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万流民疯狂围攻千山寨的时候,班珩带着一千人的大刀队,还有一万流民悄悄绕过去,曲线进入了灰熊村的辖区范围。
班越身为大胜国的王子,这次带着流民大军背井离乡,也是有一支正规部队的,这一千大刀队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们只有一柄青铜大刀,却没有甲胄,武器装备还是差陈飞军很多。
这倒不是说大胜国的整体国力不如大周国,若论科技水平,大胜国的王牌部队已经全部装备钢刀铁枪了,大周国作为刚刚进入封建时代的新兴国家,还远没有资格和大胜国相提并论。
只是流民逃亡,能够带出一大批的青铜武器,这已经是班越的极限了。
一万流民大军,在荒野间浩浩荡荡行走,只是大家都已经饿得发慌,实在没有激情。
班珩大声喊道:“不要停,继续,他们的主力部队已经被王子殿下牵制住了,我们只要进入他们的腹地,见到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粮食、净水、衣服、住所、女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吼!”
流民大军发出一声欢呼,眼中这才重新升起来一丝神采。是啊,他们这些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进攻对方的薄弱地带,搜寻食物的嘛,这可是一件美差啊,比在前线战场那里打生打死可强多了。
很快的,灰熊村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灰熊村附近,已经有了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有数十个养殖场和菜园。
看到这一幕,流民大军更是兴奋,欢呼一声就冲进了麦田,还有养殖场中。
在此之前,陈飞已经下令三个山寨,还有灰熊村,甚至包括大周镇都实行了坚壁清野政策,农民们都已经逃进了村子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每个养殖场中都有上百头猪牛羊,又或者是鸡鸭鹅,每天可以可以生产一千单位的食物。
除此之外,在这些养殖场和农田附近,还分布着十几个仓库,都是为了方便农民的日常工作,用来临时存储的,里面物资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点东西的。
流民大军疯狂涌入这些养殖场还有仓库当中,立刻烧水开始蒸煮食物。
“哇,好多肉啊。”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暴力打开了一座仓库的大门,看到了里面吊着的数以万计的风干肉。
咕噜……
不知道谁咽了口唾沫,落针可闻。然后大家喊了一声,疯狂冲过去开抢开吃。
“将军,这样好吗?”
一名大刀队的小头目问班珩,“这里毕竟是敌人的腹地,我们这样乱糟糟的,毫无防御可言,很容易被针对啊。”
班珩却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我们的人饿极了,必须补充能量,否则连行军都维持不住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样太危险了,得安排人防守。这样吧,你把食物搬出来一些,大刀队分成两波,一波吃饭,一波警戒,倒替轮换,半小时内必须全部吃完饭。半小时后我们立刻出发,攻下这座村庄。”
“是。”小头目抱拳领命,去执行了。
很快的,田野上飘满了肉香,还有小麦煮成的麦粥,虽然没有磨成粉,非常难吃,但是却可以饱腹。
班珩也拿着一根羊腿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
“呼——哈——,真是过瘾啊。”
吃完羊腿,再咕咚咕咚喝一大碗麦粥,班珩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只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妙,整个世界又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让大家带点干粮,我们去攻下那个村庄。”
班珩刚刚下完命令,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有人惊呼道:“将军,发现大队骑兵!”
只见在南方,有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部队正在朝这里杀过来,人数少说也有上千。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
“不好,所有人,快快迎战!”班珩的脸色变得铁青,急忙组织部下进行防御。
但是,骑兵速度之快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短短一分钟,就已经杀到了近前。
大刀队的队员们瑟瑟发抖,流民们更是直接撒丫子就跑,一点没有要抵抗的意思。
也是了,他们只是流民,这次8跟着班珩过来也是因为饿到了极点,不跟过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谁特么还想拼命啊。
花荣带着骑兵营冲杀,怒吼道:“先诛杀手持武器者,然后诛杀不肯投降者,冲锋两波,然后自由击杀。”
面对这支衣衫褴褛的流民大军,又是在野外交战,说实话花荣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一千骑兵,嗷嗷直叫,他们身穿皮甲,手持青铜长枪,武器装备胜过流民一大截,再加上又是骑兵,士兵们战意高昂,如下山猛虎。
虽然轻骑兵并不适合正面冲撞,但那也只是针对正规士兵来说的,如今面对的这一群流民,吓得四散奔逃,手里的武器都扔掉了,还不是随便撞?
轰——
骑兵大军和流民大军正面相撞,无数流民整个飞起来,如同电影大片一样,场面一度非常震撼。
残肢断臂不断从空中落下,花荣在组织了两波集中冲锋后,骑兵们便开始肆意冲杀。
班珩看到这一幕,己方的流民和大刀队就像是纸做的一样,被人玩弄在生死之间,不由得大怒。
他手持大刀,劈死了两名骑兵,然后开始收拢大刀队,想要集中一些正规兵,然后反击一波。
一旦自己获得了优势,那么这些流民们也会恢复士气,继续作战的。
但是,班珩很显然低估了花荣的实力。
花荣作为骑兵营主将,一开始就在搜寻这流民大军的头目,在看到了班珩之后,也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弯弓搭箭,直接一箭射出!
咻——
凌厉的破空声响起,班珩突然感觉到汗毛炸立,仿佛死神就站在了自己的后方。
他猛地扭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是,一切都晚了,箭矢准确地射进了他的胸膛,刺透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