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几乎看不见掌纹的小手伸到了孔仅面前。
“这个死冬瓜!老子削死你!”孔仅几欲抓狂。
“仅弟弟,姐姐走了!晚上再来找你啊!”杜三娘伸手摸了一把孔仅的脸蛋,一扭水蛇腰出门去了。
“我靠!”孔仅只觉得腰间一股热流往上涌。
“孔少爷,你流鼻血了?”王东瓜一脸惊奇的指着孔仅的鼻子说道。
“你个矮冬瓜,死胖子,快说,你进来干什么?”
“我是来拿那三十万钱的。”王东瓜一脸天真的说道。l
“我——”孔仅几乎就要掀桌子了,奇葩年年有,今天是特别多啊!“死冬瓜,快说你有什么本事能大言不惭的说拿那三十万钱?你是能打铁还是能造纸啊?”
“俺的小身板打铁是办不了的,至于造纸吗?俺也是一窍不通——”王冬瓜掰着手指头正组织词语准备继续解释哪,孔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撇了过来。
“哎呀!这是干嘛呀!烫死俺了!”王冬瓜长得矮小身子极为灵活,他一个侧身躲开了茶杯,不过杯子里的水却溅了他一脸。
“你这个死冬瓜,一不懂炼铁,二不懂造纸,还不请自入的搅了老子的好事,快给老子滚出去!”
“孔少爷,我虽然没有你要求的那两样本事,但是我有一个特长是他们都比不了我的。”王冬瓜仰着头自信满满的说道。
“啥特长?”
“俺算账很快!”
“嗯,算账快?”孔仅一愣,在这个时代会算账倒也算是个长处。“白菜一文钱一斤二两,荠菜一斤三文二钱,一共五十文钱,若要买的荠菜、白菜一样多,各要多少?”
“十二斤三两九钱七!”王冬瓜在掰着手指头数了没有五六下就仰起胖乎乎的脑袋说出了答案。
“你等等!”孔仅愣住了,这其实他自己随口胡诌的一道题,他认为这个是需要设未知数才能解答的问题。而且里面还有余数,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在孔仅用毛笔在一块竹简上划拉了一会儿,才把这道题给解出来。事实证明,王东瓜的答案是准确的。
“3.·············”孔仅在纸上再次随意写了一百多个数字。这不是圆周率啊,圆周率孔仅也仅仅知道3.小数点后七位数。第八位他就记不住了。
“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老子把这些数字背过!”孔仅心中暗暗得意,虽然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个时代有没有圆周率,但是老子今天独创的孔氏乱码,让你一准懵逼。
谁知道,王冬瓜在看了四五息的时间后,就转过身子,开始大声背起来,“3.··········”
孔仅一脸错愕的听他背完,竟然是一个数字都没有错。
“你他妈的是天才啊!”孔仅欣喜若狂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抱起王冬瓜赞道。
“能录取我了吗?”
“能!老子把那三十万——不,给你二十万钱!那十万钱给杜三娘。”
重工研究院由李铁和赵琼负责,开始了艰苦的研究。之所以说艰苦,因为房子还没有建好,取暖通风等各项孔仅设计的配套设施都不能用。孔仅让赵琼代笔由他口述,讲述了他记忆中的神臂弓,刺刀等物的制造工艺形制,其实就是让他们有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
对了,因为李铁同学左足缺失,出行常拄着一根拐杖。孔仅给李同学起了个铁拐李的大号。
轻工研究院由杜三娘和钱算负责。但是这个研究点先放在了杜三娘的作坊内。因为杜三娘的作坊就在金阳。而且距离孔仅这里不过四五里的路程。孔仅口述,由钱算主笔起草了一本造纸秘术。所为秘术不过是孔仅故弄玄虚罢了,这个称之为大纲或许都有些勉强。他只是把他曾经了解到了造纸知识讲了一通。比如用麦秸秆等物,通过粉碎,蒸煮,漂洗,晾晒等工序出纸等等。他要造的纸只有一种,那就是可以书写的纸。
从理论到实践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何况孔仅理论仅仅是一些皮毛。对于这些孔仅到也没有过多的苛求。只是叮嘱他们尽力就好!
孔仅把王冬瓜同学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亲自叫他算学,基本也就是小学到初中的数学知识。
而孙府和李修,则成了孔仅的秘书,随时伺候在身边。田老大虽然也在他身边,但是这个家伙太闷了,一点儿情调都没有。哪像孙府、李修几人,不但写的一手好字,而且对金瓶梅颇有研究,时不时的可以和孔仅探讨交流一番。
对了,这本金瓶梅基本上完书了。孔仅口述,两位秀才公执笔共同完成。
春节到了!
这个时代的前些年还是以十月为岁首的。原来古代的人们通过经年累月的观察,发现北斗七星指向北极星运转一周天的的时间正好是一年。而那一天就在十月出现。但是这位新帝即位后,颁布了新的历法,改正月初一日为岁首。
进了腊月门,孔仅就没在家清闲过一天。
他购买了几百斤的猪羊肉和冬被,布料等物,以及两车的铜钱。开始去看望那些在北地经商时遇害的兄弟们的家属。
对于家中过的困难的,他就多留一些钱财。这些人其实只要是能腾出手的,现在都在孔仅家的作坊里上工。给她们的工钱比平常工人都要高上一些。她们的日子都还算过的去。
除夕到了,孔仅和王安阳一起在烧的温暖如春的客厅里守岁。
这整座婚房都是按照孔仅的图纸建造的,金阳的冬天酷寒,纵使是孔仅这样的富裕人家,也不过是多盖两床棉被,烧一盆炭火而已。
但是现在的房间四周都是夹心的火墙,整个的地板下面有无数的火道相通,院子中间建有一处专门燃烧柴火的房间。熊熊燃烧的篝火通过专门的烟道把热量源源不断的输送的各个房间。
“仅哥,你说等我们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王安阳依偎在孔仅的怀里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