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几个身着黑衣的人,眼中满是愤怒。
不只是因为他未来的媳妇儿泡汤,更关键的是这俩人来这的目地。
要是自己没有发觉,一觉醒来,人死了还是小事,要是神像出了半点问题……
捏紧木剑,柱子朝着其中一人的下身刺了过去。
虽然自己的媳妇儿又没了,虽然他往常就是个该溜子。
但他怒火之下,还留有一丝的清明。
这两个人还不能死,得问清楚是谁派他们来的!
先废了此人条腿,免得逃了。
眼见着自己对着的那黑衣人,手持匕首,也朝着他俯冲而来,毫无防备的意思。
而另外一个,同样如此。
柱子露出一抹冷笑。
木剑比起铁剑好用,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如此。
因为按照常理,木剑完全没有防备的必要。
但可惜的是,常理,已被重写!
柱子完全放弃防备,因为身上的皮套自会为他抵御一切的伤害。
甚至于他刻意的露出了自己的心脏以及喉管。
将自己浑身上下的弱点,全部都暴露出来。
无视两人手上的匕首,柱子大脑中只盘算着一件事。
不惜一切代价,砍到其中一人的腿,让他逃不了!
玩命的打法,带来极端战力。
几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其中一人的匕首如柱子所料想的那般,朝着他的喉结划去。
很好,就是这样!
眼瞅着自己手中的木剑就要刺到高个的大腿,然而出乎意外的是,那高个黑衣居然拿着匕首挡在身前。
木剑与铁匕首交接,传来闷响。
居然知道挡?
不过,没有用!
眼瞅着另外一人的匕首已经到了眼前,柱子置之不理,又加了几分力道。
无休止的锤炼,充分的肉食。
以及,视死如归的信仰。
只挡了片刻,那木剑如破竹之势,将那匕首震得脱落在地,剑刃在那人大腿留下了一条长痕。
高个黑衣吃痛,闷哼一声,藏着的左手捏了把石灰粉,朝着柱子的眼睛挥去。
另一个矮子黑衣,匕首狠狠挥向柱子露出的脖颈。
叮。
利刃划过血肉的声响并没有出现,反而发出砍到坚固的铁板一样的叮当声。
“怎么会!?”矮个黑衣忍不住低呼道。
石灰粉入眼,让柱子有些许不适,他强挣眼睛,强拉着矮个黑衣,红着眼盯着他,嘲讽道:“呵呵!所以说啊,你们是怎么敢的?”
突然,熟悉的恶臭味从那匕首上传来,柱子瞬间明了,这又是一附魔兵器。
我敢打赌,这玩意儿绝对泡了不下十天。
怎么味儿这么大!
他皱眉捏着鼻子,脸色更加阴沉。
妈了个巴子,上次闻到这味儿还是差点被流寇给劫了。
松了抓着木剑的手,柱子黑着脸,虚握拳,对着那人腹部就是狠狠一记直拳。
该躺下了吧?
然而出乎意外,那矮个很是抗打,接了这一击,鼓足了劲,右手狠狠的往柱子的双眼那么插去。
柱子站在原地,平静地目视。
要是铁器,那他还真得考虑要不要稍微躲一下,但是手指嘛。
咔嚓。
骨折的声响在夜中是那样的清脆。
那两根触碰到柱子眼珠的手指,就这样打了弯。
反正,受伤的不会是他。
然而就算是受到了这样的伤势,那两人并没有就此蜷缩在地上哀嚎。
而是想迅速的拉开距离。
但柱子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愿。
他照着那俩人的大腿就是俩脚下去。
只要不害了命,这点伤势完全能够治好。
他自个儿挨的可都比这个还要惨多!
同时,他握着着蜂蜜瓶,随时准备防止这些人服毒自杀。
这时,听到了动静,其余房间内,也冲出了数十人,嘴角挂着蜂蜜,眼中带着怒火。
一批向着柱子走来,而另外一些,则是朝那神像方向赶去。
见此,柱子也是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让你们来……”
“找死!!!”
“瓜怂,你敢!!!”
“该死的,你砍我啊,我不还手,别动神像!”
还没等他说完,身后传来了怒吼。
柱子慌忙回头,只见他的身后的那屋内,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了一个黑衣,拎着锤,朝那神像砸了去!
而那些人,距离那屋子,还有段距离。
真是冲着神像来的!?
柱子脑子直接空了一片,嗡嗡直响,话都说不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直接畸形种般同手同脚,连滚带爬奔了过去。
来不及了!
吃奶的力气都挤出来了,他一辈子都没跑过那么快。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房中高个的直接一跃,挡在了神像前,用身子挡住了那锤。
“你该死!”眼见着神像差点被砸,高个的怒火无法平息,直接铆足了劲,轰向那人的心脏。
那人闷声,直接歪了脑袋,没了气息。
“我没事,别管我,神像!”高个的凝声道。
周围的人赶忙去检查神像,有没有哪里划着。
还好,自己一开始,没有让他离开房间。
柱子后怕无比,腿都开始发抖。
“还好没事,差点,差点。”他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唾沫,嘟囔着,神经松懈了下来,双腿一软,赶忙扶着墙,走到了高个的身边。
“多谢了,”柱子认真地说道:“还好,你挡了那一下,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
虽然有些说不出口,但他好歹也算是元老,一路跟随着白仙君过来的。
虽然柱子清楚,白仙君打一开始,不愿承认自己是仙,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作主张做的。
只是白仙君任由他们胡闹罢了。
白仙君,自不会计较。
但要是他坏了事,那刘家村那边,他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这不是没事嘛,不用客气,该做的,”高个的虽也后怕,但他还是强笑着安慰道。
柱子凝声道:“那两顿吃食,定让你吃个痛快。”
“那些人,什么来头?”高个的咬牙切齿道:“是那些世家?”
柱子冷笑道:“还没问,不过人还活着,迟早会知道是谁干的。但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和我们有些像,有些不怕死。”
高个的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哪家养的死士?”
柱子呐呐道:“感觉,也不像,问问就知道了。”
剩余的两人,嘴很是硬,半天都敲不开。
便分出几人,将那俩人带下去重重把守,防止自杀。
必须得问出,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其余人都打起了十足的劲头,防备着再有人来。
一夜过去,这下,再没人来。
天亮后,门外也开始早早地有澄城的百姓聚集。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白仙君的神像,将入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