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正与那位神秘人物相会时,两人相视而笑,拍掌称快。
庞统好奇地探问,法正便介绍道:
“这位先生乃广汉的彭羕,字永言,蜀中的英雄好汉。因向刘璋直言进谏,结果触怒了璋,被剃光头做苦工,所以头发短了些。”
庞统听后,以宾客之礼款待他,并询问彭羕从何处来。
彭羕神秘兮兮地说:“我来这儿是为了救你们数万小命,不过得见到刘将军才能细说。”
法正连忙通报给刘备。
刘备亲自出马,迫切想知道原因。彭羕问道:
“将军营中有多少兵马?”
刘备坦白告诉他魏延、黄忠在外候命。
彭羕摇头晃脑地说:
“作为将领,怎能不精通地理呢?前寨紧贴涪江,要是把江水一放,两头一堵,一个也跑不了!”
刘备恍然大悟,连声称赞。
彭羕又神叨叨地说:
“西方天空有凶星高照,太白金星又直逼此地,恐怕有祸事临头,得小心为上。”
刘备立即拜彭羕为军师,暗中通知魏延、黄忠,让他们日夜加强巡逻,防止水患。
黄忠和魏延商量着,两人轮流值班,一旦敌军来袭,立刻互相通报。
与此同时,泠苞趁着夜黑风高,带了五千人马沿江边悄悄前进,准备实施水攻。
谁知背后突然响起一片混乱的喊杀声。
泠苞知道事情败露,急忙撤退,却在前面遭遇了魏延的追击,川兵乱作一团。
泠苞在逃跑中与魏延相遇,交手没几个回合,就被魏延生擒活捉。
等到吴兰、雷铜赶来救援时,又被黄忠的军队击退。魏延押着泠苞回到涪关。
刘备责备泠苞:“我本以仁义待你,放你一条生路,你竟敢背叛我!这次绝不能轻饶。”
于是下令将泠苞推出斩首,并重赏魏延。
刘备设宴款待彭羕,突然有人报告:
“荆州的诸葛亮军师派马良送信来了。”
刘备召见马良,马良行礼完毕后报告:
“荆州一切安好,主公无需忧虑。”
随即呈上军师的书信。
刘备拆开一看,信中写道:
“亮夜观星象,今年是癸巳年,凶星在西。又看天象,太白金星正照雒城方向,预示着主将身上多灾多难。务必小心为上。”
玄德翻阅了手中的书卷后,便示意马良先行一步。
玄德笑眯眯地说:“我准备回荆州去好好议论此事。”
庞统在心里暗自琢磨:“孔明这家伙肯定是怕我攻下西川,立下赫赫战功,才故意用这书信来拖延时间。”
于是,他对玄德说:
“我也算过了太乙数,已经看到主公命中注定要得到西川,而且并无任何凶兆。我还观测了天文,发现太白星正照在雒城上方,这意味着我们应该先斩蜀将泠苞,这可是个吉兆啊。主公,您可千万别犹豫,赶紧出兵吧。”
见庞统如此急切地催促,玄德便率领大军前进。
黄忠和魏延热情地迎接他们进入营地。
庞统向法正询问:
“我们离雒城还有多远?”
法正在地上画出了一张详细的地图。
玄德拿出张松留下的地图对照了一下,发现完全吻合。
法正解释说:“山北有条宽阔的大道,直通雒城的东门;山南则有条小径,可以通往雒城的西门。两条路都适合行军。”
庞统对玄德说:“我建议让魏延担任先锋,走南边的小路进攻;主公您则带领黄忠,从山北的大道进发。我们可以在雒城汇合。”
玄德笑着回答:“我从小就擅长骑马射箭,走小路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军师您就从大道去东门吧,我去西门。”
庞统笑着说:
“大道上肯定会有敌军阻拦,主公您就带兵去抵挡一阵。我就走小路好了。”
玄德叹了口气:“哎呀,军师啊,这事儿可不行。我昨夜梦见一个神秘的大能人,手里挥舞着根铁棒就往我右臂上招呼,醒来后这胳膊还疼得厉害呢。咱们这一去,是不是有点儿不吉利啊?”
庞统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主公,壮士出征,不是负伤就是见红,这才是常理嘛。您怎么还能被梦里的事给吓着了呢?”
玄德摇了摇头,满脸疑惑:“我这心里犯嘀咕的,其实是孔明那封信。要不,军师还是回去守着涪关吧,怎么样?”
庞统笑得更欢了:“主公,您这是被孔明给忽悠了!他是怕我独自立下赫赫战功,才编出这番话来让您心里打鼓。
心里一乱,自然怪梦连连,哪有什么凶兆?我庞统可是誓死效忠,才符合我的本性。主公,别再啰嗦了,明儿个一早就出发。”
当天,号令传遍营地,士兵们凌晨就开始煮饭,天刚亮就整装上马。
黄忠和魏延带着先锋部队先行一步。
玄德和庞统约定好时间,但就在出发时,庞统骑的那匹马突然眼神儿一变,把庞统一个不稳当就摔了下来。
玄德连忙跳下马,亲自去安抚那匹顽皮的马儿。
他关心地问:
“军师,您怎么骑着这么匹脾气暴躁的马?”
庞统有些尴尬:“这马我骑了这么久,以前还真没这样过。”
玄德正色道:“战场上马儿要是闹起脾气来,那可是要命的事儿。我骑的这匹白马,性格温顺得很,军师您就骑它吧,保证安全无虞。那匹倔脾气的马我来对付。”
于是,两人交换了坐骑。
庞统感激地说:
“主公的大恩大德,我真是万死难报啊。”
随后,两人各自上马,踏上了征途。
玄德看着庞统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带着些许不安,缓缓地跟随着队伍前进。
在雒城深处,吴懿和刘璝听闻泠苞遭遇不测,便召集众人紧急商议。
张任提议道:
“诸位,那东南角的山间隐秘小径可是战略要地,我亲自带兵去镇守。各位务必守住雒城,千万别让敌人得逞。”
就在此时,传来急报,汉军分作两路正奔袭而来。
张任急忙率领三千士兵,悄无声息地抄小路设下埋伏。
当魏延的队伍经过时,张任下令全军按兵不动,避免打草惊蛇。
紧接着,庞统的军队出现在视野中,张任手下的士兵们远远指着一位骑在白马上、气宇轩昂的将领,猜测那必是刘备无疑。
张任欣喜若狂,立即下达了一系列精妙的命令。
与此同时,庞统带领着部队蜿蜒前行,只见两旁山势险峻,树木郁郁葱葱,正值夏末秋初,林叶茂盛遮天蔽日。
庞统心中生疑,勒马停下,询问此地何名。
一名新近归降的士兵回答说:
“这里名为落凤坡。”
庞统闻言大惊:“我号称‘凤雏’,此地却叫落凤坡,这名字对我可不吉利!”
他立刻命令后军速速撤退。
然而,就在此时,山坡前突然炮声轰鸣,箭矢如暴雨般激射而出,尽数朝着那位骑白马的将军射去。
可怜庞统,未能逃脱乱箭之灾,英年早逝,仅三十六岁。
后人有诗叹道:
古岘连翠紫山脉,士元宅边藏山隈。
儿童习曲识鸠歌,巷闻展才骏马来。
预谋三分天下刻,万里独行显英才。
谁知天降流星坠,锦衣未归将军哀。
先前东南童谣传唱:
一龙一凤入蜀中,半途而废凤落空。
风送雨来雨随风,兴汉之时蜀道通,
蜀道通时龙犹在,凤已飘散梦中空。
在那个传说中的日子里,张任的箭矢不幸命中了庞统,汉军因此陷入了混乱之中,进退两难,死伤惨重。
前线的战报如同快递小哥般飞快地送达给了魏延。
魏延急忙想要调转马头撤退,可是那山路狭窄得就像是时尚圈的裤子一样,让人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张任那家伙还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站在高处,就像是个射击达人在玩现实版的射箭游戏,箭如雨下。
魏延心里慌得像是被摇了尾巴的猫,这时有个新投降的蜀兵出了个主意:
“咱们不如冲向雒城,走大路前进吧!”
魏延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带头冲锋,一路杀向雒城。
尘土飞扬中,前方突然冒出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雒城的守护双星吴兰和雷铜。
而张任那厮也不甘示弱,带着他的追兵紧随其后,这可好,魏延被夹在中间,就像是三明治里的火腿肠,左右受敌。
魏延奋力拼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个死亡的拥抱。
就在此时,吴兰和雷铜的队伍自己乱了阵脚,两位将领不得不回身去收拾残局。
魏延抓住机会,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过去,前面突然出现一位老将,挥舞着大刀,骑着战马,豪气冲天大喊:
“文长,老子来救你了!”
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黄忠老将军。
两人联手,把吴兰和雷铜打得落花流水,一路杀到了雒城下。
刘备也带兵杀了出来,幸好有玄德在后面做后盾。
黄忠和魏延这才喘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等到玄德的军队撤回到寨子里,张任那家伙又从小路冒了出来。
刘备、吴兰、雷铜带头追击,玄德抵挡不住,只好一边打一边跑,狼狈逃回涪关。
蜀军虽然赢了这一仗,但也累得跟狗一样,追着敌人不放。
玄德和他的人马已经筋疲力尽,哪有心思再战,只想赶紧跑路。
快到涪关的时候,张任的军队还紧追不舍。
好在左边的刘封和右边的关平带领着三万生力军及时杀出,把张任给挡了回去,还追了二十里,夺回了不少战马。
这一场混战,可谓是峰回路转,惊心动魄啊!
玄德率领着他的铁骑再次踏入涪关,急匆匆地探询庞统的最新动态。
一名在落凤坡侥幸逃生的士兵气喘吁吁地报告:
“报告!我们的军师,却在坡前遭遇了一阵箭雨,连人带马牺牲了。”
听到这噩耗,玄德悲痛欲绝,朝着西方,泪水汹涌如泉涌。
他远远地为庞统举行了招魂仪式,众将官也是泣不成声。
黄忠抹了把鼻涕,哽咽着说:
“这下子咱们的智囊星没了,张任那厮肯定得趁火打劫,直扑涪关。咱们该如何是好?不如赶紧派人去荆州,请诸葛亮大人来共商大计。”
他们正商量间,一名探子跑来报告,张任已经带着他的部队来到了城下,挑衅地要求出战。
黄忠和魏延都迫不及待想要出城迎战。
但玄德摇了摇头,用一种充满智慧的语气说:
“我们的士气刚刚遭受重创,现在应该坚守城池,等待军师的到来。”
黄忠和魏延领命,决定死守城池。
玄德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关平,并吩咐道:
“你拿着这封信,连夜赶往荆州,请军师速速赶来。”
关平接过信,如同一颗流星般消失在夜色中,直奔荆州而去。
而玄德自己,则坚守在涪关,誓不轻易出战。
在那个星光灿烂的七夕之夜,孔明在荆州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了各路官员共襄盛举。
他们围坐一堂,边品尝美酒佳肴,边讨论着征服四川的宏伟蓝图。
正当大家酒兴正酣,谈笑风生之际,
突然,一颗璀璨如斗的星辰从西方天际划落,其光芒四射,宛如烟花绽放。
孔明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滑落,砰然坠地。
他掩面而泣,悲声呼天抢地:
“啊,悲哀啊!痛苦啊!”
在场的官员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孔明哽咽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幽默:
“各位,我早有预感,今年的星象显示西方不利,尤其是对军师来说。天狗吞星,不祥之兆,太白金星又高悬雒城上空。我已经提醒过主公,要严加防范。谁知今夜西方星辰竟坠落,恐怕庞士元的大限已至!”
说罢,他又忍不住悲痛欲绝,哭诉道:
“我们的主公,失去了一员大将啊!”
官员们听罢,个个脸色大变,虽然半信半疑,但也被孔明的悲痛感染,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起来。
孔明擦干眼泪,预言道:“不出数日,必有噩耗传来。”
那晚的宴会,因此草草收场,欢声笑语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