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燕王有勾结?
这燕王叔还真是有福气啊,一个赵梦书,一个王妍容,居然都和他有关系?
张恒眉头一皱,看着掌柜的,“那这挂牌,只怕是已经……”
“公子看样子是洁身自好啊,这秦楼楚馆的规矩都不懂的?”掌柜的微微笑着。
张恒咳嗽了一声,“家中姬妾甚多,倒也不需要外取。”
掌柜的立马说道:“封公子晚上可要去?这挂牌,又是名门贵女,这第一晚,就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其他男子碰过。”
“还有这规矩?”
“王妍容那可是名声在外的美人,这样的美人他们都会划归花魁,以她的名声和姿容,第一日若是不得红,这一家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掌柜的呵呵笑着,露出了一抹微笑。
张恒想了想,随后问道:“这王家也算是名门世家,怎么这般草率?不见诏书赐罪?”
“害,公子可能没注意?发落前燕王的时候,都一并发落了呀,而且,这都是有旧例的,也不用特别请旨了。”
掌柜地说完,喝了一口茶,看着张恒,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张恒想了想,微微笑着,“晚上去一趟。”随后又看向一边的马立,“你一会儿回去,多拿点钱,府库之中取个一万银票。”
掌柜的也是一愣,都说封家有钱,但这为了一名娼妓带上一万两银票,还真第一次见呢!
马立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离开去取钱了。
张恒看着掌柜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个王家啊,据说是因为提供了辎重粮草,所以才被牵连其中的。”
张恒眉头一皱,“不对啊,辎重粮草,不是东海王他们提供的吗?燕地可没有太多耕地,怎么提供粮草?”
“这个,也许王家土地多?”
掌柜的倒是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毕竟,上头说他们一家参与了谋逆,那就是参与了。
至于后面的判罚也是按照惯例来的,自然也就没人去纠结合理还是不合理了。
张恒眼睛微微一转,看样子,晚上是得好好聊聊了。
……
掌柜的所说的秦淮楼坐落在城内河水边,十分的奢华高大。
台子正中央有贵宾席,第一列只有两张桌子,左边一张一千两,右边一张八百两。
而后四排分别是六百,五百,四百和二百两。
张恒早早就到了,直接将第一列的两张桌子都给占了下来。
没多久,李慎就赶了过来。
“封兄,这,也太奢侈了吧?”
张恒呵呵笑着,看这样,李慎也是个雏啊!
这一次倒好,两个雏占据了最好的两个最好的位置。
李慎左右看看,“不怕封兄笑话,这还真是小弟第一次来。”
“诶,你年长我七岁呢,这般称兄道弟的,不太好。”
“那不行,这一段时间,多亏了你接济,还给小弟出了那么好的题目,这论新田政一卷,这几日就给我带来了一百多两的收入了。”
李慎还是很感谢张恒的,所以哪怕年岁长了七岁,也还是称兄。
张恒也懒得讲究了,直接说道:“听说,这王妍容,最擅长琴瑟,音美双绝,比之赵淑妃都不逊色。”
李慎嘿嘿笑着,“一会儿,小弟就看看,长长见识,封兄差不多的时候就帮我喊个别的,不耽误封兄的好事。”
“我喊你来是有正事的,整天想什么呢!”
张恒十分痛心地说着。
但李慎可不信张恒来是为了谈正事,这秦淮楼是最好的青楼,否则这王妍容也不会落在秦淮楼手里。
没多久,不少贵公子都赶了过来,谁都想看看这北二美的王妍容到底是个什么姿容。
看不到赵梦书,这王妍容还不能看看?
伴随着几轮姿色不错的女子被人挑走,重头戏终于是到了。
老鸨自然是会做生意的,一袭红色宛如嫁衣,头上金晃晃的都是首饰,纤纤玉指举着鸳鸯团扇,王妍容终于是缓缓出现了。
“这王姑娘怎么还举着团扇?这不给人看?”
“张公子别急啊,今日临时特设位置,一会儿可得大出血呢!”
老鸨呵呵笑着,随后一卷红布从天而降,直接挡住了四面漏风的舞台,这一下,只能看到佳人窈窕身姿了。
“杨妈妈,你怎么这样呢!”
“就是就是啊,这怎么看嘛!”
“收起来收起来,好歹都是花了钱的。”
张恒微微笑着,看向那边的杨妈妈,明明都五十了,但看着却是风韵犹存,只像是三十的半老徐娘。
杨妈妈笑吟吟地走到台前,“诸位公子,这王姑娘啊,脸皮子薄,大家多多体谅,一会儿,里面会特设一个位置,可以近距离和王姑娘听王姑娘抚琴。”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伴随着几个龟奴的一番动作,一张琴被抬了上去,接着,又是一张食案,酒食之类的自不必说了,都是摆好的。
杨妈妈看着差不多了,众人的气氛也是差不多安静了下来。
“王姑娘一会儿会弹奏一首自己作的曲子,曲停,价停,谁喊的价格高,谁就能入内!”
伴随着杨妈妈的这一句,众人也是群情激奋了。
只见王妍容缓缓放下了团扇,看着红纱之外的众人,不多言语,简单地试了几下音,一脸哀色。
堂堂王家嫡女,如今居然在这里给酒色之徒弹琴!
罢了,今日之后,便是死绝之日!
王妍容轻抬玉手,哀伤的曲子缓缓蔓延开来。
杨妈妈也是有些愣住了,但还是喊道:“开始了!”
哪怕曲调哀伤,但谁也禁不住这是王妍容啊!
“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
价格迅速攀升,伴随着琴音的嘶鸣,价格到了三千两就有些动不了了。
李慎听着,抿抿嘴,“这个曲调,哀伤太多了,这地方都听这种曲子吗?”
“说明,来对了!”
张恒微微笑着。
而在此时,秦淮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邹公子来了!邹公子来了!”
“怎么邹公子也来了?我还以为他不来呢!”
“对啊,他来了我们怎么争抢?”
邹淼四处一看,轻哼一声,“五千两!”
五千两,一片哀嚎。
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