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带着张萌回到家,不再踌躇满志,跟二叔、张萌、于松、美玲、天绣一起研究着扩大庭院,其主要目的就是把沉塘之处围起来,成为自己的宅院……
同时,也为于家留出建相邻的院落,张萌同意这个提议,自打在天牢里被放出来,也算是翻过筋斗的,抢话说:“留钱没用,真不如盖楼房、建庭院,享受生活!孩子们不如我们,留钱也是被败坏了,如果孩子们比我们强,也不在乎我们手里的钱。咱挣到钱了,就要会花,光挣钱不花钱,不合适,不如我们花钱建家园。”这样的事一下子说到了于松心里去了,他虽说是张澜的大舅哥,可是,这些年跟着张萌走南闯北的,又拜师,跟着张萌这位师傅转,跟张萌更近。听张萌这样说,又有他的宅基地,他哪能不全力支持?可是,京城占地不同于北票,说建院就建,说盖房便盖房,这地方定是要有大力量来批审。
天绣虽然说天天绣花,家中任事不过问,张萌被拿她第一个被惊吓着了,一连病倒了好几日,见张萌被捞出来,才强挺着出来陪大家庆祝,既然人放出来了,也意味着结拜流冦一事平息下去,就连百车库银当然也既往不咎了,这样的大喜事,她才是最放心和高兴的那一个,说起围院子,她是知道目的的,于松虽然摸不清底细,不知道塘里藏着鬼,圈围起来,那也就是带着他们于家圈地,他心里更是愿意了。
张澜虽说是捞出来张萌,可自己许下了诺,那是必须要有一个交待,独自到二龙山去,这次来到山前,有点踌躇不前,已近山门,仍然是没见到仔子们迎接出来喊山,心里有些纳闷?
猛然间,看到了历月坤就站在面前,历月坤的身后依次大义凛然的有神狐太保胡凯,鞭拳太保胡德夫,飞膝太保刘德凯,把张澜懵住当场,几个该死的在这里乍见?事出反常必有妖,有种不祥的预感,历月坤才是最该死万恶之人。
张澜有惊同时也有喜,喜的是他竟然自投罗网,不问他们为啥来到二龙山?催马奋力冲上前,突然被四个大气场迟滞了脚步。这四个人熊熊的大气场,每个都超过五台山主持方丈了禅法师的气场,在二龙山不见仔子们,肯定都是他们所为。
张澜稍微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这才几天,他们四个都得了五台山的顶级武功,运行大宇宙。万恶的历月坤就在面前,深仇大恨不可能被放下,哪怕是粉身碎骨,拼命也要报此仇此恨。仇恨让张澜变得勇猛,一股劲冲上去,弃马于一边而不顾,冒死也不放过历月坤这个恶獠。
张澜迎着艰难上去。历月坤占着乾位没动,胡凯抢得坤位,刘德凯、胡德夫分别抢占了坎位和离位,将张澜包围在中宫,这一战不同于在京郊外与苦禅那一战,虽说都是在拼命,可那一战自己是有准备的,这一战是在迎战,被准备了,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张澜只有一个念头——灭了丧心病狂的大恶魔!
胡德夫是胡凯的老叔,从五台山辈份上论,他以张澜的师叔自居,胡德夫不像刘德凯,刘德凯不出头,不爱说话。可胡德夫见己方都抢占了方位,拿出长辈的口吻抢先开口赞道:“小子!你选的地方不错!尤其是龙潭山庄,真是个好地方!”他顿了顿,稍微扬了扬头又接着发话:“哎!你调教出来的徒弟也都不错!尤其是小马驹子,功夫不错!”说着话,举起了大拇指,张澜哪有心思跟胡德夫瞎扯淡,火气早就对准了丧心病狂的历月坤,怕他再逃跑了。
好在这四个人手里都没拿家伙,功夫到了这个级别,也都弃了兵器,哪怕是碰到了高手,高高手,也用不着拿兵刃壮威,都有摘花捻叶杀人的伎俩,他们若想杀人于无形,用手轻拍你身上的尘土,看似轻描淡写,你亦会骨裂骨碎,或者是脏腑破裂。
张澜一时困惑于他们四个功力何以同时推升到如此之高?其不知这都是由于自己的仁慈所致,如果张澜制胜苦禅,一击毙掉苦禅,然后放开手脚追杀历月坤,那便没有了如今的险境。
历月坤恶事做得太过多,以至于心里发怵,他走火入魔,再无法返清。可潜意识里产生的惧怕,这种恐惧促使他奋力挣脱束缚,他带领着人逃离后,掐算出苦禅仍存活于世,便暗中尾随,张澜前脚赶着超级大车下五台山,历月坤后脚偷进丰墨园,苦禅突见大弟子上山来,心里高兴万分,毫无顾忌地说道:“我总算是没有白疼你,栽培你,提拔你!”
苦禅觉得有人冒险搭救,心里无限满足,毫不避讳开口道:“我在这里每天混吃等死,吃完饭无所事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有出头的日子真成了废人,没有希望的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苦禅完全是理解错了,历月坤并不是来听他诉苦的,也不是来救他出牢笼的。历月坤急想向苦禅掏小周天爬上大周天的法门秘钥。不然自己整天被张澜穷追猛打,还能叫过日子吗?得了大周天,跟张澜拼死一搏,杀了他便再不用整天逃跑,自己的武功便无敌于天下。
所以开口向苦禅询问秘钥口诀?
苦禅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脱离了权力的桌子,也忘了自己已经丧失了绝顶的武功,见历月坤迟迟不动手,冲着历月坤下令!
而历月坤天生不服天朝管的脾气,他心里从来不知道服谁,就算是心里服,嘴上也不说出口,整天我最大。开口劝说道:“知道您老在这里吃苦了,也知道这里没有人尊重您,可是,凭我的实力,再背上您,能出去吗?这里面的人都可以轻易地把咱俩撂倒,您莫不如先把口诀传我,助力我把神功上身,我再把您丹田里的绣花针吸出来,恢复了您老的丹田,咱俩个联手闯出五台山,岂不是一步妙棋?”
苦禅心里不乐意,知道历月坤人品不佳,连皇太极都知道历月坤不值得信赖,苦禅仍愿意按原设想的法子办,先让历月坤救出苦海,催促道:“快点背我下山,只要是逃出去,到了外面,到了我的势力范围,我还是万人之上的国师。”
历月坤是个犟种,很少对人低三下四说小话,见苦禅命令他先把自己背出五台山,十分地反感,追问道:“您觉得五台山是那么容易闯出去的吗?您把秘钥口诀传给我,我练成了,然后恢复您丹田之功能,介时,您和我都有毁天灭地的大能耐,您何愁回到京城?您何愁重新指点江山?您何愁领导徒弟们冲杀在前?您何愁重新推演江山的运行?”苦禅虽说是不乐意提前把秘钥告诉给历月坤,更难接受被历月坤要挟,放开了压低的嗓子,说道:“老纳一生没求过人,在‘疯魔院’里一住就半年多,外面变成了啥样都不知道,实在是憋屈死了,你历月坤看在我挽救过你的份上,你行行好,把我背出去,哪怕是把我背出五台山,然后,把我扔到道边就行……我保证给你的未来荣华富贵!”历月坤听到这话,便万分地瞧不起苦禅了,觉得苦禅十分丑陋,平日里的尊严全消失,一肚子的学问竟然也不值钱了,很浅显的事被他复杂化,说秘钥简单又快捷,都不肯说出来,历月坤反拿了苦禅一手,说道:“您咋这样糊涂?您把打开大周天的秘钥告诉我,我练成了至尊武学,能帮您修复坏了的丹田,咱俩个闯五台山,轻而易举。不然,从‘疯魔院’里还能逃出人?还让我背着您,那就约等于是过街老鼠——在找死,我就是一个小白丁,我死就死了,您老的命可是关乎于大清朝的兴与衰啊!”苦禅见历月坤迟迟不行动,也是出逃心切,便又降调说道:“把秘钥告诉你没问题,你千万要救我出去!”历月坤见苦禅吐了口,指了指天说道:“上有苍天,我历月坤绝不干丧良心的坏事,绝不做欺师灭祖的恶事,如有违反,必遭雷劈!”苦禅又压低声音说道:“其实秘钥很简单,那就是逆天运行,只要你拼命逆天,气运成功,便是自行打通了大周天。”
历月坤坐在一旁开始逆天而行,反复逆天,怎么也不中,根本就推不动,那边的苦禅在耳边提醒道:“突然撞门!”历月坤重新收拢混乱的丹田气,让气团集中到一起,骤然间上提。果然,真气丝丝逆行,历月坤感觉到这股丝丝真气就像是耀眼的佛光,普照着气道,这光在肚腑里越聚越多,越多越强大,照亮了整个屋子一样照亮了全身气道,佛光不断地升,肚腑不断地加亮……这光从四面八方来聚,从草丛中,从大树上都来聚,越聚越猛烈,越聚越多,片刻把全身照亮……历月坤收拾了一下,只一挥手,无穷的劲瞬息拥有。
苦禅命道:“快!快救我!”
历月坤神功上身,哪里还瞧得起坏了丹田的苦禅,手指挥弹,腕力一抖,嘭的一声,抽弹到苦禅的面门上。苦禅此时哪里经得住他这一弹,脑袋瓜子被大掀盖。一生沉迷于众星捧月的苦禅,就此结束了生命,成了改朝换代的工具而矣。
历月坤骗得了大周天,撒欢一般,把胡凯,胡德夫,刘德凯全打通了大周天,他掐算好了,先灭了朝阳的龙潭山庄,回身二龙山,此时,二龙跟小马驹子怎能是他们四个的对手?成了四个练手的,片刻被团灭。
张澜哪里知道这些,但是,张澜有一优势,那就是对《易经》熟练掌握和灵活运用。历月坤对《易经》也通,可历月坤早年在集气时行错了位,造成了差错,虽被苦禅抢救,终是伤了脑子在先,这些差错造就了凶残邪恶无比的历月坤,产生了冒进的劣根性,为达目的而不计德、义、仁、礼、信,实际上他已成为了大清朝的死士。
历月坤毕竟是《易经》高高手,脚踏乾位,大处落墨自上而下拍砸下来,全方位地罩住张澜。张澜预知历月坤必使大处落墨,就照着历月坤的大处落墨开打,张澜拿出来克制的招法,大显神通伺候,虽然交上手,张澜不让历月坤粘上手,不跟历月坤拼内力,保证交手身不停留,不被粘连,不给坤位留下手机会,坎、离两位毕竟是可以看得见的,唯坤位看不见,面对历月坤就已经够耗精力,再分散注意力给身后的坤位,确实是有些无暇,好就好在胡凯太过忌惮张澜之能,始终不敢多上一步,害得历月坤空着急,盼望着坤位前移,推催着张澜被夹击,张澜全力上前,自己承担不起他雷霆一击。
张澜身在阵内,走的也是八卦方位,一个是向内循环,张澜在阵内,向外抗,走的是向外循环,与历月坤相遇,打的坤位,使出来跟历月坤的内循环正相反。历月坤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可是,其他人一时还弄不清,采取守式,四人缺少相互间的配合,再加上胡德夫跟刘德凯两个被历月坤简单地输通,快速实现小周天,接着又奔大周天,可谓是马不停蹄,对易经还没入门,胡凯对九宫八卦懂得不多,胡德夫、刘德凯两个过去在五台山只简单接触过,年代久远了,阵形的演变都就饭吃了。
他两个总得拿眼睛觑着胡凯,胡凯向前,他两个跟着向前,胡凯退回本位,他两个亦回位。胡凯又是一个胆小如鼠之人,当师傅时就一直愄惧张澜,下山后,若不是张澜几次手下留情,他早就到阎王爷那里签字了,为此,也就失了拼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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