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光福也是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那咱哥俩可怎么办呀。我也不想去乡下啊,就不能让咱爹留点钱出来给咱们买工作么?我刚才可看到,刘光齐手里面拿着那是一大袋子的钱呀,他难道打算全都自己用了?”
刘光天冷笑了几声。
“我看咱爹跟咱哥两个人是掉进官帽子里面了,这辈子不当个领导是不罢休的。你信不信,如果他钱不够的话,肯定得让咱爹借钱去。就更不用说留下点钱给咱们俩买工作了。”
这下刘光福也是傻眼了。他想了想他爹的性格,好像真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可是接下来刘光天却是又冷笑着说道。
“哼哼……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我刘光天也是为了咱们老刘家好,这刘光齐是撑不起咱们刘家的,最后还得是看我……”
听到这话的刘光福朝他看去,却看到刘光天的眼睛里面的憎恨,还有嘴角挂着的冷笑,当即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慌忙的推了一下刘光天的胳膊。
“哥,你这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吓人?你可别乱来呀,现在可正是严打呢。我听说我同学的哥哥的表叔就是因为了犯了事,吃了花生米了。”
刘光天木然的扭过头去看了眼刘光福。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毕竟那是咱爹还有咱哥,我又能对他们做什么呢?哼哼……”
可是他这话听在刘光福的耳朵里面却是更恐怖了。
好在这时候水烧开了,发出水蒸汽与壶嘴的嘶鸣声。
刘光福见状赶忙拎起水壶,快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而刘光天则是拿起铁钩,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摆弄起了火炉。
第二天的时候,从家里面拿到钱的刘光齐就信心满满的出发去上班。
怀里面还揣着昨晚从他爹那里拿到的三百块钱。
昨晚他想了一下,一开始先给李副厂长点甜头,三百块钱应该够了吧?
毕竟他这也不是外面的人买厂里面的工作,而是厂里面的工作调动。
总价应该也不过七八百吧,自己先给一小半肯定是够用了。
至于昨晚剩余的其他钱,虽然这次买岗位花不了。但他也是不打算还回去了。
毕竟他爹都说了,这钱早晚都是他的嘛。
想着用这些钱又可以跟半掩门的小红温存许久,刘光齐的心里就是一阵火热。
到了轧钢厂,他特意先去李怀德的办公室那边转了一圈。
不出所料,办公室的门还是关着的。
李副厂长昨晚大抵又是加班到很晚,所以今早才会这么迟的来到。
回到清扫队,刘光齐就找到自己的位置气定神闲的坐下。
看到他这样,阎解成也是凑了过来。
“我说刘光齐,你这大清早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呀,跟我说说?”
刘光齐心里一惊,纳闷这个阎解成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什么好事呀?我能遇到什么好事,不就是普通的走路上班么?”
阎解成摇摇头。
“我看不对。以前你早晨上班,脸上的表情就跟游街的那时候差不多,垮着个脸。可是今天竟然看到你笑着来上班,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是不是捡到钱了?让我看看。”
说着阎解成就要朝着刘光齐的衬衣兜子袭来。
这可把刘光齐给吓了一跳,他的钱可就放在上衣的兜里面呢,可不敢真的让阎解成给看到。
不然的话他拿着这么多的钱来上班,然后过几天就当上领导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清扫队里面的这些人又都是碎嘴,过几天厂里面保准传的沸沸扬扬的。
于是他赶忙拦下阎解成的手,然后堆着笑脸说道。
“阎解成,你小子看的真准。我是今早晨遇到好事了。前几年一个朋友借了我三十块钱,一直没还我。今早突然找到我把钱给还给了我,所以我才高兴的。这样吧,今晚我请你喝酒,你看怎么样?”
阎解成一听还有这回事,也是立马把手搭在刘光齐的胳膊上,然后坏笑着说。
“行啊你小子,这种好事都让你遇上了。那今天中午我可就少吃一点饭了,晚上的时候得好好宰你一顿才行。”
刘光齐慌忙的点头答应。
“没问题呀,今晚不醉不归。对了,一会你跟许大茂说一声,让他今晚也去吧,咱仨都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听到许大茂,阎解成却是皱了一下眉头。
“喊他干嘛?人家现在是宣传科的什么组长,牛得很。能跟咱们两个小虾米一起吃晚饭么?晚上肯定得跟李副厂长他们那一帮子人吃香的喝辣的呀。”
刘光齐并不是真心想请许大茂吃饭,而是想着许大茂是李怀德跟前的红人。
想要让许大茂也给他美言两句,这样他当领导的事情才能加的稳妥。
“没事,他不就是个组长么,我还是队长呢。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一会儿过去跟他说去。今晚咱们多喝几杯酒,然后去半掩门潇洒一番,感情不就回来了么?”
阎解成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反正不用他自己出钱,刘光齐爱叫谁就叫谁吧。
“那成,那你就把许大茂也给一起喊上吧,看他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在得到阎解成的答应之下,刘光齐这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清扫队他是不太敢继续待了,害怕再有人要他请客吃饭。
他去厂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都这个点了,还有很多工人陆陆续续的从外面慢悠悠的走进来。
这么一看,他来的已经算是挺早的了。
一直到十点多的时候,他再去李怀德的办公室才发现开了门。
于是他赶忙的上前去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的允许之后,才推门而入。
李怀德此时正准备拿起水壶给自己冲茶喝呢,刘光齐见状就是一个箭步冲上去。
“放着我来!李副厂长,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来干呢?万一让热水烫到了您怎么办,那可是我们整个轧钢厂的损失呀。”
说着他一把夺过水壶,然后帮李怀德往装着茶叶的茶缸里面倒倒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