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况笑天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呼出一大口臭气。
这几个月,他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要不是有慕容成雪的悉心照料,他早就挂了……
况笑天经过几个月的了解,他知道了自己身处之地叫慕容堡,家主叫慕容暴走。
救自己的人正是慕容暴走的女儿——慕容成雪,她在雪地里救了自己,她是自己的幸运女神!
况笑天一拳打爆了束缚自己脚部的石膏,而后坐起身来伸直懒腰。
疗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闯荡江湖了!
此时,一名妙龄少艾推门而入,走近镜头的是一名绝美的佳人。
她肌肤胜雪,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对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配上樱桃小嘴,一副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
慕容成雪朱唇微张,道:
“笑天哥!你醒了?怎么还下床了?”
况笑天微微点头,笑答:
“能不醒吗?再睡下去,我的四肢都快退化了。”
“大夫说你还得再躺个三月才能康复。”
况笑天不以为意地说道:
“都是庸医,瞎叨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吗?”
慕容成雪勾了一下况笑天的鼻尖,揶揄道:
“呸!你这是典型的吃饱了再骂厨子!庸医能将你治好?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惨,半张脸全是血!”
“是吗?有没有吓到你,啊吼!”
说着,况笑天扮起鬼脸围着慕容成雪瞎转,而成雪则笑嘻嘻地推开况笑天。
二人像一对熟识多年的老友。
两人正吵吵闹闹时,慕容暴走端着大补汤走了进来,这是他特意命下人熬制的“人参燕窝乌鸡乱炖粥”。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都能下床蹦跶了,想着:这厮应该已然痊愈了!
慕容暴走喜上眉梢,他将粥放在桌面上,十分热情地说道:
“况大侠,你好了啊!来!尝尝我特意命人熬给你的“人参燕窝乌鸡粥”!这玩意儿老补了,嘎嘎带劲!”
况笑天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笑脸相迎。
“是暴走堡主啊……你来了!”
况笑天不知道这老贼葫芦里卖的啥药,记忆中,他与慕容暴走的关系根本没那么好,而且两派处于敌对状态。
目前,况笑天暂时不清楚慕容暴走意欲何为,只知道他的女儿是真的漂亮!
恐防有诈,况笑天这些日子都是装作失忆,走一步看一步。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愣了好一会儿,他关切地问道:
“咋了,贤弟?有哪里不舒服吗?”
况笑天连忙摆手解释:
“木有……木有……我只是……这几日进补过多……有点上头!”
这几天,慕容暴走见况笑天好得差不多,接连命人送了许多补药过来,况笑天都吃吐了。
生性多疑的慕容暴走试探性地问道:
“贤弟,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况笑天捂着头,佯装头疾犯了,连忙回答:
“……记起啥啊……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了!就记得……在暗黑崖跟人打架,然后脚踩空落了下来……”
一旁的慕容成雪连忙推走慕容暴走,说道:
“爹!他才痊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出去,让他好生静养!”
慕容暴走狠狠瞪了慕容成雪一眼,厉声道:
“臭丫头!你怎么不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
话音未落,慕容成雪已推人至门外,而后关上了房门。
屋内,况笑天和慕容成雪四目相对。
况笑天小嘴一歪,开始浮想联翩,这丫头莫不是想……
况笑天正想着,慕容成雪一巴掌就把他拍醒。
“笑天哥,你想啥呢?老傻笑!”
慕容成雪的这一巴掌不是很重,而且软绵绵的,像棉花拍在了脸上。
况笑天捂着脸,他笑吟吟地回答道:
“我啊,我在想……这几日……怎么……想方设法……得到你!哈哈哈哈!”
说罢,况笑天突然抱住了慕容成雪,他使劲挠着慕容成雪的咯吱窝。
慕容成雪一边挣脱一边发笑道:
“哈哈哈!你……你个淫贼!你好不正经!我要跟我爹爹说!”
慕容成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此时,门外的慕容暴走不乐意了,他强忍着怒火。
这况笑天还未将“笑天傲决”交出来,现在怎么还调戏起我的女儿了?
慕容暴走一个飞踢踹开了房门,门栓都被踢爆了。
恶汉怒目圆睁,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怎敢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况笑天愣住了,此时的他正抱着慕容成雪,就差亲下去了。
这老东西倒好,及时出现,煞了风景。
况笑天立马松开了慕容成雪,他咳嗽了两声,解释道:
“堡主……别误会啊……我和小姐在切磋武艺呢……”
慕容成雪低着头,她略显羞涩,而后害羞地跑开了,临走时不忘甩下一句:
“爹!你……可真烦人!”
况笑天痴痴地望着慕容成雪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而后更是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暴走脸都黑成炭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贤弟……贤弟!别笑了!”
”对不起,岳父……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况笑天忘我地捧腹大笑,他连小孩读哪所私塾都想好了。
慕容暴走脸都气绿了,他沉声道:
“贤——弟!你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再说了,你我以兄弟相称,你都大她十几岁了,还想那好事呢?对自家侄女下手!有悖人伦啊!”
况笑天的笑容僵住了,他被慕容暴走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奈何如今寄人篱下,只得服软。
况笑天随即狡辩:
“大哥!你误会了!我对小姐真的木有想法!我待她跟侄女似的,岂会有非分之想!可是……那啥,要是她非得喜欢我,我拦也拦不住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只能顺从她的心意喽,谁叫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您也不会棒打鸳鸯吧?”
慕容暴走慢慢咧嘴尬笑,这小子当真想和自己结为亲家啊?
我丢!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还想得美!
慕容暴走不想发怒,只能假意安抚:
“贤弟……贤弟!听老哥一声劝,儿女之事,慎重考虑啊!我那女儿骄横跋扈惯了,我怕你治不了她啊!再说了,天下美女多得是,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况笑天摇摇头,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怎么会呢?小姐如此温柔善良,她怎么会骄横跋扈呢……我觉得她挺好的!”
慕容暴走见色欲熏心的况笑天怎么劝都劝不了,他立马怒拍桌案,狂吼:
“不行!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朱门对朱门!男女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易行,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喜结良缘!老夫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女儿身材矮小如侏儒,似地精,你高大威猛似山岳!你俩身高不匹配!再说了!你皮肤黝黑发亮,十分健康,我那女儿脸色惨白,一看就不像正常人,你俩又怎会般配呢!”
况笑天翻起了白眼,这老东西刚刚还面慈心善,这会儿怎么就怒目圆睁了。
就为了不让自己和他女儿在一起?就如此这般贬低亲闺女?
“是这样的……暴走哥……我其实呢……”
况笑天的话还未说完,慕容暴走便拂袖而去,临走前不忘甩下一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女儿上嫁给你的!”
慕容暴走走后,况笑天呆坐在房间中,心中暗想:自己说什么也要把成雪带离慕容堡!
镜头一转,一个白衣少年正策马扬鞭往慕容堡方向赶,他的背后背着两把武器,一斧一钺。
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只用单手抓着马鞭击打马屁,缰绳都不抓。
少年眼看慕容堡的楼顶已映入眼帘,心中不禁喜悦不已,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慕容表妹,喜悦之色溢于表面。
三日前,慕容成雪书信给自己,说自己有意嫁给他。
这令夏侯装酷十分激动,他不顾师父的嘱托,擅自离开门派,只为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妹。
当夏侯装酷扣响慕容堡的朱门时,迎接他的管家一脸诧异,苟管家不由得问道:
“夏侯公子,你不是在……你怎么来了?”
夏侯装酷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
“呵呵,我怎么来了?这就要问你家小姐了!哈哈哈……苟管家你让开,我要去找表妹!”
说罢,夏侯装酷一把推开苟管家,径直朝着慕容成雪的闺房走去。
苟管家拦都拦不住,只能默默地跟在后头提醒:
“夏侯公子……你慢点!你去了也无用……小姐她不在房中,她应该是去找况……”
夏侯装酷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苟管家,一脸疑惑。
“找谁?慕容堡来客人了?”
“呃……呃呃,是客人……没错,只是……”
苟管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道:
“对方不仅是客人那般简单……他……应该……你也认识……”
夏侯装酷翻了一下白眼,这苟管家素来谨言慎行,说话含含糊糊,听他说话真是费劲!
顾不得许多,夏侯装酷回头又奔向了慕容成雪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