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一声怒喝,那学徒不管不顾,将手上白色液体拍向了西平王的伤口。
不到两寸的距离,加上西平王没有防备,学徒得手了。
西平王赶紧一脚踢飞了学徒,学徒咧嘴一笑,舔了舔自己的手。
“见血封喉,一起死吧!”
军医想要救,但见血封喉这种毒,平常用手去摸,去洗手都没事,可一旦接触了伤口,那就是金仙难救!
西平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机丧失,看着军医,“不是,陈王,不是陈……”
军医的几下针灸,西平王的血液运行速度加快,还没来得及说完,西平王就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而在他闭上双眼的同时,张恒似乎感受到了。
“可惜了一个死士。”
封衡抿抿嘴,“封家的死士不多,太子悠着点用。”
“西平王死了,咱们的事情就定了一半,还是值得的。”张恒有些挠挠头。
终究是用了封家的死士,还买通了一个军医,不然哪有这样的好机会?
原本这一手是之前就想用的,但那时候的西平王只是装病,只有一个小伤口,这种伤口对于西平王这种将军来说根本不需要包扎,也就没有机会。
但这次,陈王余孽的突然暴起,让张恒的人抓到了机会。
两边同时用力,西平王再也没有机会醒来了。
处理完了西平王,剩下的那些王爵,就不是什么硬茬了。
谢百里这次终究是有大功,张怀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小弟,倒是一心想要做个大将军。
将这个七弟剔除必杀名单之后,张恒看向了其他人。
老四死了,老八还活着,老二和老三,这两个人在朝堂上的支持还是有的,虽然不如周墨冥和叶清馨,但比他要好多了。
想了一会儿,张恒看向封衡,“听说,鲁王妃出身儒林世家?”
“嗯,按照律法,应该要斩首吧?”
“好看吗?”
封衡愣了一下,转了转眼睛,“不是很好看,但是,她的幺妹挺好看的,前两年刚及笄来着。”
“哼哼,孙氏一族,也都抓起来,送到西京来。”
封衡有些奇怪地问道:“连坐三族,他们本就应该抓起来送到西京的啊?”
张恒微微一笑,“那好,我看看,你写个信,让叶欣雨来一趟吧。”
“是!”
封衡刚想走,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太子,赵家兄弟……”
“赵无忌和赵明?他们怎么了?”
张恒有些意外,这两人还算是好用,一个迅速收拢镇国府军,彻底将镇国府军收为己用,一个在这次事情里面死守宫门,自己的事情没有半分外泄,让局面往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可以说是有大功的。
封衡犹豫着,缓缓说道:“最近,赵家本家的人频繁送信给他们,封家几个旁支送信回来说,想让他们逼着殿下纳妃。”
张恒很讨厌被人逼迫的感觉,看着封衡,“是看着本宫连一正四侧都没有,所以想要巴结,是吗?”
“是!”
封衡很干脆地回答着。
若非张恒也算是封家血脉,封家其实也想送,只是封舒静一力压着,根本不给机会,封家才断了这念想。
张恒看着,“这个镇国府军看样子是不能留了,总以为掌握这个,就能逼宫吗?”
“但赵无忌他是明确拒绝的。”
封衡忍不住为赵无忌辩驳了起来。
这人还是看得清局势的,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另外,赵明也已经拒绝了,他的妹妹早就出嫁了,嫁进来的又不是他亲妹妹,他才懒得出力呢。
张恒听着,心里大概是明白了几分。
见这两人还算是受用,赵家本家就想要攀高枝,搭上他这个太子晋位皇帝的东风,让赵家更加显赫。
张恒有些苦恼,总不能让赵无忌和赵明两人和本家断绝关系吧,这有违孝道。
但如果真的收了,那赵家就会顺杆子往上爬,让人觉得,他这个未来的皇帝还是那么的软弱,只要有功劳就可以挟功自重。
封衡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臣,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
“只是可能,有违天和。”
张恒眉头一挑,“你说啊,谁?”
“太子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北二美,南三财,若得其一似神仙。”
张恒的脑海努力搜索着这一句话,但很显然,原主根本不知道!
封衡解释道:“北二美指的就是赵梦书,王妍容。”
这么一说,张恒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王妃赵梦书,十五岁就被赵家送给了燕王,燕王见其美貌,立为正妃,其人十分仇视赵家,入燕王府,五年未曾送过书信回家。”
封衡说完,张恒有些挠挠头。
“不对,你怎么突然说起她?你可知道,她可以算是我皇婶的。”
张恒眉头微皱,强行保也不是不行,但这样,他一脸庇护了两个造反王爵,那其他王爵,会不会觉得造反之后送个美人就能平息怒气?这对于大局不利。
封衡想着就说道:“臣也就是一说。”
说完,封衡就离开了崇德殿,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张恒坐在龙椅上,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时间,再有半个月他就要即位了。
这样,天下大半有能力的王叔基本都废了,政局基本稳定了,终于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殿下,林妃在殿外,说是为殿下煮了一份鱼羹,想给殿下送进来。”
张恒听着,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林妃也就是林雅安了,为了保住二哥,她的正妃之位已经没有了。
现在,她只想让张恒放过父兄。
“殿下,这是妾身亲手熬煮的鱼羹,请殿下尝尝。”
为了安全,林雅安更是自己先喝了一口,这才递给了张恒。
张恒将她揽在怀里,“最近倒是殷勤了一些,想让本宫放过父兄?”
“殿下都知道,妾就不多说了。”
林雅安已经没有初见时的咄咄逼人了,张恒的手段让她害怕,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恒轻笑着,手开始不老实地动了起来。
“说真的,我还没在这里弄过。”
“别,殿下,这里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