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国境内,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
兀良合台大军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东部和北部的郡县、乡镇和村庄都接到了命令,百姓们纷纷带着粮食和财宝躲进了山里或者进入了郡县城中,兀良合台大军不管去哪都找不到粮食。
他们也曾想着攻打县城,但是所到之处各县县令竟然全都拼死抵抗,调集城中所有青壮上墙拒敌,乍一看也是人头攒动,声势不小。
草原大军这边后有追兵,根本不敢恋战,但他们又是纯骑兵部队,面对五米多高的县城围墙也束手无策,只能继续撤退。
他们从夜晚开始行军,整整两天基本就没怎么休息,有时候刚一停下就遭遇敌人的袭扰,简直苦不堪言。
大周这边随着陈飞一声令下,大半个周国的兵马都开始调动起来,忠武军死守北门关,陈飞率领先登营驻守雁门郡郡城,炎武军、禁卫军、骑兵营在后方追击,吕布的龙骧军也出动了,从东面杀了过来。
各地的郡守也都意识到这是个了不得的机会,敌人疲惫,就像是一头老迈的失去了利爪的虎王,看着可怕,但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雁门郡、傲昌郡、青云郡、昭月郡、万象郡、涉及到的五个郡府的郡守也开始大着胆子,富贵险中求,纷纷派遣本郡郡兵前去袭扰。
当兀良合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还在行军当中。
“元帅,你终于醒啦!”
旁边负责照顾兀良合台的士兵惊喜。
兀良合台揉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一团浆糊。他悠悠问道:“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元帅,您昏迷了这是第三天了。这里应该是在大周的昭月郡境内。”
“什么!”
兀良合台脸色一变:“三天了,为何我们还在行军?我不是说让你们去攻打一座县城作为根据地吗?”
那士兵苦涩地说道:“元帅,现在到处都是敌人,他们全国的部队都调动起来围追我们了,周国骠骑将军率领的两万骑兵就在我们身后五里处,我们只要停下休息,他们立刻就会发动冲锋,我们根本就没有稳定下来的机会呀。”
“废物,一群废物!”
兀良合台听见这话更气,猛的坐了起来,立刻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哇啊……”
“元帅,元帅你没事吧。”
兀良合台惨叫一声又重重地躺了下去,这可把这名亲兵吓得不轻。
“少,少废话,快去将诸位将军叫过来,我要议事!”兀良合台瞪着猩红的眼睛,满面狰狞,状若疯魔。
那亲兵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爬出去去召集众将。
很快,富龙泰等人都赶到这里,兀良合台先是将他们痛骂了一番,说他们贻误战机罪该万死,然后又颓然地说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兵马?”
负责统计的将领硬着头皮说道:“元帅,我们只有四万人了。”
“什么!怎么又少了两万?”
兀良合台吃惊。
“元帅,这两天敌人对我们围追堵截,期间遭遇了十几次袭扰,还和周国炎武军、龙骧军、骑兵营进行了数次较量,再加上有一些逃兵存在,所以现在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兀良合台冷冷的说道:“传我军令,从今日起百夫长负责逃兵事宜,哪个百夫长手下出现一个逃兵,百夫长直接撤职,杖刑一百。出现两个逃兵及以上的,直接以渎职罪处死!”
众将打了个颤,抱拳道:“是。”
“此外,现在形势不容乐观,既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我们就这不要再这么聚在一起了,只凭这支疲惫之师是打不赢他们的。这样吧,各位将军各带一支兵马,分不同方向撤退,等突破了他们的包围圈后立刻乔装打扮,化整为零,从其他几个地区关卡出关,绕道回到我们草原部落!”
兀良合台作出了如此神奇的决定,众人直接愣住。
富龙泰说道:“元帅,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呀?”
兀良合台闭上眼睛,说道:“你觉得不这么做,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
“这……”
富龙泰闭嘴。
又有一人问道:“元帅,我们这样主动分兵,岂不是给了敌人对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吗?”
兀良合台说道:“骑兵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只要趁着天黑分散开来,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他们的步兵一时半会追不上我们,霍去病的骑兵部队又只有我们一半的兵力,我们大部分人都能活命。只要我们化整为零潜藏在大周,便能找机会出关。只要我们回到草原,就还有希望。”
听到这话,众人也不再质疑,粉粉告退去执行了。
……
夜幕降临,正在值守负责盯紧草原大军动向的骑兵营哨兵突然听到了一阵响动,他从草丛中探出身去观望,就看到夜幕当中人影绰绰,马蹄声不断。
“不好,敌人又要逃了!”
“可是不对呀,他们的马蹄声怎么这么乱?竟然是朝不同方向逃的?”
“玛德,这可怎么办!”
这名探子焦急,连忙回去将这一情报告知了霍去病。
霍去病立刻就认识到,这是敌人要分兵撤退了。
于是他立刻下令让赵云和花荣各自带领一支骑兵从左右方向追击,自己也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出击,先咬住三股敌人再说。
但是等到第二天白天,霍去病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追击了一晚上,敌人竟然直接化整为零,在经过一片丘陵的时候直接丢下了战马、盔甲和武器,直接钻入山中消失不见。
赵云、花荣他们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因为敌人不断分兵,到最后他们只咬住了不到一千人,其他人全都跑没影了!
整整四万大军,一天之内化整为零消失不见,这让霍去病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