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里的人,都是慕天爵聘请的精英保镖?
或者说,是他培养训练出来的精英保镖。
所以,要在条件极其恶劣的环境下磨炼一番,才有可能被慕天爵选中、委以重任。
说话间,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住。
慕天爵直接把门推开。
楚雅涵进去后才发现,这间房和玫瑰园里慕天爵的书房,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间房最里面还有个门。
慕天爵先把空调打开,调到合适的温度。
转身就看见楚雅涵的视线落在里面那扇门上,于是解释道:“那是间卧室,你要是累,就进去休息会儿。”
以前,他经常在这里留宿,所以就在这里弄了个小卧室。
不过,卧室虽小,什么都有。
一应的家具摆设,以及卫生间、淋浴室都不缺。
楚雅涵摇摇头,“我现在就等你说的那个人来。”
究竟是不是黎占阳?
她迫切的想知道。
慕天爵走过去,吻了吻楚雅涵的额头。
不带一丝情y,“好。”
话落。
没有关闭的门被叩响。
樊遇进来,“慕总,太太,人带来了。”
身后,两名穿着黑色作训服的人,拖着死狗一样的男人。
那人垂着脑袋,四肢无力,全靠拖着前行。
慕天爵见状,拧眉,“死了?”
“没有。”樊遇解释,“吓软了。”
搞得楚家家破人亡的人,他原以为有多大本事,没曾想是空有其表,软蛋一个。
慕天爵松口气,拿起椅子坐下,伸手带着楚雅涵坐在他腿上。
从那人进门开始,楚雅涵就目不转睛地盯着。
看不出身高。
不过,身形似乎比黎占阳胖了点。
不是么?
樊遇见状,一把抓起那人头顶的短发,迫使他抬头。
好让楚雅涵看个清楚。
看清那人的五官后,楚雅涵脱口而出,“黎占阳!”
胖归胖,可模样化成灰她都认得!
听见楚雅涵的声音,黎占阳有些恍惚,“楚,楚雅涵?你是楚雅涵?”
几个月不见,她越发水灵了。
还是那么的冰肌玉骨,美得令男人一眼沉迷,令女人极度窒息。
在山洞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幽禁两个月,却丝毫没有磨灭她脱俗的气质,一点都看不出落魄千金的姿态。
楚雅涵看着黎占阳,冷笑,“没想到啊,逃亡这么些日子,你居然还吃胖了。”
心态真好。
慕天爵正把玩楚雅涵的头发,听见这话后立即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朝黎占阳看去,“嗯?还胖了?”
被禁锢着不得动弹的黎占阳,下颌线圆润,整张脸看上去红光满面的。
还真是……手下特别留情了。
樊遇解释,“听小武说,他日子过得可滋润了,顿顿大鱼大肉,隔三差五的还请小姐按摩,每次还都不低于两个。”
“虽然在逃亡,可他硬是过成了度假。”
他担心干预会打草惊蛇,所以只派人盯着黎占阳活动轨迹。
慢慢的,黎占阳没有了心理负担,自然也就放松警惕了。
所以,就开始大肆挥霍从楚家弄来的钱。
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
“呵!有意思。”慕天爵笑道。
黎占阳刚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天爵,这一看见他,就像见了勾魂者。
吓得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楚雅涵坐在慕天爵腿上,楚雅涵竟然坐在慕天爵的腿上!!
他俩的关系,不言而喻。
慕天爵一定会为楚雅涵报仇出气的。
这次他死定了,死定了!
“楚楚。”慕天爵伸手为楚雅涵理了理长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累了一天,娱乐一下?嗯?”
慕天爵说得温柔又轻松,尤其最后一个字,发音格外撩人心弦。
仿佛真的想带楚雅涵放松放松。
“……”
楚雅涵不解。
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慕天爵。
他想怎么娱乐?
慕天爵伸手,亲昵地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下。
笑而不语。
*
夜幕下。
基地用来休闲的露天足球场,此刻灯火通明。
主席台搭了一顶帆布帐篷,里面有个‘小太阳’取暖器,慕天爵和楚雅涵围着茶桌品茶。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足球场。
场地内,有两排人。
其中一排有二十几人,寒风中依然如松柏般纹丝不动。
每人手里都牵条跃跃欲试的杜宾犬,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冲向目标,将其撕碎。
他们对面,是被两人牢牢控制着的黎占阳,正惊恐地看着那些凶猛的烈性犬。
由于被黑色胶布封住了嘴巴,他那因恐惧而发出的嘶吼声,听上去无比绝望。
帐篷里,慕天爵饮完一杯茶后,冰冷的视线从场地收回。
目光须臾间变得柔和起来。
他体贴地对楚雅涵道:“一会儿要是觉得刺耳,就捂上耳朵。”
楚雅涵明白他话的意思,摇摇头,“我不会觉得刺耳,我只会觉得痛快!”
来自仇人的惨叫,她永远听不够。
慕天爵对楚雅涵这话颇为欣赏,当即拿起手边的对讲机,道:“樊遇,开始。”
“收到。”樊遇的声音,清清楚楚的通过对讲机传来,“黎占阳,这段日子你过得挺逍遥啊!”
“现在慕总心情好,给你个活命的机会,看见那些杜宾犬了吗?”
黎占阳被封着嘴,说不了完整的话,只能含糊不清的回应,“嗯……呜呜——”
“你和它们跑一场,你若是跑得过它们,就放了你,怎么样?”樊遇道。
“汪!汪汪……”
杜宾犬看起来很兴奋。
一只带头叫了两声,就引起一片狂吠。
“汪汪汪汪……”
一双双眼睛散发出幽绿的光,犹如鬼魅般骇人。
黎占阳一个冷颤。
冷汗浸湿后背,寒风一吹,刺骨的冷。
人跟狗赛跑?
怎么可能赛得赢?
樊遇挑眉坏笑,“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黎占阳,“……”
tmd他倒是想说话!
得能说啊!
给他机会说了吗?!
樊遇才不管这些,扬手高声喊道:“准备——”
黎占阳被丢开。
腿一软,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蓦地,他撕开嘴巴上的胶布,突然大笑起来,“啊哈哈哈——”
樊遇一愣。
吓傻了吧这是?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黎占阳一边拍手一边唱,“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