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衣语气柔和,目光却十分狠辣。
况笑天连忙摆手解释:
“我可没说你……我说我自己……”
“这么快就投降了?还虎狼之辈?老娘可不能轻饶你!”
意犹未尽的白二衣揪着况笑天的耳朵返回“战场”……
“别,二娘,我真的不行……”
“你不能说不行!”
白二衣一脚将况笑天踢进床上……
……
床帏微颤,一滴汗水从况笑天额上落下,他再次缴械投降,二番战草草落幕。
心满意足的白二衣这才放况笑天离开,况笑天抓起衣物大步跑了出去,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
况笑天来到了茅厕解手,他赶紧掏出手机拨打通讯录里的唯一一个号码。
天南城。
劳累一天的龙奥田正欲睡下,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龙奥田打开手机查看,发现是况笑天那厮。
“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半夜两点了。深更半夜,扰人清梦,你到底想干嘛?”
况笑天一边嘘嘘一边说道:
“没有要紧的事,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啊?”
“你又遭人追杀了?需要我帮忙?”
“不是这事儿,是你的事。”
龙奥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倒起了兴趣。
“我的事……什么事?”
况笑天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不是皇家之人?”
龙奥田翻目细想,这小子该不会是被人挟持了吧?想来套出我的身份?
“你问这个干嘛?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况笑天一语点道破龙奥田的疑虑:
“我没被挟持,你宽心,大可言明你的身份。”
况笑天自打初遇龙奥田,就察觉到了他身上那该死的贵族气息,他又有两大绝世高手在侧保护……
想必龙奥田身份不简单,非富即贵,很有可能是皇室之人!
以他说明的未来身份,他也会寄生于贵族之身……
龙奥田还未想好如何作答,况笑天便说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家之人,我告诉你,宫中已发生巨变!”
“哦?是吗?”
“太子宫变,皇帝欲改立二皇子为储君,皇帝老儿还欲召什么狗屁将军火速入京勤王。”
“你如何知晓此事?”
“传圣旨的官差在半道上遭马匪拦停,现已被斩杀殆尽,我亲眼目睹的。”
“哦……这样啊……”
“现在圣旨是不可能传到什么狗屁将军手里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不管你是哪一方势力,我想这些信息应该对你有用!”
“额,有用,十分有用!”
龙奥田不由得心头一惊,想不到老豆竟会改立自己为太子?
看来……局势逐渐明朗了!老大现已人心尽失……连父亲都不支持他做话事人。
龙奥田摸了摸下巴,问道:
“所言非虚?”
“虚你妹啊!我骗你做什么?骗你的话,我就是长鼻子的匹诺曹!”
“好,你提供的信息非常有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回,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对了,你到底是哪一位皇子?”
“我嘛……你以后会知道的!”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办?
龙奥田沉思片刻,目下,他暂无对策。
“不打算怎么办,按兵不动……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能登上皇位……”
“丢,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神神秘秘的。”
“对了,你怎么气喘吁吁的,你在干嘛呢?”
况笑天这才想起收回儿孙根,他抖了抖,说道:
“没干嘛……”
”我还以为你肾虚呢。”
况笑天朝远方的龙奥田竖起了中指。
“你丫才肾虚!……这次,全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咱们两清了!反正该说的我全说了,你自己应对。”
说罢,况笑天立马挂断电话,生怕隔墙有耳。
龙奥田坐在床榻上发呆,老大虽人心尽失,可却步步为营……他竟然连父皇的信差都能千里追杀……太恐怖了……
龙奥田思虑片刻后,他立马动身赶往宫中……
龙奥田刚驱马至东曲门,他便被守卫拦下。
守卫甲拔刀相向,他面对这个身份尊贵的二皇子,丝毫不客气。
“二皇子,你在外头好好睡觉不好吗?深夜闯宫,意欲何为?”
“我不能从东曲门过去吗?”
“不能!若无召见,皇子亦不能从此而过。”
龙奥田横眉冷对,心生杀意,一个小小的守卒都敢如此放肆?
龙奥田再看一眼城上,一排排士兵拉满弓弦对准他。
龙奥田懒得跟他们客套,他直接喊出了南辕北辙组合。
“忘年,飞雪!”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就立于龙奥田身前。
南辕北辙出手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打入了宫中。
弓弩手连开第二箭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刘忘年冻住了身躯。
为首的士卒立马慌了,他后退几步,颤抖地喊道:
“二皇子造反了……”
龙奥田策马扬鞭,纵马入宫,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一道身影拦在了龙奥田,来人正是大皇子龙傲世。
龙奥田勒马停步,直言:
“皇兄,莫要拦我!我要见父皇!我听闻……父皇急召我入宫!”
其实这是龙奥田现编的借口罢了。
龙傲世挥挥手,一大批禁军就围了上来,他们将龙奥田三人围住。
龙傲世默不作声,他上下打量着龙奥田,心中生起了疑虑。
老二今儿是怎么了?
深夜闯宫?
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啊?
龙傲世摸着下巴回答道:
“你听谁说的?可有圣旨?”
龙奥田从马背上跳下来,他看着龙傲世说道:
“我……在梦里听到的,我听到父皇召我入宫,还说……要封我为王。”
龙傲世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这个借口连三岁孩童都说不出来。
龙傲世冷眉一笑,大喝:
“打伤宫中守卫,还胡言乱语!来人,将二皇子拿下!”
说罢,禁军们冲了出来就要将龙奥田拿下,刘忘年立马使出冰霜拳打飞来敌。
兵士们拿出盾牌猛砸地面,将冰锥阻隔住。
龙傲世质问道:
“怎么!你想造反吗?”
龙奥田突然叫停刘忘年:
“忘年,退下!容我与我皇兄说说。”
龙奥田推开刘忘年走到前面,龙傲世也推开盾牌兵走过去,兄弟见面,分外眼红。
龙傲世压低声音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若现在退下!我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龙奥田依旧我行我素,道:
“我就是想见父皇一面罢了,哥哥为何如此阻拦?”
龙傲世嘿嘿一笑:
“我能不阻拦吗?你看你都闹出多大动静了!你打伤东曲门守卫,私闯深宫,这可是死罪!你是皇子又当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我认罪,你带我去见父皇一面!见完一面,我自会领罚!我不带一兵一卒,可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这是要赶着下大狱……”
龙奥田回身交代:
“二位退下!我随皇兄进去。”
刘忘年和程飞雪都难以置信。
“二皇子,这样不好吧!万一你有何不测……”
“二皇子,让我们同你进去吧!”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说罢,龙奥田便与龙傲世携手共进,像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弟。
龙傲世为表诚意,他也没让禁军跟随。
一路上,龙傲世不停试探着龙奥田:
“老二啊,你这酒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你到底想干嘛?不想活了?”
龙奥田微微一笑,他故作紧张道: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见上父皇一面……”
龙傲世冷冷一笑,他身后的禁军已经隐在暗处,随时可将龙奥田就地斩杀。
”是吗?就这么简单?你是不是被人蛊惑了,才会夜闯深宫。你将那人检举出来吧,哥哥我将他杀了,让他替你抗下死罪!”
龙傲世还在给龙奥田台阶下,他可不想现在和这小子闹翻。
如今时局不稳,他得让龙奥田活着,好控制远方的韦震天。
龙奥田完全不接受龙傲世的好意,他直言道:
“回皇兄,无人教唆,是我一人的主意。我思父心切,就想见他老人家一面罢了!”
龙傲世这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小子到底想怎样?就是要往牢里走是吗?
龙傲世一脸不悦: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二人行至龙眠宫,赵欢喜正在宫前打瞌睡,一排排士兵在来回巡视。
士兵们一见大皇子领二皇子前来,他们立马跪地拜见。
龙傲世扬手道:
“你们都散开巡逻,我要和老二进去面见皇帝。”
士兵从房门处走开,二人进入了龙眠宫。
此时,苟延残喘的老皇帝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二皇子就在他的跟前了。
龙傲世一把推醒龙弑天。
“哎,父皇,老二来见你了!”
龙弑天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龙奥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二皇子回来了!
只是龙弑天还没高兴太久,他的脸就沉了下去。
因为龙傲世就在他身侧,如狼似虎。
龙傲世冷冷地说道:
“父皇,你有什么话要与二皇子说的吗?”
龙奥田握紧父皇的手颤抖不已,他声泪俱下,道:
“父皇,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身旁照顾你!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龙弑天一脸无奈,他看着如狼似虎的龙傲世,龙傲世无比嚣张地仰着头,一副谁都不爱的样子。
龙弑天心说:
“孩子啊,你来就来嘛,干嘛还通知你大哥啊……你不知道他都想把你千刀万剐了嘛?”
龙弑天握紧龙奥田的大手,良久,他才说道:
“老二啊,你怎么来了,我没召你入宫啊……”
龙奥田一听这话,脸色骤变。
龙傲世将龙奥田揪住,厉声道:
“到底是谁假传圣旨召你入宫?还是说这是你一人的想法!”
龙奥田吓得痛哭流涕,他低着头说道:
“皇兄,其实,是我编的,我就单纯想见父皇一面罢了……”
躺在床上的龙弑天心如死灰,想不到老二如此愚笨,竟让大皇子抓住了把柄!这是羊入虎口啊!
龙奥田跪在地上求饶:
“皇兄,饶我一命吧!念在我一份孝心的份上……”
“这你就得去问问刑部大员了!你去问问他们私闯深宫是何罪责吧!”
龙奥田吓得大小便失禁,他抱着龙傲世的大腿求饶:
“大哥,饶命!要不这样吧……你就说我得了失心疯……我是发了疯才会打伤守卫,闯入深宫……”
龙傲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龙奥田。
“你说这话谁信?你觉得那帮老奸巨猾的文武大臣会信吗?”
龙奥田疯狂点头:
“他们会信的!他们会信的!”
龙傲世一脚踢开龙奥田,他甩下一句:
“这可由不得你!明日我便召开早朝,将今夜之事公告出去!让文武大臣们来裁定你的罪责!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龙傲世狠狠甩袖离去,留龙奥田呆呆跪在地上。
待龙傲世走远,龙奥田才露出诡异的笑容。
……
况笑天回到了威风厅后的内房,此刻的白二衣还未入睡,她呆呆地望着上方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况笑天本欲将地上的腰带拾起后便离开,却被白二衣叫住。
“小弱鸡,怎么?还敢回来?”
白二衣单手撑着脑袋,她看着一脸尬笑的况笑天,眼里尽是戏谑之意。
况笑天笑嘻嘻地回答道:
“怎么不敢?你当我怕你啊……”
白二衣撩拨着乌黑的长发,她轻拍床榻。
“那来啊,再来一番战。”
况笑天系腰带的手停了下来,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白二衣。
“那什么……我怕你的身子骨遭受不住,还是算了吧……明日再切切磋……”
白二衣掩嘴微微一笑,揶揄道:
“呵,我就知道,你是中看不中用。”
况笑天缓缓抬目,他看着不远处的俏佳人,邪意再起。
“谁中看不中用呢?靠!来就来,谁怕谁!”
况笑天甩飞腰带大步奔向温柔乡,白二衣展开双臂迎接着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一阵欢声笑语后,床脚颤动。
白二衣在云海之中尽情游动……
转眼,夜尽天明。
一夜欢愉后,况笑天从睡榻中醒来,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唇瓣泛白。
白二衣已穿上衣裳梳好云鬓,她端来一碗枸杞生蚝粥送至桌上。
“醒了?一会儿洗漱完后,就吃一点热粥吧!瞧把你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