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国土,如今已经占据了大半了西凉,除了西方的黑龙国、西戎国,其余人都不是大周的对手呀。”
“唉,青天国覆灭了,樱木国覆灭了,就凭咱们这些人能挡住他们吗?”
“我看悬,且不说李元霸和吕布这两员超级猛将,就是他们那个兵仙张良,现在据说已经是大周武将之首,执掌天下兵马,那人深谋远虑,统御力非常高,远不是咱们能比的。”
几个武将聚集在一起,越说越泄气。
终于有一人怒声道:“够了!诸位在本国都是国君的心腹助手,如今大敌当前,诸位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周虽强,但西凉尚有三十多小国未被征服,黑龙、西戎各自有十万大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轻轻松松就可以聚集出五十万大军,届时大周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他这一番激情演讲却没有人附和,反而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有一名年长武将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小子,你经历的还是太少了。大周从崛起到现在,我们何止联盟过一次?他每次扩张,都会有数个势力,甚至十几个势力联合起来围杀他,但却从未建功。”
那名愣头青武将冷哼道:“既然这样,那就几十个,上百个小国联合在一起,动用几十万大军从四面八方进攻,就不信这大周能挡得住!”
然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眼中掩饰不住的嘲讽。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之前大周那么弱小,为什么没能遏制住他?还不是因为我们大家不够团结?”愣头青武将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心中火起。
“呵呵呵,小子,你想的太过简单了。”
一人笑着解释道:“天下之大,哪个势力不是为自己?真正一心为公的都会先牺牲掉自己,又有哪个势力肯这么做?之前西凉数百王国,都各怀鬼胎,互相征伐不断,恩怨情仇难了,又有谁能将这么多势力组织在一起?”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们无能。”
那愣头青武将遥指大江对岸:“现在敌人即将到达,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命不可违,我们只能拼死血战!”
武将们闹归闹,但是战斗的决心还是有的。
其中一人说道:“大周虽强,但想要过咱们这一关可没那么容易。”
“是呀,咱们已经将船只全部烧毁了,附近一百公里内都没有渡河的船只,他们就算再强,也只能干瞪眼。”
“我们接下来几天,只要建设好这道临江防线,并且召集附近势力,持续增兵就行了。”
“没错,只要咱们控制住这里,敌人要进攻就只能坐船,否则就要绕路一百多公里。就算他们找到船只,咱们也可以半渡而击之。”
武将们似乎对就地防御很有信心。
那愣头青武将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就地建设一座船坞,生产出箭船来,将整个河道完全控制。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凭借箭船过河,但他们却无法过来,我们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很激动,很兴奋,因为这个行动一旦实施,完全控制了河道,那南部诸国联军这边的胜率就大大提高了。
然而,其他几名统领再次摇头:“不,这个想法很好,但我们无法实施。”
“为什么?”愣头青武将赫问道,声音都大了几分。
“因为要建船坞就得建设码头,而且箭船的建设费用非常高昂,生产时间也很长,半个月才能生产出一艘,我们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没错,熬过了整个冬天,又练兵备战,我们的国家财政已经非常吃紧了,我们的国王肯定不会允许我们把钱花在造船上面的。”
“是呀,有这些打渔的小船就够了,我们又没打算渡河。”
其他将领全都拒绝了这个方案。
“你们真是……一群目光短浅之辈!”
愣头青武将怒斥一声,拂袖离开。
“啥?这小子在说啥?”
“这小子在说我们都是目光短浅的人。”
“呵呵,这个愣头青,屁都不懂,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他以为咱们不想建立船坞?以咱们现在的财政,朝堂官员的俸禄都快发不出来了,怎么可能还会批准咱们建造船坞?”
“大家不要管他,这小子只带了三千多人,只是来打酱油的,真正还得靠咱们几家。”
众人正在探讨如何应对大周的攻势,忽然听到北岸轰隆隆的,雷声大震。
他们扭头一看,便见到北岸烟尘滚滚,无数骑兵浩浩荡荡地从天边尽头杀了出来,旌旗招展,马儿嘶鸣,骑士们吆喝着,散发着一股子猖狂的野性。
即便相隔很宽的南离江,南部诸国联军的士兵们也都感受到了大周士兵的桀骜和凶悍。
每个士兵,在被招募出来的时候,素质都差不多,但是随着训练和战斗,士兵们就会产生差距,安逸于大后方的士兵和身经百战的士兵,两个人堪称天差地别。
“这就是大周骑兵吗?好多人呀!”
“好狂野,好凶悍,感觉像是一片海啸,谁若是陷进去估计会瞬间被撕成碎片!”
“玛德,别看了,赶紧准备!”
“准备啥呀,他们是骑兵,又没有船,打不过来的。”
大周骑兵的出现给南部诸国联军造成了短暂的混乱,不过当士兵们发现敌人的骑兵无法过河后,又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小国的统领也都不断下达命令:“各军各营速速建立哨塔和围墙,将弩炮和轻型投石车都架在上面,做好防御准备!”
“抽调五分之一人员负责夜间执勤,全部给老子提高警惕。”
“广撒探马,巡查东西两百公里的范围,避免大周骑兵真的从别处绕行。”
“传令后方各城,做好战斗准备,城门严加盘查外来人员,建立烽火台,实行宵禁政策!”
“……”
一条条命令被发布出去,一匹匹快马快速离开大营。
而在河对面,霍去病看着眼前这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自己的骑兵战无不胜,但现在面对如此天堑,也是无能为力。
等到夜幕降临,花荣也是一脸怒色走了过来,说道:“将军,我们搜寻了数十里,都没发现船只的踪迹。从附近村民所说,是对面南部诸国联军早早地就将这些船只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