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整个村子来说,这样的石屋群已经是十分豪华的建筑了。
张恒也醒了过来,看着远处的建筑,李狗儿立马解释道:“这里是皇庄主管住的地方了。”
听着李狗儿的话,张恒嘴角微扬,“你们下去,帮我找一个人,赵德怀。”
“这人是谁?”
“皇庄总管的叔叔,就说,有个富商,想要出钱承包这一片的皇庄。”
张恒的话说完,倒是让那个李狗儿有些不解。
张恒是皇帝,这些皇庄都是天子所有,只是管理权下放而已,怎么还要谈生意?
但见着张恒的意思,似乎是要他这么去说了?
想着,李狗儿立马带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进去,没过多久,一名年轻人也就出现了。
见着人出来了,宋婉缓缓开口,“我家公子说,此处风景不错,若是能买到此地,倒是不错的选择。”
车上还有一个人,这个女子看着打扮却像是小妾,但衣着华丽不说,不卑不亢,甚是有礼,看样子是哪一个大户人家来了。
“不好意思姑娘,此处乃是皇庄,贵公子可以租赁,但买卖之事,本总管可不好说。”
赵胜克笑着回答了起来,一边又问道:“何不移步内院,详细聊聊?”
“我家公子知道此处皇庄背后之人乃是兵部尚书,敢问可在?若在,相关事宜他就可以亲自处置,但若是不在,那明日再来。”
宋婉继续说着,随后看向了车里面的张恒,张恒没有开口,只是等着赵胜克开口回答。
赵胜克想了想,随即说道:“那请公子稍等。”
说完,赵胜克就缓缓离开了门口,回到了里面。
没多久,赵德怀就走了出来,打量着马车,有些眼熟,有些奢华。
“这位姑娘言说有位公子想要见见叔叔,买下此处皇庄。”
赵德怀呵呵笑着,“此处皇庄可不小,按照新田政,若是租赁,一亩地倒是只需要给付五十钱。”
闻言,张恒眉头一抬,这规矩倒是没错,毕竟是宋婉一口的东北五府的腔调,明显不是京畿附近的人。
不是京畿附近的人照规矩就只能通过租赁的方式获得土地,一亩土地需要支付五十钱给出租土地的人。
不过,所有权是在皇庄,只是使用权出租。
张恒听着,一边的马立就到了身边,“进去,赵德怀的妻子你是见过几次的,抓到她!”
“是!”
马立一开始就躲在了马车后面,赵德怀可是认识他的!
但现在,赵德怀和赵胜克都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马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石屋群里面,赵德怀被这么一出整蒙了,刚想喊人,就看到马车那边出来了一个人。
“赵德怀,你好大的本事啊!”
“你,你,臣,臣,兵部尚书,赵德怀,拜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无极!”
赵德怀一时忘了该怎么说话了,随即想起一件大事,自己的夫人……
但张恒在这里,他如何敢动?
只能高声说道:“臣,不知陛下光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但与此同时,一阵争吵声传了出来,那马立就像是装了导航一样,立马就找到了躲藏的杜夫人。
张恒见着马立已经得手了,嘴角微扬。
“啧,朕当初可是说了,这件事看在左相的份上,还有你这几十年在兵部兢兢业业,朕只是将她流放而已,并未处罚什么吧?”
“如今倒好,流放的犯人出现在了这里,是抗旨不遵吗?还行贿押解的士兵,当真是有钱啊!”
“正好,国库不充盈,马立,传旨,抄家!”
赵德怀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了,自己只是想要维护一下妻子,却没想到,居然被张恒发现了。
山下的警戒怎么没有生效?
赵德怀看着张恒,赶紧上前,“陛下,看在老臣这几十年的份上,还有,左相的面子上,就饶了老臣吧,老臣这就致仕,乞骸骨,回老家。”
“晚了!”
张恒手一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十几个人,上前,直接把三人给拿下了。
“带回去,好好审问。”
宋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张恒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人出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正想着,张恒看了一眼李狗儿,“皇庄没人管了,你带着人接手吧,朕看你人还老实,可以吧?”
“啊?这个皇庄给小民管?”
李狗儿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可是占地四百多亩的皇庄,光是足够三十口人分得了,现在要交给他处置?
张恒微微笑着,“朕相信你,好了,朕的事情办完了,你就去走亲戚吧,记得把东西都收好,朕就不专门给你诏书了。”
“多谢陛下,陛下万岁!”
张恒点点头,扶着宋婉就上了马车,紧随着她也钻进了车厢里面,随后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顿时宋婉的脸色就通红了起来。
张恒很满意宋婉的反应,笑呵呵地说道:“走,去一品居!”
马立轻笑了一声,“公子,又去一品居?”
“说不定又碰到一个人才呢?”张恒微微笑着。
昨天碰到的李慎就很不错,就等着殿试的时候把他留下来了,趁着周墨冥还没下手的时候尽可能多地收集人才,这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事情。
现在限制他的就是人才储备,东捡一个,西捡一个的,这种日子可不好过的。
宋婉疑惑地问道:“一品居很好吃?”
“比起宫中都不遑多让,很好吃,甚是美味,今天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张恒嘿嘿笑着,他现在可是十分高兴地,因为,兵部尚书没了!
如今就是诏令曲熊回来接手兵部尚书一事了。
一边想着,马车就进了城门,一路到了一品居。
刚搀扶着宋婉下马车,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面前,“咦,封公子?你今天又来了?”
来人正是李慎,张恒微微笑着,“一起喝一杯?”
“不了不了,今天据说左相之子要来,可不得去见见?”
李慎也笑了起来。
张恒有些不信地看向李慎,“你应该不是要投靠吧?”
“当然不是了,只是看看而已。”李慎有些自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