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流光灵纹】吗?”
薛承摇了摇头:“它是禁墟还是禁物?”
“是上古时期的符文,只要覆盖在禁物之上,必威力剧增!”
“前辈,你的禁物?”
古钰瑛缓缓伸出手掌。
“你的手掌是禁物?”薛承不觉一愣。
“是禁物已融入我的手掌中。”
古钰瑛的手陡然颤动:“成了!”
那口锅上骤然升腾起万千条刺目的流光,划着不同的轨迹循环不休,彼此交错叠加。
“将你的【神来之笔】放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暗灰色的毫笔陡然一顿,宛如利剑般的笔身上,骤然飘洒出一缕缕刺目的金色光芒,将整个黑漆漆的天空都照亮。
笔上顿时烙印着神秘的云纹图案 ,笔锋似剑刃,通体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冰冷气息,直抵灵魂深处。
“这万丈光芒为何到了禁物上就涌起缕缕寒芒?”
“自此【神来之笔】不但能勾勒出云纹图案,它也是把冰寒利刃,更是火……”
“既有耀眼的流光火焰又有寒冰?”
“应该是这样,你自己慢慢参悟!”
“渔夫能让你来,就是想给你这机缘,他心里已把你当成他俞家的女婿。”
“否则他如此吝啬之人绝不会……”
“俞家?女婿?”
“嗯,他姓俞名夫,袁莹儿的本名叫俞沁。”
薛承不觉莞尔:“原来渔夫就是俞夫。”
“等等,你说谁是俞家的女婿?”
“你呀!”
“前辈,渔夫也知道,我早已娶妻,孩子都快出生了。”
“再说她现在可是桓王妃!”
“还敢嫌弃她?桓王我们不认!”
薛承:“我……”
“废话少说,带我去见俞沁。”
晋江上,铺满了点点星辰似的灯火,映得夜色一片绚烂。
无数艘渔船停泊在码头……
古钰瑛眸子有片刻的欣喜,拉网捕捞这就是她曾经向往的生活。
一艘渔船,一张网,一家人……
“前辈,我还不能带你去见她,狐眸刚融入眼眸中,现在……”
“他在渔船上?但我不想见他。”
“你还能认得那艘船吗?那艘曾经为你们遮风挡雨过的渔船。”
古钰瑛嘴角浮现出一丝期盼:“还在?”
薛承手一指江面……
只见一艘挂满红灯笼,船舷上铺着大红绸缎的渔船,从众多渔船中脱颖而出。
“这艘喜船应该还是当年的样子。”
“渔夫虽然身在夜猫子,但这些年他一直守护着这艘船,毕竟你们在此风雨同舟过。”
古钰瑛眼底扬起了一抹酸楚,如烟的往事瞬间浮现在眼前。
值得回味的,总是刻骨铭心的难忘。
无论甘醇,无论苦涩……
“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前辈,一转身可能就是一辈子,一挥手,或许今生再也见不到。”
古钰瑛微微一怔:“你是渔夫的说客?”
“是有感而发,我也快初为人父。”
船刚靠上岸,一抹红色的身影极速而至。
着一袭红衣的人竟然是渔夫。
薛承不由得瞠目结舌:“你……”
“二十年前的今日是我们大婚……”
“你还记得!”
古钰瑛嘴角勾起,笑容瞬间渲染出来。
“曾经一世相随的承诺至死不渝!”
薛承悄然退去,这一幕让他隐隐有些泪莹,隐藏在暮色中的夜猫子,前尘往事如烟如尘,仿若云散水固,岂复有重来之日?
留下的只有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
但夜色终究要有人来守护……
当危难来临,必挺身而出!而在荣耀面前却如一抹瑰丽的星光,倏然消失。
这就是夜色的守护神夜猫子。
渔夫上前一把抱起了古钰瑛。
“放下我!老东西!我不方便……”
渔夫面庞上罕见的挂上一丝笑容,前行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滞。
“干啥!难道你还想浴血奋战?”
渔夫:“……”
薛承回眸望向码头,只见平静的江面上,红船颠簸起伏。
薛承不觉莞尔:老家伙又在夺人禁墟?
寒风萧瑟,不知何时起,天边覆盖上一层铅云,让天地间多出一抹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薛承的身影在群山间疾驰……
“答应过我的雨雾醇酒呢?我要见吟月!你们让薛承滚出来!”
漆黑的地牢中,柳传雄不断地咆哮着。
这好日子没过上几天……
酒也没了,吟月也被带走。
还熄灭了所有油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柳传雄如坐针毡。
“咯吱”一声……
门外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来,深重的靴子声陡然传来……
“掌灯!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柳掌门?”
随着一排排油灯陆续被点亮,柳传雄眼眸瞬间有股刺痛传来。
“少假惺惺,都是你所为!”
“哈哈……柳掌门误会了!毕竟我们还不是朋友,照顾不周有所难免!”
“你们把吟月……”
“掌门放心,地牢湿气太重,我们让夫人先移步阁楼,就等着你过去团聚!”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的柳传雄眸中再无先前无所畏惧的洋洋得意。
“你能护我们的周全?”
“放心!我们会给你安置在隐秘之处。”
薛承将一碗雨雾醇酒递上……
“将你知道的都吐个干净,千万不要遮遮掩掩。”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薛承眸中深蕴着冷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