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扬也是服了,楚汐瑶有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有些无奈地说道:“每次都是只能抱而已……”
“嘻嘻嘻。”
楚汐瑶对着姬扬甜甜地笑着,故意搂着姬扬的脖子,趴到他耳边用一种很勾人的声音说道:“王爷还想干嘛……这车驾可是也很宽的。”
“你还是赶紧说事情吧。”
姬扬感觉自己心跳都有些加速,楚汐瑶确实太懂他了,很多想法他不说出来,楚汐瑶也可以猜到,所以连忙就转移话题。
“王爷最近定力可是有些不足啊。”
楚汐瑶调皮一笑,慢悠悠靠在姬扬肩膀上,说道:“在城卫军出动之前,我提前派了楚家护卫去突袭香舍,正好碰上他们撤离。”
“他们之所以如此警觉,是因为他们找到了那晚黑甲军杀的那个童子。”
“这怎么可能呢?”
姬扬直接惊呼道:“我明明派人烧了。”
“之前‘圣手’华先生已经告诉过我,若是一个人经年累月地吃下这种用妖花‘一丈红’制成的丹药,那么他体内的药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所以他就如同‘一丈红’。”
“‘一丈红’与‘五彩蝮’相伴生,你说他们怎么找到那个童子的尸体?”
“什么?”
姬扬直接惊呼了一声,简直难以置信。
“轩辕”势力到底有多恐怖多不择手段了,竟然还喂自己人也吃这种丹药。
或者说为了控制这些童子,很早就喂他们吃了这种丹药,所以“羽羡道人”才能控制他们,然后放心地带在身边了。
而这些童子因为经年累月地吃下这种丹药,体内早就是“一丈红”的毒素,那么第二天他们发现一个童子不见时,就必然会利用与“一丈红”伴生的“五彩蝮”来找到他的尸体。
“你说连这些童子都被‘羽羡道人’喂了丹药,他会不会给更多其他人吃过,若是他控制的这些人得不到丹药的话,你说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楚汐瑶冷笑一声,似乎在嘲讽“羽羡道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羽羡道人”能控制童子甚至其他人的前提是因为他们上瘾而他手里有丹药,若是“羽羡道人”突然不能给自己控制的那些人丹药……
那么这些人会比恭顺的时候更疯狂,不把“羽羡道人”生吞吃了才怪。
而丹药必须要通过“墨石”制成的炼丹炉才能炼制出来,所以这直接关乎“羽羡道人”自己的性命,不然他会遭到包括他自己手下童子在内,所有曾经被他控制的人的反噬。
“‘轩辕’势力当真是恐怖。”
姬扬感叹了一声。
“这下夫君信我了?”
楚汐瑶双手搂着姬扬的脖子,笑着道:“所以我就和你说,早点抓还是晚点抓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幕后黑手会比我们更急。”
“你确定不是放马后炮?”
姬扬见楚汐瑶竟然敢嘲讽自己,伸手就去解她外衣的系带了,吓得楚汐瑶连连求饶。
……
仁王谷,是一处山路蜿蜒、地形复杂之所。
这次中都各大世家子弟差点被毒物控制,虽然没有让中都百姓知道,但各大世家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且对假扮的道人、植物、炼丹炉等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所以,楚汐瑶说用仁王谷的正气来镇压邪秽时,他们无不支持。
城卫军早就将那间草屋所种的“一丈红”以及“五彩蝮”等全部用麻袋装起来。
当时由于感受到“五彩蝮”的剧毒,城卫军往草屋中洒入了大量雄黄,随后又从城中各大药坊运来了专克毒蛇的药粉,最后将所有植物和毒蛇全部装走。
今日在仁王谷,大批城卫军已经开始挖掘壕沟,他们准备在里面布满石灰,直接将这些毒物灭了。
甚至有不少城卫军见麻袋中竟然有不少“五彩蝮”还活着,搬来石头就是狠狠砸着,很快麻袋上就渗出了明显的血迹。
“你们两个百人队,赶紧去外面将铁水运进来。”
一个城卫军校尉吩咐道。
“是。”
这些铁水是从楚家铁器坊运来,准备彻底融化炼丹炉用的。
“师父,这次能成吗?”
城卫军中一个士卒突然对另一人说道,“若是不成的话……”
“不成的话师父应该去泡石灰了。”
旁边另一个士卒说道。
“我想还是铁水更适合师父吧。”
另一人冷笑道。
显然他们就是“羽羡道人”和他手下的童子假扮的。
由于“羽羡道人”已经失去了炼丹炉,无法再炼制丹药,也就无法再控制手下的人了,所以这些童子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仅没有任何恭敬之意,甚至都敢直接威胁了。
因为没有丹药他们就会痛苦难耐,那么必定会先送“羽羡道人”上路。
后面一个城卫军士卒沙哑着声音说道:“放心,只要按为师安排的做,到时候一定能拿到炼丹炉。”
“这里少说已经有上千城卫军,就凭我们十几个人够吗?”
“当然够。”
那个城卫军士卒眼眸中闪过一道杀意,冷笑道:“难道天下还有比我们更熟悉仁王谷地形的人吗?”
这些人一边运着铁水,一边低着头窃窃私语……
姬扬和楚汐瑶很快就坐着马车来到了仁王谷。
“这里地形貌似有些复杂。”
姬扬望着眼前呈现出“山”字型的谷口,皱着眉头说道。
“若是很简单的话,数千年前的神机军师又如何会瞧得上这里。”
楚汐瑶嘴唇微勾,颇有自信之色,笑着道:“这里三条路都是通往谷中,你猜我把炼丹炉安排在哪一路运入谷中?”
说完后,楚汐瑶故意趴在姬扬的耳边,轻声道:“若是三次没猜中的话,后面咱们还是分房睡。”
“左边是向南之处,山林植被茂密,右边是向北之处,植被看起来有些稀疏,我觉得你应该放在最左边那条。”
“夫君猜错了呀。”
楚汐瑶调皮吐了吐舌,笑着道。
“难道还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