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笑天从疼痛中惊醒过来,他发现所有人都像看男主角一般看着自己。
况笑天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强装镇定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小饿,饿昏了过去罢了……”
笑天派已经如此风雨飘摇了,这时,作为门派掌门的他可不能倒下。
高雅见师父已然醒来,她这才将折扇从师父的后庭取出来。
况笑天恶狠狠地瞪了高雅一眼,想不到他们为了叫醒自个,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怪不得后边么痛!
高雅嘿嘿一笑,她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出此下策了。
此时,陈大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呜呜呜,师父,您醒了就好!……江湖上都传你凉了,当时我就不信,说什么也不让兄弟们走!可是我没本事,一个也没留住。”
说到这,陈大狗愧疚地低下头。
况笑天见陈大狗如此忠心,他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
“狗儿,甭哭了,有你在,师父感觉好很多了!人走了没事,还可以再招嘛!你说是不?最可恶的是……这帮兔崽子还把家里的家具都搬空了!”
况笑天为陈大狗擦拭掉鼻涕,二人的双手紧紧相握,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而后,陈大狗喋喋不休道:
”呜呜呜……师父!……我实在是激动了!你造吗?穿过十里长街后,咱们回到笑天派总部,我再定睛看你,发现您是一点没变!您还像以前那般英俊潇洒、放荡不羁爱自由!我才确定这一切不是梦,这是真的!作为男主角的你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况笑天倍感自豪,他自豪的不是自己在弟子们心中竟然这么伟岸,而是自豪自个有这么一个会拍马屁的弟子。
况笑天赶紧撒开陈大狗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
这老小子真有劲,差点把自己的手腕弄骨折了!
况笑天回头看时,却发现一个乌黑发亮的灵牌挂在大厅中间,显得十分招眼。
”那玩意是……一个灵牌摆在中间,多不吉利,还是我的……”
况笑天指着灵牌欲言又止。
陈大狗:
“师父,您稍等!老子现在就砸了它!”
话音刚落,陈大狗发了疯一样冲过去,他抓起灵牌疯狂踩在脚下。
这老小子一连在灵牌上蹦跳了几十次,终于把灵牌踩得粉碎。
况笑天心说:
靠……这老小子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啊……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吗?
吓死人了……
况笑天终于知道为什么就他们五人会回来了,想来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况笑天环视众人,除了慕容成雪外,他们五个看起来真不大正常。
就拿那个拿着破折扇的妹子来说吧,她怎么老是给自己扇风啊,还一边扇风一边傻笑。
况笑天终于知道这厮为什么戴一副土得掉渣的眼镜了,因为她的一只眼睛是“瞎的”。
只见高雅的左眼是闭合的,应该是先天性残疾。
况笑天没有歧视残疾人的意思,只是会不由得联想到她会不会脑子也有问题啊……
不过,乍一看,高雅还挺漂亮的。
高雅留着丸子头发型,白嫩的小脸,高挺的鼻梁。她的脸廓清晰,有点像西域美人,就是眼睛不对称而已……
况笑天又看向身后的大胖子,这臭小子足有两米高,想来应该特能吃吧!
况笑天再看身侧,那个小个的瘦子一脸猥琐,他老是盯着雪儿看,这小子该不会对未来的师娘有想法吧?
以后自己得时刻防着这老小子!
再看不远处的闫静书,五人中就属她正常点,不哭不闹也不傻笑。
闫静书就是个子矮了点,最多也就一米五,不能再多了。
幸好她长得还可以……
闫静书长着一副萝莉相,萝莉身材,天生的萝莉。
陈大狗救就不用看了,又哭又笑的,指定有精神分裂症。
这会儿,陈大狗又发疯了,他指着地上零碎的木质灵牌大笑道:
“哈哈哈哈!师父你快过来看,我把你的灵牌踩得稀碎了!哈哈哈……我是k,我想要飞!”
况笑天刚想说:你快过来吃早饭吧,别发疯了。
此时,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胖大个摸着况笑天的脑袋说道:
“师父他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东看西看的,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瘦子一把撇开胖子的手,解释道:
“我觉得吧,他应该是疯了……”
闫静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不!我觉得是傻了。”
陈大狗听到师弟师妹们的议论声,这老小子又犯病了。
陈大狗高声喊道:
“师父疯了!?哈哈哈哈,天啊撸!我好高兴啊!不对啊,我为什么要高兴呢?我应该难过才是啊!呜呜呜……我觉得师父太惨了!呜呜呜……师父他真是命途多舛啊!呜呜呜……”
闫静书知道二师兄的间歇性精神病又犯了,她赶紧堵住陈大狗的破嘴,说道:
“别哭了!陈大狗!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别吓着师父啊!”
况笑天闭目吐气,他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可千万别被这帮兔崽子气死。
此时,他们又议论了起来:
“嘿~想不到二师兄疯了就算了,连师父也傻了!”
“是啊,就是可惜了这个未过门的师娘,让她受罪了……”
“胖子,别挡着我看师娘啊!我要好好安慰她!”
寿子一把推开胖大个,却被况笑天拦住了。
况笑天怒拍水泥地,高声喊道:
“够了!你们拿我当空气啊!我还没死呢!你们吵什么呢!”
寿子小声嘀咕着:
“师父……我们还以为您魔怔了呢……”
况笑天揪起寿子的耳朵提到另一边。
“就你话密!好话全让你说了!还有,别老盯着我老婆看,小心我把你逐出师门!”
此时,高雅还跟在况笑天身后扇着风,生怕他不够凉。
况笑天转头怒目而视,说:
“小雅!!你能不能别给我扇风了?!”
高雅嘿嘿一笑,这才收回折扇。
慕容成雪默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她一语不发,默默看着他们表演。
况笑天看着桌上的饭菜,说道:
“都别吵了!吃饭!”
就这样,七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吃饭,桌面上摆着一大盆咸菜馒头。
况笑天迟迟没有动筷,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来时,没有仪仗队,更没有百姓夹道欢迎,一大票弟子还是闫静书请来壮声势的演员……
进来了三十分钟,只有五个疯批徒弟围着自己转,脑子还都不正常……
接风宴吃的是馊馒头配大咸菜……
他们吃了三分钟,没人过来加菜,看来这伙食就这样了……
条件这么艰苦……
这笑天派看来不是什么大门派啊!还经营得不咋滴!
想来自己的门派已经进入了物资匮乏的严峻时期了!
可是自己的印象之中,笑天派不是垂暮城第一门派吗?
……难道记忆混乱了?
况笑天将一颗咸菜夹给慕容成雪,而后转头询问还算正常的闫静书:
“对了,你们大师兄呢?我记得我去暗黑崖与各门派会晤前,是把门派交由况乐天打理来着。”
闫静书一听到这况乐天就来气,就是这老小子到处散布师父被人抓去暗黑崖的谣言,还鼓动众弟子分家跑路。
之后,况乐天还抛下门派独自外出,对外称是去解救师父,鬼知道他去干嘛了……
闫静书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她没好气地说道:
”姓况的弟子全跑了!特别是你的爱徒况乐天,你死去的消息还没传来,他都开始煽动弟子们分家了!暗黑崖那边的探马来报后,弟子们更加不安分了,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跑光了!”
陈大狗随即附和:
”是啊!师父,小师妹说得没错!老大他人老坏了,你没凉之前他就说你凉了!”
寿子补充道:
”况乐天那老小子老贱了!那小子还鼓动我把你房中的春宫画给盗了!现在垂暮城的那帮老说书人都说了,说你霸占况乐天的女朋友,故而大师兄他……呸呸呸,不是大师兄了,应该是那贱人。故而那贱人就趁你离城之际,鼓动大家伙砸锅分灶。说书人还说了,况乐天出城后就直奔暗黑崖,而后就加入了讨伐你的队伍,还说你就是被自个的叛徒诛杀的!”
况笑天闻听此言,自己口里的咸菜瞬间都不咸了,感觉特别苦涩。
况笑天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形,那天在暗黑崖上……确实是有一个帅小伙打头阵……
可是对方没有杀了自己,反倒被自己一掌拍飞了……
况笑天努力回忆了很久才了解来龙去脉,他不想再听一些伤心往事了,于是话锋一转,问道:
“我问一下哈,平时门派的经济来源从哪来?”
闫静书摸了摸师父的额头,不解地问道:
”师父,您没事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况笑天自然无事,只是脑中承载着两个人的记忆,记忆自然会非常混乱,有些事情得经人提醒才能回忆清楚。
况笑天扶额解释:
”啊这……自打我被各大门派的高手中的高手群殴后,我的记性就不大好了……呵呵……嘻嘻……”
此时,陈大狗的精神状态稍微正常点了,他随即解释:
“师父,是这样的,我们门派的弟子们大多家境优渥,经济来源是弟子们缴纳的学费。那谁,就拿小师妹来说,她家是卖私盐的。她爸是江南四大盐商之首,城里一半的私盐都出自她家,她缴纳的学费都是普通学徒的八倍。”
听闻此言,闫静书谦虚地低头摆手:
”哪有哪有!姐家只是有十几座盐山罢了,没那么富裕!哈哈哈……”
况笑天:
”那咱……城里另一半的私盐是谁供的?
闫静书嘿嘿一笑,说道:
“出自我舅舅徐枭皮那呗。”
”是名震山庄的徐枭皮吗?”
”啊……对!”
况笑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个的仇家徐枭皮先生竟是闫静书的舅舅?
况笑天白了闫静书一眼,他没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的经济大权在书书那。
“额……好吧……既然你那么有钱,何不捐助一点给门派?”
“我舅舅不让啊,他还说你是大魔头。”
况笑天忍不了了,他揶揄道:
“呵!这样啊……呵呵……你舅是徐枭皮,还在暗黑崖讨伐我……你家可是对我有大恩啊!好吧!呵呵……你被开除了!”
闫静书呵呵一笑:
“师父,您找乐是吧?没跟我开玩笑吧?”
此时,高雅还在玩着折扇,怒不可遏的况笑天抓起扇子甩到一边。
他一看到扇子就想起夏侯装逼,想想就来气。
况笑天拍案怒吼:
“玩你大爷折扇!你们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弟子们纷纷点头,表示师父您确实是一个不大正经的人,酷爱开玩笑。
过了一会儿,况笑天抓起一个大馒头塞进嘴里。
冷静下来的他拍了拍闫静书的肩膀,苦笑道:
”嘻嘻,师父给你开玩笑呢……嘻嘻,大家继续吃饭啊!”
饭吃得差不多了,况笑天这才发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明儿啊!咱就布告天下,召集所有笑天派的弟子归派。如若不回来,那咱就下江湖追杀令!”
况笑天觉得自己一定很威武,他转脸看向慕容成雪。
慕容成雪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的男人真棒!
瘦子提问道:
“那车马费和广告费谁来出呢?”
况笑天转头看向他们当中的土大款闫静书。
闫静书摆手摇头,表示自己也囊中羞涩了。
无奈之下,况笑天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成雪。
这回他得到了回应,慕容成雪眼神坚定,她点了点头,表示车马费和广告费她能出。
况笑天欣慰地点点头,他拍着雪儿的香肩对众人说道:
”这钱,你们师娘掏了!”
慕容成雪随即附和:
“我掏一个亿资助笑天派重新壮大起来!”
听闻此言,弟子们都吓呆了,众人的下巴都垂到了地上,只有闫静书没有丝毫震惊。
闫静书她知道一亿是什么概念,父亲大人才有三亿资产,这丫有何能力掏出一亿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