张澜看到了边贸互市红火,心里感谢高娃,知道是她一手促成此事,边贸上,让张澜万想不到竟然是看到了察哈尔国师大喇嘛——王凤祥。
张澜把察哈尔国国师大喇嘛举荐给大帅时,大帅正缺少这样的能人,袁与之辄与论塞上事,晓其厄塞情形,派遣喇嘛出使西夷国游说,合击努尔哈赤,直至金兵围宁远城时,喇嘛请撤西洋大炮入城,对金兵给予了沉重打击。喇嘛是携其部众当探子,扮细作,全部听调。
这种大事都是王喇嘛多次周旋的结果,很多的双方要约对方事先都经过确认的,多尔衮相应代表是科尔沁老人曩苏喇嘛,两方都冉着名的宗教大喇嘛代表磋商来拟订好的文本,他们原来就算是老友,借机来往于明、清、蒙古之间,对各方情况比较熟悉,既可做使者,翻译,也可做探子,甚至参谋,两个德高望重的大喇嘛现场碰面,确认坐在一起和谈,协商事宜,双方把观礼台拆除,向前挪移,成和谈的场景,多尔衮没觉有什么大事,而大帅总觉得张明还在头顶上,那可是有敌方的大高手在头顶之上,明明亲眼见他在此爬绳子上了天,再没见他落地儿,万一他在天上待够时,突然间在头顶上下来,岂不是要出大事?因而不能全神贯注……
和谈还没正式开始,有人报说——清军入关了,是绕道蒙古从喜峰口进去的,直逼京城……袁崇焕听到这信儿如五雷轰顶,忙派兵前往打探,原来和谈是皇太极在跟自己玩了一个声东击西的障眼法……
大帅一连又派出三伙人,并紧急传令各处,全面动员,时刻准备好,千里勤王,袁家军已发展成具有攻击性的野战之战法,骑兵军团配合防御强悍的步车兵,在战场上,装备长柄武器,鸟枪我绵甲步兵列营防御,轻(骑射)重(铁甲)骑兵与之配合作战,袁家军基本上做到了精兵,壮马,坚甲,利兵,能与八旗兵野战争雄。
得到确切信儿之后,袁崇焕急调各路军,亲帅重骑,火速驰援,崇祯二年,两军相遇广渠门外,袁崇焕全军投入作战,将士们把箭头弩簇都蘸上粪便,很多士兵脱下裤子就地拉屎,大家伙抢着往武器上抹蘸臭巴巴,这个招法被长枪队也借用了去,此时大帅怒骂:“皇太极小儿,我操你的母亲,胆敢犯我京城!”随着大帅的一声令下,千千万万个勇士直冲向前,一腔怒火,嘴上哭骂着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向敌人最多的地方冲,骑士们平日里练过的凳里藏身的冲锋神技也想不起拿出来用,勇士们一箭地前就摆出了杀人的劈砍状,端枪刺杀态,双方遮云避日的箭雨臭雾倾泄而来,竟无一人退缩,前赴后继,无论是枪林还是刀丛,跟着马队怒吼着,就连绑捕队人人提着绑索,握着牛耳尖刀都狠命地奋勇前进!袁家军由姜海锋带头驰突,阵前箭如雨下,袁崇焕两肋如猬,幸亏有重甲而没射透,双方重甲近距离格杀,甚至八旗兵有冲到袁崇焕面前……广渠门之战实际意义就是野战,双方骑兵对骑兵绞杀在一处,旗人的骑兵自打努尔哈赤组建以来,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对手,袁家军骑兵在几年里的操练,总算是见到了目标,全军实战发挥,个个杀敌勇猛,疯狂地扑向了清军大营,八旗铁骑与红了眼的袁家军轻、重骑兵真正交手,袁崇焕虽说一文官,毫无惧意,似猛将一般拼命冲杀,战袍都被鲜血染红,竟然是毫不在意,一举打破了八旗军天下无敌的不败神话,直接把大清铁骑冲杀得落荒而逃……
在蓟州城外,清军与张澜步兵又打了一场遭遇战,清军精锐部队的护军营,被打得三旗中竟然有两旗退却,交战中罗振坤只放出三支箭,竟然是射杀了笑面虎万茜芳,至此苦禅的五虎上将算是全报销了。
以前,大清铁骑只要是一交锋,对方都是落荒而逃,无论是大明的军队还是整齐的高丽军,一个冲锋便轻松地把问题解决了,于其说是打胜仗,倒不如说成是吓胜仗,接着便是在败军的身后面快乐地劈砍,幸福地猎杀。这一次不一样了,大清铁骑呼喊着冲上来,不但没吓到袁家军,清军冲到看不到露天的队伍中,怎么冲杀也是杀不透气儿,看到的都是刀枪剑戟,冲不透亮,怎么冲,眼前都是袁家军,大清有一些勇士冲在前,一会儿便被明军整成了筛子,前面的勇士刚冲出一条道,道口马上就被封闭,再没有回头路,走上了黄泉路,八旗兵自己心里头反被吓到了,清军一下子被张澜他们搞死四个高级将领,两位远距离中箭,两位是被张澜揪掉了脑袋,八旗主将的脑袋被人当场揪了下来,士兵有了惧意,军心已乱,失去了战斗力,一时间全懵逼了,反成了袁家军凶猛捅刺的目标,袁家军箭头上都是蘸上了人屎,凡被射中,当场不死,过后也不好治疗,枪上都是有屎的,又沾了八旗军的血,袁家军变得横冲直撞之狂牛,嗷嗷嗷地喊叫起来。另外,杀入京师城外的皇太极竟主动从左安门外撤退,是因为没办法攻破关宁步骑车兵合编的大营,只留下一句酸话:“若伤我军士,虽胜不足多也,此不过败之余耳,何足以劳我军。”
这是袁家军在野外与八旗军真正的一次交锋,足以证明袁家军的战斗实力。皇太极算是全面溃败,引大军退回到本部,还得提防着袁崇焕乘胜追击,因为大清国没有象样的防御,没有长城,也没有办法能够抵御住袁家军的怒吼式的冲杀,士气一败,对方士气顶盛,人家袁家军便成了狂风暴雨。
话说袁家军大获胜之际,警惕性有所放松,晚间,罗振坤等六人住在一个屋,正值罗振坤当值,巡查时远远望见有人背着大麻袋过去,没有在意,过后罗振坤就觉得那身形极像历月坤,背着东西影响了整个人的身形,又离得太远,一晃而过,此时,历月坤其心已邪,其身影也不正,行为鬼魅,与好人大不同。天亮之时,罗振坤走进屋里,顿时大惊失色,五个师兄弟皆被砍了头,只遗留下五具尸体在炕上。忙去报张澜,张澜又是痛哭一场,咬牙切齿地发誓定要亲手揪下此贼獠的脑袋!更后悔不应该把这些个同门师兄弟搁在一起用,也学八旗军的作法,把重要的人分布在各处独立发挥各自的作用……
张澜正在懊悔,突然间,更大的打击直接让张澜不知所以,朝廷竟然是用吊斗从高入云端的城墙上把袁大人吊上去,战胜了皇太极竟没有庆祝,连城门都没给开,人被吊上城便没了下文。城下众将士的吃喝也没有人过问,众将军并没指望获得功劳,竟然是不知这皇帝是在干什么?一时群龙无首,张澜等将军组织人就地扎营,有人传言说袁崇焕袁大人被削官夺爵,并关押在天牢里……一时间群情激愤,在城下呼救元帅,高喊立功而没功……千里勤王不辞辛苦……战胜敌人反成了阶下囚……有人竟激动得哭骂起来……明军没趁机打到盛京,乘胜收复被努尔哈赤侵占的国土,活捉皇太极,消灭满族人的非法机构,废除八旗组织,恢复大明江山统制,平息满人的叛反,这不是荤了头,反拿了大帅?怪罪起袁家军?
军中是有郎中,可袁大人绝对没有预见到大战后的情况,士兵们有枪伤的,有刀伤的,还有箭伤的,有被砸得不能动的,也有被摔断了胳膊的,伤员太多,向城里的兵部请求援助,也没有回音,一时间又没有粮食供给,军粮在大营里,兵将都在京城,没办法,只能是从关东大营返运,上边没有话,袁家军不能从粮道上截住粮,造成了运粮的粮道上的粮车擦肩而过,还都是袁家军押运。一时间组织不利,没有合适的人督促,行动能力也大打折扣,军心一下子涣散了,军营里一片的哀号,叫骂声音由悄声改成了大声,开始由伤兵中忍着痛,呲牙咧嘴地骂几声,发展到普遍士兵一片骂声,没饭吃要骂,没大夫医治也要骂,到后来该骂的骂,不该骂的也连带着骂起来,极度不满的情绪像瘟疫一般在军营里不断漫延,这回都改直接骂皇上,骂皇上不趁袁家军士气正盛,让大帅带大军直捣黄龙,就此,把什么大清彻底消失干净,这是晕了头,反将大帅下了大狱……
话说张萌随爹爹来到了京城,操旧业,仍然是茶荘和绸缎荘对门开,让人想不到的是开门营业没有顾客上门,张萌把多种茶叶降半价标签,这招果然见效,一时间顾客盈门,张萌将好茶叶提高了价位,将新旧茶叶分出来三、六、九等,只这一招竟然是把生意搞成大火,京城有钱的人家多,大宗走货可不同于北票小城,跟爹爹商议把娘亲接进京,结束北票不死不活的生意……
张萌只身接娘亲,进家门得知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嫂子竟同意跟着举家迁京,不单是这样,连于家也要跟着来南迁。
张萌带着两家子人赶往京城,路遇到了明朝大军千里勤王,张萌不敢上前询问,把家眷安置好后,此时,张萌已悄然间不再跟于松斯混,对眠花宿柳之事早已失了兴趣,此时,张萌的生活中有了新的内容,将于松、于柳、于美玲等诸家人安置好,一个人站在道边望找哥哥,一方面亲情使然,他还有关于武学方面不明白的地方,想找张澜求证一下,连等三天终没见张澜的影子,大兵们喧嚣过后,急往京城赶,盼望着在京城可看到哥哥,好将哥哥领到新家,认认家门,这新家可都是自己做主建起来的,进京前还是跟着爹爹,可现在,爹爹全脱手了。
回京城的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大明军的神勇!打胜仗自是大喜事,张萌还捡到一把旗人用的大砍刀,真想抄起大砍刀追跟着哥哥与八旗军面对面大干一场,战场上杀敌立大功!
来到城门口,正赶上开城门弄吃的和烧的,张萌上前求进,士兵拦住提出凡是进城的,必须带足够的滚木雷石,张萌已是个老江湖,又惦记着家里情况,哪里有心思去找大块的石头,随手掏出来银子包袱,道:“我这里的雷石足够多了,若有下次,我们一定多多携带……”守门的兵丁也是个机灵阔绰之人,马上喊道:“这位爷交足了滚木雷石,请马上让行,把出城的都给我别住,让爷先进入……”他这样一吆喝,其他守门人不知道进来什么样子的大人物,立马控制住了往城外涌的人流,于松、于柳等人催促着快速通过,总算是到家了,张萌安排人把东西先缷到东厢房的一个房间,接着安排于夫人道:“您住正房中门,这里宽敞明亮,最适合您老带着孩子住,这里阳光好,适合孩子们每天问安请示,正房东房让于松大哥一家人居住,这东房多着一间,适合于松大哥人多居住,正房西房就给于柳一家人住,这里正房的每个房子又都分三门,足够咱们居住,西厢一房便给于杨住,你家的丫鬟和下人多,这西厢房剩下的四个屋子都归您来安排下人们……”忙把抱着孩子的大嫂让到上房,说道:“东厢房暂时放的都是货,过二日收拾出来,搁咱两家的东西……”正安排着,爹爹张天一过来,虽说是战乱没生意做,可张天一仍然是守在店里边,听说张萌将事办妥,人也接过来,心中犯疑:这么乱,京城被围了这久久,天朝大军才退了大辫子军,他怎么说进城就进来了?看来这张萌还真有些大能耐!急锁门,赶过来到这边店,见到这场面,实在是高兴。现如今两处店面都兴旺着,全是张萌的主意,实际来到京城能站住脚,全是张萌之功,自己成了他的下手,眼见张萌的成长,渐渐地成事了,自己每天到店里转转。
张天一初见到老伴,才是他最放心的事!说实话,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两年多头一次相见,可以说已经是心花怒放了,但仍装着视而不见,迎上去跟亲家母打招呼,寒暄寒暄之后又向夫人打听起老家的情况?于松、于柳、于杨三兄弟也来相见,顿觉张萌比他们仨兄弟都有出息,为了突出儿子的这点表现,对张萌问道:“咱家突然间接待住这一大家子,你可要打起精神,全面安顿停当了,吃、住等项要一杆子到底,他们可是个大家庭,又是一直独家大院子,标准又高,啥都有个讲究,万不可拿咱家的档次来待……”张萌是越有能力,越会办事,说话也中听,低头小声回道:“咱这里的后院准备全倒出来,东厢房的四套房都堆着货,明天我安排人把货都搬到西城店,反正那边房子(张萌指的是另一处店)地方大,多数房间都闲着,除正房留用开门营业外,全当仓库使用。咱们两家都住这面,也好常聚在一起说说话……”张萌说到这,张天一转脸望着于夫人,夫人赶忙应道:“这地方够用,房子也多,张萌的安排很合适,这一路上对我们暖心的照顾,天天都上来请安,不问安就不睡,吃住都选最好的,让我时时受到了细致的孝敬,比我的三个儿子想的都要周全……”然后阻止道:“就不用倒货了,那样麻烦没必要,现在就足够了,再倒房子我还付不起房钱……”张天一见夫人说话滴水不漏,也说到了张萌能成事,心里得到了满足,忙客气地说:“现在战事吃紧,可别指望一、二个月能解决问题,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要作长远打算。咱们这是实在亲戚,没人找你要房钱,你肯能投奔,我从此不再孤单,不然,我一个人守着这两个大空院子,到晚上都觉瘆得慌,自来到京城,愁着没有个打小的朋友在身边,你们这一来,我可就不再孤单了……”正说得热闹,美玲把孩子吃饱,推门迎着二叔道:“二叔身体还好!您这一路安置都极到位……”张天一突见美玲抱着孩子,虽说没有当姑娘时的飒爽,可胆大敢干的余威还在身上,不容外人来冒犯的嘴茬子还在,张天一万想不到美玲也跟着来,二婶一边伸手接过孩子,一边自言语地说道:“哎呀,我的小阵生,奶奶抱,奶奶抱,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你倒是很省事,不哭也不闹,真的是经历阵前炮火的小祖宗……”经过这一提醒,二叔立马知道这是澜儿的孩子,二叔接过阵生仔细端详,在孩子的脸上找寻张澜的影子,一边对美玲回道:“我的身体还好。你们的一路上,那都是张萌做的,也是他应该做的事。”这意思很明确,就是与他无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