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赤兔马的加持下,吕布就如旋风般迅速冲进了人群当中,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手中方天画戟就已经刺了出去。
那草原主将也本来打算在吕布冲到近前的时候再避其锋芒,却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凶猛,这么快就冲到了自己面前。
他甚至已经能感受到方天画戟上所携带着的浓厚的血腥味,这柄传说中的武器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其上蕴含的戾气激发出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他想要躲避,身体拼尽全力往旁边挪移,但是这柄方天画戟仿佛预知到了他要闪避的方向,竟然也稍稍偏移了一分,最后巨大的染血利刃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脏,场面无比骇人。
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所有人都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而且吕布还是受伤之身,他们不敢想象,若是全盛状态下的吕布,其战力又该多么可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他!”有其他武将见士兵们都被吕布的狂暴吓得呆住,连忙大喊,士兵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
吕布一人挑战整个亲兵卫队不落下风,不管对方是大盾兵还是长枪兵,又或者是重甲士兵,在他的手中都撑不过一个回合,敌军像是割草般一片片倒下,甚至没人能近他的十步之内。
不多时,哲别带着主力部队策马赶到主战场,远远便看到李存孝和吕布两人正在大杀特杀,他皱起眉头,说道:“命令第二军团压上去,其他几个军团迅速组建包围圈,利用战车、拒马和铁黎簇板往前压。他们纵然再强,也是血肉之躯,我就不信杀不死他们。”
草原大军闻令而动,他们放弃了将周军赶下河的战略,而是选择拖延,等大部队在后方完成合围。
在野战当中,为了抵抗周军的绝世猛将和强大的重甲步兵,草原也研究出了许多克制的办法,就比如现在,草原士兵们以大盾兵列阵在前,在到达预定位置后便有士兵用改造后的战车挡在阵前,战车上安置着拒马和木刺,可以快速组合起来,起到不错的据敌效果。
还有士兵抬着巨大的木板放在阵前,木板上放置着铁黎簇,周军即便身穿重甲,见到这个也不得不停下来。
霍去病站在对岸的了望塔上,手持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洞察了敌军的企图,然后说道:“传令给渡河部队,让他们小心进攻,遇到阻拦可用弩炮发射炸药清除掉障碍。”
“是。”
传令兵走后,霍去病冷笑道:“若是去年你们用这种战术我还觉得头疼,但是现在……呵呵,拭目以待吧。”
整个草原战场,双方的交战已经越来越激烈,河面上双方的船队在厮杀,河岸上双方也在不断排兵布阵,局势陷入了胶着。
此时登陆上岸的周军已经有三万之多,而且都是最精锐的重甲步兵,后续还有士兵源源不断地被运输过来。
吕布和李存孝两人也返回了阵中,一路上死在他们手中的敌军有数百人之多,即便再强,此时也有些精疲力尽了。
狄青带着亲兵来到两人近前,说道:“敌军已经布置好了防御,强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下面就交给我吧。”
吕布眉毛一挑:“交给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狄青笑着指了指后方,说道:“霍去病将军让我们用炸药破开对方的防线,清除掉阻碍。”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周军正用小推车推着弩炮快速行进,弩炮的身边不仅放置着重型弩箭,还有许多炸药包。
吕布无奈道:“现在有了这炸药包,打起仗来还真是省事,碰见什么阻碍直接扔过去就完事了,怎么挡都挡不住。”
李存孝笑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吕布叹道:“我只是在惋惜,将来我们这种人恐怕将再无冲锋杀敌的机会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狄青说道:“好了,你就别在这里伤秋悲春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正如陛下所说,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则亡,我们必须尽快适应新的战争,否则肯定会被时代淘汰掉的。”
上岸的西凉军团重步兵和草原的第二军团厮杀了一阵,待双方布置好阵型之后,草原的第二军团便撤退回去休整,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冷静期。
哲别策马站在小山丘上,对着士兵们说道:“所有人,按照计划缓慢向前推移,压缩他们的活动范围。”
草原十几万大军在此,闻令而动,推着战车、拒马等防御工事缓缓向前,同时还有士兵不断用弯刀敲击着盾牌,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声震云霄,给人以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狄青见状,冷哼一声:“跳梁小丑,简直可笑。来啊,准备射击。”
负责发射弩箭的周军立刻将炸药包绑在了弩箭上,然后进槽上弦准备发射。
“放!”
狄青一声令下,数百发弩箭划破夜空,落入了敌阵当中。
弩箭都是平射,并非抛物线,所以弩箭携带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就将许多敌军士兵轰倒,即便是大盾兵也扛不住重型弩箭的力量,东倒西歪,阵型瞬间松动。
但是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弩箭上绑着的炸药包紧跟着爆炸,敌军当中腾起一片片火球,巨大的冲击波连成了一片,响起了无数哀嚎之声。
“该死,怎么在陆地上还有这种武器。”草原将士们大惊失色,犹如当头一棒,连忙调整阵型,分散开来。
哲别皱起眉头:“又是火药,这东西可真是太可怕了。”
身为草原的核心高层,他自然听铁云等人说到过火药,但是今天这一仗还是他首次面对,至于敌人是如何将这些火药扔到自己阵地上,又该如何抵挡,他毫无头绪。
他只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线,在这火药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胜利的天平再次向着敌人倾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