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阻止了李元霸的追击,李元霸悻悻地带领大军回到了城里,问道:“为何不能追?”
法正捋着胡子解释道:“敌军主将很聪明,知道大军士气已泄,此时不宜再战,所以后撤休整,另寻机会。他们撤退时井然有序,阵型依旧严密,此时追击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李元霸道:“我今日斩杀了他们的先锋官,他们肯定寻机报复,不过肯定不会再和我单挑了。”
法正笑道:“他们知道了将军的厉害,又怎么会傻乎乎地送死呢?不过将军倒是要小心了,他们肯定会针对将军,若是再有战斗,将军可不要深入敌阵,免得中了他们的圈套。”
“呵呵,晓得了。不过本将军不怕他们,什么圈套都困不住我。任他千谋万计,我自一力破之!”李元霸傲然说道。
法正无奈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西戎国大军开始了对弦乐城的疯狂进攻。
但是双方的兵力相差并不多,再加上李元霸亲自坐镇城头,只要往那里一站,敌人就会吓得四散奔逃。
在这种情况下,西戎国的进攻非常不顺利。
三天下来,折损了足足五千兵马,让大将军吴锋心疼地要命。
而在另外一边,黑龙国进攻忠武军的战事也很不顺利,张辽也同样采取了龟缩不出的战术,并且还派出使者前往西戎国首都面见西戎国主,言称大周已经无意再进攻了,只要西戎国和黑龙国停止进攻,大周也不会再西进。
西戎国国主当即要求大周将吞并的城市吐出来,一切都可既往不咎,但是却被使者拒绝。
双方就这样不欢而散,没有达成任何意向。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西戎国和黑龙国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无比微妙。
本来这两个国家就是死敌,因为大周的强势崛起,所以才不得不联手抗周,但是现在随着大周表露出后继乏力的姿态,又让两个国家动起了心思。
西戎国先是以联合进军为名,要求黑龙国继续向忠武军发起进攻,但是黑龙国却按兵不动,而且还以士兵水土不服,久战成疾为由,占据了周围了数座村庄,掌控了几座西戎国的仓库,而且还对一座城市形成了包围之势。
就像是一头饿狼嘴边叼起了一块肉,随时可以吞进肚子里。
这下西戎国着急了,本来国土就只剩下三座大城了,黑龙国这么一来,西戎国的经济粮草又折损了三分之一,供给数万大军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西戎国连派三名使者前去黑龙国前线军营问话,指责黑龙国不顾盟友之情,趁机封锁了城市,还占据了数座村庄,还出言威胁,要求黑龙国立刻撤兵。
但是黑龙国的前线大将却说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请使者前去黑龙国首都面见大王,一切以国君的旨意为准。
这可把西戎国的使者气得够呛,黑龙国距离此地数百公里,一来一去四五天出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西戎国国君得知此事后,更是气得跳脚,连忙召集文武百官开会商议此事。
“大王,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已经陷入极端困境了,只凭借这区区数万兵马,根本守不住我们西戎国,必须另想办法。”
“是啊大王,所谓上兵伐谋,咱们应该想个好的计策来。”
大臣们纷纷进言,西戎国国主怒声道:“这特么用你们说?本王难道不知道上兵伐谋?你们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呀。”
西戎国丞相站了出来,说道:“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西戎国国主揉了揉眉心,摆摆手:“说吧,都到这种地步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丞相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如此我们只有三城,西戎城和清江城仍在掌控之中,巨木城已经被黑龙国封锁,已经不在我们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大王不如派一位使者前去忠武军营地面见张辽,就说我西戎国有求和之心,愿意把巨木城送给大周,只求大周能击退黑龙国援军。”
西戎国王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驱虎吞狼,借刀杀人,我们还能坐山观虎斗。只要大周肯出兵,双方必定是鱼死网破,我们则趁机出手,得渔翁之利。”
此时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丞相此计虽好,但考虑不周。 一旦我们去做那渔翁,在黑龙国和忠武军两败俱伤事出手,弦乐城的李元霸大军难道就会袖手旁观?他们这三万大军距离我们最近,半日可达,这可是非常要命的呀。
而且,丞相的驱虎吞狼之策,张辽若是不接,以不变应万变,那咱们也是没办法的呀。”
丞相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那王大人有何高见呀?”
那名大臣无视丞相嘲讽的眼神,只是看着国君淡淡地说道:“大周也好,黑龙国也好,实力强大都不是如今的我们能够抗衡的,与其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还不如跳出这个夹缝,方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国主皱眉:“你的意思是?”
“大王,现在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就算这次度过了难关,但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他们就傻到会每次都中计?臣的意思就是放弃巨木城和西戎城,文武百官和国库粮草全部撤往北边的清江城,然后以清江城为根本,去吞并北边的三个小国。那三小国国力微末,由大将军率领四万大军猛攻,可一战而定。”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
“大王,不可呀,现在西戎国已经没有了进攻的意思,哪有主动放弃首都的先例?这岂不是被人笑话嘛。”
“是呀大王,北边那三个小国报团取暖,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一旦无法攻克三国,那我们岂不是无立锥之地了?”群臣激动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丢弃首都逃跑,进行战略转移,这想法太天马行空了,让他们心里没底,也不愿意这么做。
丞相也出声道:“大王,王伦居心叵测,意将我西戎国土拱手送人,此计万不能行,还望大王明鉴呀!”
王伦哼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迁都北上还有一线生机,才能真正做到坐山观虎斗,待在这里只能等死!”
“王伦你竟敢出此不逊之言,是诅咒我国亡国吗?大王,王伦目无君王纲常,还望大王治罪!”
阶下群臣争吵,朝堂乌烟瘴气,西戎国主感到一阵心累:“罢了罢了,你们的意见本王都知道了,让孤好好想想。”
王伦急道:“大王,此事绝不能耽搁,那大周使者所说皆是为了麻痹我们,我们可不能上当呀。”
西戎国主无力地说道:“放心吧,明天一早还在这里开会,本王会做出决定,都退下吧。”
群臣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