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父子战斗力爆棚,谁敢找他们家的晦气?
“启禀官家,微臣国子监司业赵宗晟恳请将算学学生包镱加入大朝会算学比斗剩下的名单里。”
包拯狐疑的看向赵宗晟。
这是什么意思?
投桃报李吗?
老夫刚刚喷了曾公亮,你们就把老夫儿子报上去了?
那小子算学不过学了个皮毛,让他上去万一输了可咋整?
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
“哦?之前国子监迟迟没有给出具体名单,那剩余的文斗名单可确定了?”
“启禀官家,微臣此次在蜀地认识一名举子名苏洵,可以试试!”
“原来国舅去了蜀地寻能人异士去了?”
“启禀官家,大朝会意义重大,往年多以大宋输多赢少,不可随意举荐了!”
“宋相公此话差已,每年大朝会都是各部认真举荐的,怎么一次输赢就把之前所作之事全盘否定了呢?难不成宋相公你有更好的人选?”
“偌大的大宋,难不成找不到一两个可以应对大朝会比斗的?非要找个贬黜的举子,亦或是宗室子。”
“宋相公这是在点我呢?那我自然不能认怂,要不要我们再打一个赌?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用仕途做赌注了,得换点其他的,谁知道你还有没有仕途呢?”
你不客气,我会比你更不客气!
我给夏竦批命最多还有四年,我给你批命你仕途没了,比死了还要难受!
批命,又见批命!
满朝文武交头接耳起来。
“肃静!”
“宗实,还不退下?不得妄言!”
“国舅难得举荐,把人带来书房,朕要考较考较一番。退朝!”
“退朝!!!”
赵宗实刚刚一步跨出殿门,就被包拯一把拽往空处。
“老包,啥事儿?火气那么大?”
“世子,国子监司业举荐犬子参加算学比斗,这是认真的吗?”
“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是老夫今早明明听到世子与赵宗晟在路上商量了一嘴。”
咦?
居然真的被人听到了?
还是当事人他爹?
这就尴尬了!
“事实上,包公子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算学,我可以说整个国子监算学里,没几个可以比他算得快算的对了。”
“当真?世子不是在故意宽慰老夫吧?”
“老包啊!对自己的儿子应该有一些信任吧?你有时间拉着我在这里一个劲的询问,不如回府好好考较一番,不就清楚了?”
这个时候过来一名内侍,看他机灵的小眼神,就知道皇帝爸爸又来找他过去问话了。
“拜拜了您嘞!”
“拜什么?”
摇了摇头,包拯甩袖离去。
今天包拯第一喷子一战成名,将知制诰曾公亮喷下去了。
老包出马,要么不喷,一喷就有人落下神坛。
宋庠脸色难看,在人群里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样子,见到包拯出来,像是见鬼一样,转身就走。
显然他不是在等包拯,而是赵宗实。
他想要知道赵宗实刚才在朝堂之上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的仕途没有了?
大朝会都没有开始,比斗还未分出输赢,他凭什么如此武断?
夏竦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如果赵宗实只是给他一个人批命,他可以说是童言无忌。
但是赵宗实给任福批命,后者战死了。
赵宗实给吕夷简批命,后者也死了。
外界都在盛传,李迪临死前主动找赵宗实为其批命,接着李府上下哀嚎痛哭声不断,一个月后李迪也过世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夏竦几时会死。
今天之后又会有很多人等着看宋庠几时会输了。
曾公亮已然出局,不会再有起复的可能。
官员不得经商,不得与民争利,一旦被打上这个标签,无论你将来做得如何出色,之后的继任者也不会重要你的。
你说赵允弼也经商?
但是人家是姓赵的,是宗室!
你说其他人也私下里经商,但是没人去查他们啊!
查都是经不起查的,可为什么包拯要死死盯着你曾公亮?
你不该自己找找原因吗?
官员经商的问题可大可小,包拯完全有更好的切入点来弹劾曾公亮,但是他却用一个最现实最直接最致命的理由ko了他。
那些私底下涉及生意的官员今后都会防着包拯,不敢与之深交,还怕成为下一个曾公亮。
官家也怕这样的臣子,往往这种人不按照常理出牌,打蛇打七寸。
赵宗实:将来官家就会深刻体会到老包用口水给他洗脸的待遇了,连洗发膏都省了,顺带口水洗头。
刚刚走进御书房,就听到苏洵的声音,原来曹佾是有备而来啊?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早知道曹佾有这种昏招,来的时候应该易容一番的。
“是你?”
“苏伯父,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赵宗实一身紫袍官服,苏洵就算再迟钝都明白过味来了。
“认识的?”
“苏伯父近期住在国舅府上,昨天见过一面。舅舅,徽柔进宫了吧?”
“你还有脸说,昨夜你出宫的时候如何答应朕的?”
“儿臣知错了,烦请爹爹恕罪!”
儿臣?爹爹?
你不是冷灶宗室吗?
你管官家叫爹爹?
哎妈呀!
苏洵双腿一软就要下跪。
“苏伯父,无碍吧?”
“草民当不得殿下一声伯父啊!”
书房内几个人大笑起来。
曹佾轻声耳语几句,方才给苏洵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关系。
合着是养子啊?
汝南郡王府世子?
自己昨夜居然还想着将八娘嫁给一个冷灶宗室的?
这不是玩呐?
要是赵宗实知道苏洵如今心里所想,一定要捶胸顿足了。
“爹爹,苏伯父的才情,应付文斗比试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若是此次由苏伯父出战,儿臣觉得大宋赢面很大,不妨试试,也不吃亏!”
“你方才在殿上当面说宋庠,对他的打击很大,你可不能给朕输了,不然这就不是打你自己的脸,打你汝南郡王府的脸,更是在打朕的脸面了!”
“输是不可能输的,只是我在考虑怎么碾压得胜,再坑一把辽使和没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