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件刑具从五残散人的体内飞出。
这六件刑具全都沾满了血污,这些血污如同泥垢一般,一层一层的糊在刑具上。
在血污的覆盖下,这些刑具的样子已经发生了变化,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只能从它们的轮廓上判断出它们的用处。
破膛、剜肉、剔骨、钻心、开颅、碎骨。
六件刑具从五残散人的体内飞出,环绕在五残散人的身旁,不停旋转。
五残散人漂浮在空中,枯黄稀疏的头发肆意张扬,空洞的眼眶好似死亡的深渊,空荡荡的衣袖如同招魂幡一样在空中飘扬。
他要发动他的最强能力-六刑诡降!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刚刚是我疏忽了,竟然给了你们反抗我的机会!哼!现在,我要发动我的最强能力六刑诡降,来对付你们。能够死在这招下,是你们此生的荣幸!”五残散人大声说道。
“遭了!逃!”辰龙大叫一声,准备向着北方逃去。
就在这时,五残散人突然瞬移到辰龙前方,挡住了辰龙的去路。
“别挣扎了,你们是逃不掉的,我会让你们绝望的死去!”五残散人说。
话音刚落,六件刑具中的那把好似杀猪刀一样的刑具忽然飞到五残散人与辰龙中间。
这把刑具名叫开膛刀,它的功能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就是开膛破肚!
开膛刀并未攻向辰龙,而是向着五残散人发起了攻击。
开膛刀刺进五残散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瞬间迸射出来。
“啊!!!”
五残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随着五残散人的惨叫声响起,五残散人慢慢张开了他那被缝着的嘴巴。
缝在五残散人嘴巴上的绳子异常的坚硬,将五残散人的嘴唇生生撕裂。
突然,五残散人空荡荡的袖子中突然伸出了一双如同枯树树枝一样的手臂,在一双诡异的手臂上长着一双好似鬼爪一样的双手。
五残散人用这一双诡异的手握住开膛刀的刀柄,当着辰龙的面,一点一点得切开他自己的胸膛。
“我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自虐狂吗!”辰龙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辰龙后退,五残散人紧紧跟随。
他就像辰龙的影子一样,跟在辰龙身旁,无论辰龙逃到哪里,他都跟在辰龙身旁。
一旁的柒夜看到五残散人竟然这样自残,见多识广的他立刻明白了五残散人的目的。
“难道他这是要通过自残的方式,激发自身的潜能,提升自身的实力?他都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柒夜自言自语道。
开膛刀一点一点的切开五残散人的胸膛,剧烈的疼痛传遍五残散人全身。
开膛刀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它是一把专门为了五残散人而铸造的刑具,它所产生的疼痛是普通刀子的数千万倍!
五残散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痛苦的影响下,五残散人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皮肤完全炸开,露出了鲜红的血肉,血肉中渗出腥臭粘稠的黄色脓液。
他的脑袋在巨大的痛苦下裂开,裂成四瓣,如绽开的花瓣一般,盛放在辰龙眼前。
他的下半身被拧成螺旋状,并被不断拉长。
随着痛苦的加剧,五残散人的样子变得越来越诡异。
看到这一幕,柒夜不由得后退了几米。
“不对,他不是在激发自身的潜能,他是在召唤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降临到他的身上!不对不对,应该是他借助了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这到底是什么招数?怎么这么诡异?”柒夜自言自语着。
辰龙被五残散人的变化给吓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对手,他根本不明白五残散人到底要做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难道想恶心我吗?你明明有着传说强者的实力,可以轻松杀死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你是一个疯子吗?”辰龙大声问道。
五残散人发出尖锐的怪笑声,“桀桀桀桀桀,这就是我的六刑诡降,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手段。”
“你就是一个疯子。”辰龙骂道。
“恶徒,受死吧!”五残散人说着,就要对辰龙发起攻击。
就在五残散人将要对辰龙发起攻击的时候,突然一声狗叫从东方传来。
“汪!汪!汪!自虐狂,你他妈给我住手!”
听到这声狗叫声,五残散人立刻扭过他那裂成四瓣的脑袋,看向东方。
东方的天空上,一只穿着大裤衩子的狗踩在一把冒着蓝火的大宝剑上,飞在空中。
看到大黄狗,五残散人露出疑惑地表情。
“你是谁?”五残散人问。
“我是凌泉剑尊,你这个自虐狂,快给我住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大黄狗大喊道。
“凌泉剑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五残散人说。
“我差一点儿就死了,还好我运气好,留下一缕残魂,活了下来,变成了一只狗。”大黄狗说。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凌泉剑尊?”五残散人问道。
“你瞪大眼睛看看我脚下踩的是什么,是我的凌泉剑!我的凌泉剑!”大黄狗说。
“嗯,的确是凌泉剑,但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凌泉剑尊。”五残散人说。
“妈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在珞荧山救得你?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大黄狗说。
听到这句话,五残散人迟疑了一下。
“难道你真的是凌泉剑尊?”五残散人问道。
“这还能有假?”大黄狗说。
“既然你是凌泉剑尊,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五残散人问。
大黄狗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个呆子,你都快把我朋友给杀了,你还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傻?”
说罢,大黄狗就对辰龙说:“辰龙,你别怕,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的。”
辰龙一脸错愕,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柒夜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俩是有交情的,这下子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