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在神域·群鸦之森中,乌尔曼苍白的四肢喷溅出几道鲜血,然后就脱离了他的身体,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一抹金色的火焰出现,焚烧着他的断手断脚。
“什么?!”
成为人棍的乌尔曼惊愕地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外面的那个凡人,居然,她居然能伤到吾主的投影!
这不可能!肯定是有她的神只的帮助,绝对的!
戴尔看着失去行动能力的乌尔曼,表情有些揶揄,“看来,我的同伴比你,比我想象的都更要强啊。”
说完,他踏着群鸦的狂欢风暴与死亡走向乌尔曼。
只要杀死他,这场事件就结束了。
无数鸦羽都带着无比浓烈的死亡气息,常人哪怕是沾染上一点都会死于非命,而这样的鸦羽有千根万根,在戴尔的操控下,如同一把把飞刀,划开乌尔曼的皮肤,穿透他的内脏。
让死亡彻底侵袭他的全身上下。
这仿佛凌迟般的痛楚让乌尔曼止不住地哀嚎起来,他讨饶,他哭吼,想让戴尔放过他,但是早些时候,戴尔就已经说过了,就算投降,也不会放过他。
最终,求饶的声音渐渐小了,连无力的吼叫也消失了。
群鸦在天空发出嘶叫,然后俯冲而下,以喙啄食血肉,以死亡丰满自身羽翼。
“结束了啊。”
戴尔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转身自言自语,“那个小丫头应该不需要自己帮忙吧,毕竟她那么强。”
说实话,除了神只之外,戴尔很少见到能给自己紧张感的人。
柳窕就是其中之一,坦白来说,就算柳窕是神只,戴尔都不会觉得奇怪,反而是觉得“哦,原来是神只啊,难怪会那么强。”
就这样的想法。
嘎!
就在戴尔即将撤掉神域的时候,一声乌鸦的嚎叫出现。
戴尔猛地回头,却看见一只乌鸦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
不,不止是这一只!
戴尔猛然抬起头,一只只在天空之中盘旋的乌鸦坠落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戴尔的目光锁定在了被无数乌鸦包围的乌尔曼尸体上,他操控乌鸦离去,而在这个行为之中,又有许多乌鸦突然死去。
当所有乌鸦都离开之后,戴尔终于看清楚了,原本乌尔曼的尸体变成了一座雕像,一座纯白的,拥有着臃肿可憎面目,蹲坐在石墩上的神只雕像。
丸辣!
戴尔心中一紧,然后就看见,地上死去的乌鸦血肉脱离了骨骼,像是一摊粘稠的液体一般朝着雕像涌去。
乌尔曼的身躯在许多粘稠的血肉之中再度出现,只是和之前相比,这个新的“乌尔曼”从一开始便是全身苍白的!
这就是高山与象之神的眷属,名为白色僧侣的朝圣者!
“难办啊。”
戴尔挠挠头,无所谓地叹了口气,“那就”
与此同时,外界,柳厌看着那燃烧的魔神虚影抬起了手臂,往地面重重一砸,试图让掀起的风将身上的火焰熄灭,但火势不降反升!
祂似乎惊讶于这火焰的特殊,但仅仅是惊讶了一下,祂便站了起来,身上的火焰自动熄灭,这魔神虚影比起之前更加完整,不止是有了躯干,甚至连头颅,连双眸都拥有了。
不客气地说,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中位神只的投影,实力应该是和下位神只持平,毕竟在这虚影之后的操控者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中位神只。
她看出来了,在这虚影的行动和反应都突然变快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身在神域之中的乌尔曼怎么可能一边应对戴尔,一边这么自如地操控魔神虚影呢?这又不是什么开高达,没有视野,没有对外界的感知,却能迅速反应过来柳厌的躲避。
这可不正常,所以柳厌猜测,这魔神虚影的实际操控者,应该是那个中位神只本尊了。
“明目张胆的作弊啊。”
柳厌哼了一声,语气不高兴地说道,“可恶的埃莫奈特,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吗?”
…………
这样的问题也被瑞珀尔看了出来,祂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一眼埃莫奈特。
埃莫奈特注意到了,对祂笑了笑,然后喝着加奶加糖的咖啡,那样子似乎并未察觉。
实际上呢,祂早知道了。
只不过呢?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柳厌现在缺少的是体内众多神性特质的平衡,所以啊,高山与象之神的行为,不过是送神性特质而已,毕竟在埃莫奈特看来,那道魔神虚影不足够将柳厌她们三个一网打尽。
啊啊,当然了,如果对面那位不要脸的再加一份神性特质进去就不一定了,但是呢,到时候自己就看不下去了。
下场击杀魔神虚影,神性一样给柳厌。
对面少了神性特质,自己这边多了些保障,双赢喽。
不担心柳窕无法及时赶到,或者是戴尔被重生的白色僧侣击杀吗?
肯定不担心,柳窕暂且不论,光是白色僧侣想要击杀戴尔,那都是很困难的,毕竟是死亡之神瑞珀尔所看好的眷属。
更何况,祂们家厌厌可是很强的,大概,不,应该说肯定已经找到了取胜的办法。
说到底啊,魔神虚影仅仅是一道投影而已,没有唯一性,没有权柄的使用权利,或许能与下位神只的战斗力相比,但是处理起来要比下位神只简单太多了。
一杯咖啡下了肚,埃莫奈特吐了吐舌头,有些嫌弃地对卡特校长喊道,“校长,可以不给我喝咖啡吗?就算加糖加奶也不好喝啊。”
“你要什么?”
卡特校长倒是好说话,问起埃莫奈特想要喝什么饮料。
这个感觉,就像是自动贩卖机。
埃莫奈特嘿嘿一笑,举着杯子说道,“唔,有酒吗?”
啊?喝酒,现在?
其他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埃莫奈特。
被突然注视了,埃莫奈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无酒精的那种?”
注视依旧存在,埃莫奈特叹了口气,“好了啦,不喝酒了,我喝牛奶总行了吧,一群古板到死脑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