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防盗章节,稍后修改!
时至今日,倭寇可就真是倭寇了。以前是饱受战国之乱,活不下去的武士以及农奴出海当海盗。可是现在嘛,日本国贵族自发组织起武装力量,跑到外边抢,可谓名副其实的倭寇组织。郑芝龙手底下也养着一群扶桑浪人,但这些浪人只听郑芝龙的,与那些为祸朝鲜的浪人完全不是一个组织的。在朝鲜那些浪人看来,郑芝龙麾下的浪人就是一群败类,叛徒。
朝鲜近些年可是饱受倭寇之乱,偏偏经过连番政变再加上后金国劫掠,朝鲜根本组织不起人力物力对抗倭寇。再加上朝鲜贵族对李倧也不怎么服,一个个各扫门前雪,朝鲜的情况是每况愈下。李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着找帮手赶紧把倭寇赶跑了,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盘踞在皮岛的明军。
以前平海君金鎏跟毛文龙是有些交情的,还能说得上话,可惜现在主持皮岛的变成了李万庆。李万庆自然不会拿主意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铁墨做主。更何况要帮朝鲜打倭寇,就必然要动用水师舰队。李万庆可调不来郑芝龙的舰队,只能调皇家水师舰队,可要动用皇家水师,铁墨不点头更不行了。如今盘踞在杭州湾的皇家水师舰队兵强马壮,船坚炮利,就等着找个地方开荤呢,但这支舰队只听铁墨的,铁墨不发话,别的人连一只小木船都调不走。
无可奈何之下,李倧以及金鎏还有张晚商量了一个主意,派人趁着大典的机会跟铁墨接触一下。当然,想要打倭寇,没必要非得找铁墨。近在咫尺的女真人更方便,可百余年来,朝鲜人骨子里是尊崇大明的,他们一直以大明从属自居,哪怕被女真人打得都跪地痛哭了,内心里依旧是这么想的。
李倧等人想好了计划,可哪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李倧等人没想到李云海的使节团刚一出汉城,消息就传到了女真人耳朵里。那多尔衮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居然知晓了内幕,于是乎也紧急让多铎带人参加大典。多铎是抱着明确地目标来的,他是想联姻的,不过联姻对象不是懿安皇后,而是平海君金鎏的女儿金明婉。
金明婉女扮男装,一直混在使节队里,铁墨还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想了想,一拍脑门,诧异道:“那个整天穿着黑袍子,低着头走路的家伙,是不是金小姐?”
“督师观察细致,那人正是金小姐。因为要瞒着女真人,也怕别有用心之人使坏,这才乔装打扮的,倒不是有意瞒着督师,还望督师勿怪!”
李云海很抱歉的解释了一番,铁墨倒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道:“就算贵国想联姻,一个女子而已,多尔衮为何如此重视,竟不惜这个时候把多铎派过来。”
“督师有所不知,平海君控南部三万将士,在南部十城颇有威望。平海君膝下无子,仅有金小姐一个女儿,下臣这样说,督师应该明白那些蛮子为何死盯着不放了吧?”
“原来如此”铁墨轻轻的点了点头,何止是联姻,朝鲜国这是以南部十城的利益,用来换取别人出兵帮忙打倭寇啊。如此一想,李倧等人也是煞费苦心了。当然,铁墨也有点明白金鎏的心思。金鎏同意将女儿嫁到他国,也是有私心的。
金鎏扶持李倧上位,与张晚一样,乃是辅国大臣。可惜,如今朝鲜国乱象横生,几年时间,出了好几个李适那样的人。金鎏现在还活着,别有用心的人还不敢怎么样。可是金鎏死后呢?李倧保得住金鎏的家业?说家业或许都是轻的,重要的是他的女儿金明婉。
一旦金鎏死后,自己的势力被踩到泥潭里,那女儿金明婉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金鎏见过太多这样的惨状了,与其如此,不如趁着自己还活着,将女儿远嫁他方,远离朝鲜权力漩涡,身在异国,或许人生地不熟,或许有着诸多不便,但至少能给女儿一个安定的环境。
联姻他方,可以是女真,可以是大明,但金鎏能选的就只有大明了。女真那是什么地方?不仅大明朝的人认为那是蛮荒之地,就连朝鲜人也觉得女真人是一群蛮子,别看朝鲜人被女真人打得跟三孙子一样,但骨子里的优越感却一直没消失。
“李大人,本督师有点明白了,贵国是想让金小姐联姻我朝陛下?此事太过突然,还需跟陛下打个招呼才行,陛下若没这个想法,那本督师也无可奈何,你看.......”
没等铁墨说完,李云海凝着眉头,有些错愕的说道:“督师,你在说什么?金小姐看上的是你啊.......”
“什么?”铁墨刚喝了口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他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此时不少人也觉察到了这里的异常,全都望了过来,就连张嫣和萧如雪也是一脸疑惑的神情。铁墨心里一阵苦笑,联姻就联姻,找我干嘛?我铁某人的麻烦不少了,再说了,自己是姓铁,又不是真的铁打的,这么多女人,顾得过来么?
铁墨是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有好几房夫人了,这一点金明婉不会不知道吧?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千里迢迢来到大明朝,就为了给别人当小妾?
萧如雪可是极为聪明的女子,看到此景,便晓得出了事情,告罪一声,赶紧回到了位上。李云海倒也识趣得很,看到萧如雪回来,自觉的退到了旁边。铁墨也没有瞒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萧如雪听得很是诧异,这事实在太过突然了。真不知道那个金明婉是怎么想的,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同寻常。
“李大人,如果金小姐真有此意,便让她来找本夫人谈谈,这点小事就不要劳烦督师了”萧如雪几句话就把事情接了过去,李云海也不敢多说什么。其实李云海也搞不懂金小姐心里的想法,在他想来,嫁给大明某位王爷是更好地选择,皇族子弟的身份可比铁墨高贵多了,听说那铁督师可是底层出身。
虽然短暂的谈话没有什么结局,不过远处的多铎一直留意着这边。铁墨也懒得理会多铎,倒是宴席散了后,朱由检派王承恩过来问了问,铁墨也没有瞒着,把金明婉联姻的事情说给王承恩听。本来铁墨并没有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的,不过有些人不这么想,不光多铎注意力放在这边,连那些日本使节也是如此。
日本使节宫本武雄对铁墨的印象可不咋地,他觉得自己一到大明京城就遭到了区别对待。本来想着借着来京城的机会,从大明捞点好处走的。可是铁墨出了严令,贺礼不准私自带出去不说,还多了许多限制,这还怎么给自己捞好处?近些年,日本国对大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尊重,或许是因为倭寇抢掠的原因吧,再加上日本国内日趋稳定,进入幕府时代,渐渐地有点高傲自满了。不过他们依旧把大明当成了肥羊,一有机会就想着刮点肉回去。
本来对铁墨印象不咋滴,结果铁墨还跟朝鲜人李云海有说有笑的,这还了得?宫本武雄倒是不知道李云海来京的具体目的,但他可不想让铁墨好过。仗着日本使节的身份,他也不觉得别人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乎,宫本武雄有了一个大胆想法,那就是给铁墨点颜色瞧瞧。
晚上,铁墨与萧如雪乘着马车往回走,孙承宗的马车就在前边,刚出正阳门大街,就听到前边一阵噪杂声响起。铁墨纳闷得很,这时外边传来周定山的声音,“督师,有几个杂鱼拦路,你捎带,我这就去把他们收拾了。”
大门楼下,曹久靠着石狮子张望着,不知为何,心里越来越不安。曹久其实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就是西城一片的混混头子,平日里没什么正事,就靠收点保护费过日子。今日有几个不速之客找上门,给了一些钱,说是收拾一个人,最好能把他身边的女人收拾了。曹久心想这种拿钱当打手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也没有多想,就把活接了下来。对方倒是说了目标的身份,说是几个富商子弟。一听是富商子弟,曹久也没什么顾及了。
富商嘛,要是场面上混的人还真有所顾及,但曹久这种混迹底层的人还真不怕这些人家。于是乎大半夜的,曹久纠结了一群小弟搞起了半路打劫的买卖。一切都很顺利,可动手的时候曹久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对方明明就十来个护卫,却是各个能打。看到自己带来的人已经倒下一半了,曹久额头上冷汗直往外冒。
结果可想而知,曹久带来的人踢到了铁板上,这些喽啰混混哪里是周定山麾下虎狼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干翻在地。周定山拖过一名混混,踩住对方的手,冷声问道:“给你一次机会,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深夜偷袭?”
“我.....我......我们.......”青衣男子眼光看向别处,很是犹豫,周定山那可是杀伐惯了的主,看到此等情况,冷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说罢,话音未落,手中钢刀瞬间落下,刷的一声,鲜血飞溅。青衣男子哇的一声惨叫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在夜幕下异常刺耳。马车里,孙妙雯探出头看了一眼,吓得又缩了回去,孙承宗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影响,“妙雯,好生坐着,自有瑞德处理。”
“这.....爷爷,周将军下手有点狠了......刚他把那人的手砍了.......”孙妙雯到底是闺中女子,心肠不够冷硬。不过对孙承宗这种看惯生死的沙场老帅来说,这点事稀松平常,“你呀,也不想想,那些人敢夜里拦路打劫,就该想到有此代价。这是碰上我们了,若是寻常人家,或许就遭毒手了,更何况,看样子他们也是专门冲我们来的......”
长街上,周定山一脚踩住那名痛苦哀嚎的家伙,脸色毫无变化,依旧冷冷的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想好了再说,下一次断的就不是手了......”
青衣男子疼得直打颤,他倒是想说,可疼的实在是脑袋发紧,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周遭的喽啰们也被周定山血腥的手段吓住了,全都跪在地上直打哆嗦,他们很担心下一个倒霉蛋就是自己。
青衣男子没回话,铁墨已经下了马车,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他纳闷道:“还挺有骨气的?有意思,定山,别浪费时间了,总有人愿意开口的......”
周定山点点头,举刀便想砍下去,这时有人从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铁督师,刀下留人啊......刀下留人啊......”
跑过来的人正是曹久,一到近前,曹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连磕了好几个头,“督师,小人曹久,西城野马帮的帮主。都怪小的猪油蒙了心,今日之事跟兄弟们无关,都是小的指使的。小的是真不知要找的人是你啊,刚不久有人找到小的,说是让小的带人整治下几个人。那些人给了不少钱,小的一时贪心就答应了下来。”
“混混?”铁墨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被一群混混当街打劫了,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曹久是吧?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你若是舍了众兄弟不管不问,独自跑路,本督师还真会跟你好好算账。看在你如此有情义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说说吧,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督师,小的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小的虽然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事,但也讲点道义,来人身份是不会问的。不过小的天生谨慎,加了点小心,让人偷偷盯着那几个人的,那几个人去了二条胡同一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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