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厌,另外四个人似乎也发现了问题。
任务目标是找到那个杀死马利神父的人,而不是特指狼人,这里的模糊不清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个时候,柳厌开口问道,“我可以看看神父的尸体吗?”
坐在柳厌旁边的波蕊小姐疑惑道,“为什么要看尸体啊?”
见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她解释道,“我想着,如果调查一下尸体,我们可能能得出来的信息更多,毕竟我们不是要找到凶手吗?”
这个时候,亡命也站出来说话,“没错,如果想找到凶手,调查尸体肯定是必要的。”
克隆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我带你们去祷告台,神父的尸体就在那。”
柳厌点点头,手指指节敲敲桌子,“很好,那想要看尸体的都来吧,人多,想法也多,自然得出来的线索也就越多。”
言罢,众人在克隆的带领下来到了祷告台上,也就是雕像前,马林神父尸体摆放的地方。
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柳厌轻轻将布掀开一角,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挑眉一笑,“看不了血腥的人请离开哦。”
说着,一把将遮盖的白布掀开,露出其下的尸体。
四肢分离,并且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躯干位置则更加血腥,如刀一般的利爪撕开了神父的肚肠,鲜血与污秽涌出来,神父的眼睛是恐惧的,表情扭曲得不像样子,似乎在死之前遭受了莫大折磨。
“尸体全身上下都是爪状的撕裂伤口,在右腿位置还有很明显的啃咬迹象,内脏基本都在,但是心脏消失了。”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毫无疑问,是凶手拿走的。”
守墓人科林西是一位头发半花的先生,他疑惑地问道,“凶手要一颗心脏做什么?”
亡命小声说道,“说不定是吃掉呢……”
他的回答就是众人心里想的答案,柳厌点点头,“那么答案很明显了,凶手只会是狼人,不管是拿走心脏的行为,还是造成这种伤势需要的利爪,都只有狼人才具备。”
她目光灼灼,看向十二个人,“而狼人,就在我们之中。”
这个时候,夜与冬的目光在柳厌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柳厌也注意到了,朝她投去了一个“怎么了?”的表情,但却得到了一个摇头。
而风与夏也注意到了同伴的异样,伸手摇了摇她,“你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夜与冬摸着自己的脖子,蹙眉道,“就像是被某种东西盯上的感觉,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柳厌又说道,“神父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杀死的吧,那个时间,大家都在做什么?”
众人又回到了桌边,柳厌率先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在旅馆房间里睡觉。”
艾秦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你一个人住,谁知道你是睡觉,还是出来杀人了?”
“老艾。”
亡命出言打断了艾秦的发言,他朝着柳厌不好意思一笑,然后和艾秦说道,“她和我们一样是玩家,不可能是狼人。”
“的确是这样。”
教堂四人组点头认同了艾秦的说法,莫奇发言,“你的确不能证明自己整夜都在旅馆里睡觉,所以你也可能是凶手。”
“不会的。”
波蕊摇摇头,她对莫奇说道,“我整夜都在旅馆下面坐着,没看到柳厌小姐下过楼。”
柳厌再补充道,“我是第一次来克莱尔村,医生卡兰可以为我作证,我只是来送信的,作为第一次来村子,之前甚至没见过马利神父的我又为什么要杀他呢?”
医生卡兰点点头,“没错,这位柳厌小姐是从维多利亚小镇过来的,我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年了,这也是有一次见她。”
教堂四人组也因为波蕊的证词,柳厌的话和医生的证明而陷入了沉默,也就是说,旅馆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时间和动机犯案吗?
那凶手就已经排除大半了呀。
四人组都目光隐晦地看向自己的同伴。
其实,在从教堂出来之后,是可以再回教堂的吧?也就是说,除了旅馆里的人,谁都可能是凶手?
克隆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说道,“我昨天晚上是在教堂东边的树林里巡逻,以防有野兽和邪魔进入村子,攻击大家,实际上,我们四个人昨天晚上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不能自证。”
柳厌目光中意味深长,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这不可能,我们也不具备杀死神父的动机。”
乔亚格下意识反驳柳厌的话,但被柳厌的一句反问怼了回去,“如果马利神父死了,谁会是最大受益者呢?”
答案很明显,绝对和柳厌这些和教堂八竿子打不着的普通人,只会是教堂里的四人组,因为教堂现任神父死了,就会推举下一任神父,所以四个人都会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神父。
莫奇一脸惊异地看了看柳厌,又扭头看了看克隆,表情痛心,“克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克隆一脸疑惑,“啊?我解释什么?”
斯科姆懂莫奇想说什么,他出声说道,“我们四个人之中,最有机会成为下任神父的,是你。”
乔亚格看着三个已经开始怀疑的同伴,深深叹了口气,“你们真是的,咱们要找的是狼人——”
话还没说完,莫奇就打断了他,“乔亚格,你说狼人的消息是谁告诉我们的?又有谁真的见过狼人?要我说,这个村子里从来就没有狼人!”
这番话自然是给其他人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也让教堂四人组之间的裂隙更加严重。
克隆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吼道,“你怀疑我是叛徒?你觉得我会杀死马利神父?作为一名士兵和虔诚信徒,我不允许你们如此侮辱我!”
“谁侮辱你了,克隆,我们只是在推论,昨天夜里,你是离教堂最近的那一个,你真的不知道一点教堂里的事情吗?哪怕是声音都没听到一点吗?”
“我不知道!我和你们是一起回来的,马利神父身上的那种伤,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争吵声都快把教堂的屋顶掀翻了,这个时候,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农夫拜亚斯说道,“我昨天晚上看见了有人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