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了?”
听着叶雨欣的话,张恒也笑了起来,其实他心中有些不安的。
宫中的消息传出去太快了,让他有些不安。
正当此时,马立匆匆进了德阳殿,到了张恒身边。
“陛下,密报!”
“密报?”
张恒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么久了,可从未暗中积蓄力量,或许说,他暂时不敢乱来,以免激起周墨冥的反抗。
此时,马立却说,有密报?
“什么密报?”
“陛下请看,老奴不敢看。”
张恒轻笑着看了一眼上面的印泥,还真是没有开封过的。
缓缓打开,张恒就看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燕王,居然还活着?”
“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终究是王叔,让他入土安葬吧。”
张恒又看向后面,随后看了一眼叶雨欣,“皇后,这次,你可是大罪过了!”
叶雨欣心中一惊,看着张恒,立马接过了密报看了起来。
“怎么可能!”
“我也看走眼了,这选的四个人里面,居然也有一个是燕王细作,我就说嘛,宫中消息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
张恒摸摸叶雨欣的脑袋,安慰着她。
东北五府三百人是叶雨欣亲自选的,其中有近五十多人都是燕王细作,要是这次张恒真的出事了,叶雨欣也是一个失察之罪。
叶雨欣看着名单,眉头紧蹙,原本很好看的柳叶眉都变形了。
“陛下,臣妾,失察。”
“不用担心,既然这次已经躲过去了,那就是没事了,而且,名单都在手里了,就看你的手法了。”
张恒微微笑着,摸摸叶雨欣的脸蛋,又给她弄成了笑脸,让叶雨欣都哭笑不得。
张恒又看向马立,“算了,不为难皇后了,把名单抄录一下,交给,赵淑妃吧。”
“是!”
处理这件事,最好的就是赵梦书了。
赵梦书敢作敢当,又曾经是燕王妃,处理这些东北五府的人自是首选。
叶雨欣听着,叹了一口气,“陛下,此次事情,确实是臣妾失察,请陛下治罪。”
“无妨,我不也失察了,幸好上次是找的是宋婉,这要是找到那个细作了,只怕就死了。”
闻言,叶雨欣更是自责了几分。
但张恒知道,这件事叶雨欣也是无奈,良家子里面混入细作,这件事也是避无可避的,只是他没想到,原本以武力着称的燕王居然能有这么强劲的谋划能力。
这么多的细作可不是一日之功!
但要真的处置了那些家族,东北五府就要变天了。
交给赵梦书处置,各自安生,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张恒终于是知道自己的背后有没有人,这个人还很强大!
除了先帝,他想不到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能有这样的谋划,只是为何,在驾崩之前,先帝却从未把这样一股暗中力量告诉他?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战战兢兢地谋划全局。
如今,大夏国力渐盛,如果不是因为周墨冥要对付,张恒现在已经在整顿军备,与民更始,要准备对外作战了。
看着叶雨欣,张恒缓缓说道:“借着高邑的事情,我想着,不然就大开边市。”
“大开边市?何意?”
叶雨欣有些琢磨不清,看着张恒。
张恒轻笑着问道:“封家与岳家所在的地区平原最大,粮食产量最为丰富,可对?”
“那是,这些地方,平原广袤,最适合做农耕的,不像是我江州省,大多是山地,开垦的田地又小又不好照料。”
叶雨欣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常识吧?
张恒轻笑着,“可是匈奴人,还有大汗人,他们可不一样,只有小片可以用来种植的土地,但若是让他们养成习惯,吃五谷杂粮,结果如何?”
“那我们就可以用粮食换到足够的牛马了!”
叶雨欣看着张恒,一时有些出乎意料了。
这几个月的张恒,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了,而且谋划之事大多都从国家大事出发。
接着张恒又说道:“匈奴和大汗都是联盟制度,我想要,叶家,从内部瓦解他们,他们不是没有蚕桑之事?那就用丝绸收买,暗中扶持属于我大夏的实力。”
闻言,叶雨欣立马点点头,“臣妾明白,这件事,臣妾亲自去抓。”
“那就辛苦皇后了!”
张恒哈哈笑着,叶雨欣也笑了起来,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她肯定会用心去处理边市的事情。
正想着,又逗弄了一会儿叶雨欣,赵梦书就走了进来,看着打闹的两人,赵梦书微微行礼。
“陛下,妾已经处置好了,发回原籍,原本选定的徐嫔也被妾褫夺封号,送回原籍了。”
张恒点点头,看着一袭青衫的赵梦书,不得不说,这女人,当真是美艳,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一身衣服都能穿出花来。
叶雨欣自然也是有些嫉妒的,但她不善妒,也知道赵梦书的美让男人都没有抵抗力,笑呵呵地示意赵梦书前来,随后把张恒的怀抱让给了赵梦书,她还得去准备晚宴的事情呢。
赵梦书缓缓坐在张恒的怀抱里,看着张恒,“陛下,妾……”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有人抓到了燕王。”
“燕王?抓他做什么?他不是在准备大婚吗?”
张恒摇摇头,“是前燕王。”
“他,不是失踪了?”
“在城内伏击,结果还没开始就被掐灭了,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张恒看着赵梦书的小脸,只见她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波动,但过了一会儿,赵梦书立马说道:“妾,想见他一面!”
“何意?”
“妾想把他,五马分尸!”
赵梦书眼眸中的怒意十分真切,张恒眉眼一低,随后看向赵梦书,“你,跟他,应该不止这点仇恨吧?”
“不止!”
“还有呢?”
赵梦书向来是胆大的,这一次,居然退缩了。
“所以,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还是说,你还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夫君?”
赵梦书咬着嘴唇,有些纠结之色。
张恒也不着急,只是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我记得你这几天来月事吧?还穿这么少?”
“妾,曾经心悦一人,被他,差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