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正值开元十二载的某一天,身怀绝技的宫廷密使、权掌右监门卫的将军杨思勖,卸下一身威严,悄然漫步在繁华京城的街巷之间。这位曾以赫赫战功震动朝野的神秘人物,背后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坎坷身世。
就在寻常百姓归家灯火渐次点亮之时,两名打扮朴素、身着粗麻衣物的少年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二人步伐稳健,径直朝着杨思勖的方向走来,待至跟前,竟不约而同地深鞠一躬,以极其恭敬的姿态向他行了个古朴的礼仪。
杨思勖的身份实则复杂微妙,他本是岭南罗州苏历部族的遗孤,其父苏历曾是当地响当当的领袖,母亲陈氏亦出身显赫,乃雷州陈玄部族之女。然而命运无常,唐高宗年间一场飞来横祸,因其家族不慎触怒龙颜,致使全家遭到血洗。那一年,刚刚六岁的杨思勖侥幸躲过死神的镰刀,却不得不承受断绝子孙根的酷刑,被送进了皇宫深处。幸得一位姓杨的宦官怜悯,收养他为养子,从此,他便易名换姓,成为了如今人们口中的杨思勖。
这两个突现的少年,他们的出现是否暗藏玄机?又或是与杨思勖那段久远且秘而不宣的过去有着怎样的联系?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一股未知的悬念犹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
在杨思勖的人生转折点上,身为内官的杨氏义父不仅给予他新生,更为他铺就了一条非比寻常的道路。每日清晨到深夜,杨氏亲手调教这个年轻的生命,传授其武艺,甚至包括那项匪夷所思的技艺——足尖踏壁如履平地,疾行如风。
而在江湖传说中,武当山上隐居着一位身怀绝技的老妪,她便是那位精通“麻姑避剑术”的奇女子。传言她能将长剑藏于喉间,任凭刀光剑影袭来,其身躯始终毫发未损,令人称奇不已。而这名神秘老妪,恰巧与杨太监有着亲缘关系。
为了培养杨思勖成为一代高手,杨太监亲自带着他登上武当,引荐给那位武功卓绝的老太太。老太太一见杨思勖眼神灵动,颇具慧根,毫不犹豫地收他入门下。时光荏苒,数载春秋过去,杨思勖凭借不懈努力,终将老太太的剑法精髓融会贯通。他的拳脚功夫日益精进,尤其在轻功方面独步一时,如此卓越的表现使得他在宫廷之内崭露头角,最终被唐玄宗提拔至内侍省,成为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
身处深宫禁苑的杨思勖,平日里鲜与外界打交道,故此,当那两个陌生的麻布少年初次对他毕恭毕敬行礼时,他并未多想,只当他们是误认了人,简单打过照面便离开了。
然而,生活的剧本往往出人意料。数日后,杨思勖再度出宫执行公务,却再度邂逅了那两位少年。他们热情洋溢地表示:“杨将军今日降临,实乃我等三生有幸,特在此恭请阁下移步寒舍,共饮清茶。”只见他们一边深深施礼,一边执拗地坚持邀请。
面对少年们的执着,杨思勖心中虽存疑惑,却也被他们的真诚打动,遂决定跟随他们前往,踏入这场不知预示着何事的邀约之中。
在杨思勖步步跟随之下,三人穿越了几条熙攘喧嚣的街道,最后步入了东市深处一条静谧的巷弄。巷子里矗立着一排排规整有序的四合院落,其中一座尤为醒目,巍峨的门楼屹立中央,雕梁画栋,气象森严,一看即知是城中望族的宅邸。
步入庭院,杨思勖被引领至中堂正位坐下。两少年显然颇有家底,立刻差遣仆役精心布置起一场盛宴,满桌佳肴琳琅满目,尽是些罕见的山珍海味,浓香四溢,极尽奢华。
宴席之上,杨思勖与二少年频频举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他留意到其中一名少年似有心事萦绕,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显得焦灼而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位至关重要的贵客来临。这突如其来的宴会,以及少年神秘莫测的行为,都为这个寻常夜晚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悬疑色彩。
杨思勖尽管心中疑惑,却并未表露,只专注于眼前的杯盘狼藉,任由时间在推杯换盏间悄然流逝。约摸过了两个时辰,一阵紧促的通报声打破宁静,“主人归来了!”
门外传来辚辚车轮滚动之声,一辆装饰繁复的钿车径直驶抵堂前,身后簇拥着几位同样年轻的随从。车帘掀开,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一位年近四十的道士,头戴毡帽,手持拂尘,身着洁净的素色绸袍,气势非凡,赫然便是罗公远道长。
两位少年忙不迭地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家道长。”杨思勖立即起身施礼。罗公远自我介绍道:“鄙人在九宫山九宫庙修行,近日恰好路过此地暂作逗留。”杨思勖听罢暗自一惊,原来眼前之人正是闻名遐迩的奇士罗公远,此人精通法术,足迹遍布青城、罗川等道教圣地,其名号与张果、叶法善并驾齐驱。
随着众人移步室内,杨思勖在中央落座,此刻,道童献上了一桌精致佳肴与一壶醇香美酒。酒至半酣时,罗公远举杯对杨思勖发话:“早有耳闻,杨兄自幼便在宫廷研习武艺,尤其擅长轻功绝技,今日能否让我有幸亲眼目睹一番?”
杨思勖含蓄回应:“道长之法术神乎其技,我虽在宫中习武,实未得名师指点,今若献丑,恐有班门弄斧之嫌。”然而罗公远却笑道:“杨兄不必过谦,你的功夫早已传遍江湖,今日不过是我们互相交流切磋。”
言毕,杨思勖不再言语,从容起身,解开长衫,袒露出强健有力的肌肉线条。他稳步退至数十步之外,深吸一口气,凝神聚力,随后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速奔袭,轻松攀上高墙,轻盈地在其上疾行五十余步,动作矫捷宛如丛林中的敏捷猿猴。展示完毕,杨思勖再度腾空跃下,落地无声,姿态潇洒自如。
罗公远鼓掌赞赏,眼中闪烁着钦佩之意,对杨思勖说道:“杨兄能在皇宫之中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轻功,实属难得。”
接着,他转身面向其中一名少年,语带深意地道:“罗生,也让你露一手给杨将军瞧瞧吧!”
罗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应声道:“杨将军,请移步至院中,我要为您展现一项特别的绳技。”
随着话语落下,罗生径直走向院中一个不起眼的箩筐,从中抽出一捆绳索。只见他口中低声默念,仿佛在引导某种神秘力量,紧接着,他仰望苍穹,挥舞着手中的绳索,如同魔法师施展咒语一般。
刹那间,他用力向上抛出绳索,令人惊奇的是,那绳子竟如受到了无形之力的牵引,笔直地升向高空,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仿若有人在云端牢牢抓住绳头,牵动着它不断攀升。
待绳索升至最高点,罗生陡然大喝一声:“疾!”原本上扬的绳索瞬间停止上升,垂直悬挂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杨思勖看得瞠目结舌,忍不住拍手叫绝,感叹道:“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神奇的技艺,果然英雄出少年,令人叹为观止!”
自从杨思勖结识了罗公远这位奇异道士后,深感其超凡脱俗,便果断向皇太子李瑛引荐了他。李瑛为表尊重,特意安排了一场雅致的素宴款待罗公远。席间,罗公远竟开口向太子求取金银器皿,而李瑛素来节俭,对此要求颇感为难,坚决不肯答应。
罗公远却不以为意,朗声一笑:“既然太子不舍,那我就自己去取吧。”李瑛闻此言,紧张万分,连忙下令紧闭殿门。然而片刻之后,当他忐忑不安地再次开启殿门,愕然发现原本放置在室内的金银器物竟已荡然无存。罗公远淡定地告诉他:“太子,您的宝物其实都安然无恙,就在东宫的银库中。”李瑛起初半信半疑,毕竟东宫银库一直严密封闭,但他派人核实后,发现那些器物的确悉数回归原处,此事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
一日,杨思勖赴潼关处理要务,傍晚时分入住一家三间相连的小客栈,房间之间以一道墙壁相隔。夜深人静,正当杨思勖沉睡之际,店主叩门告知又有新客到来,请求他暂时开门接纳。杨思勖依言开门后重又入睡,直到夜半醒来,忽觉隔壁房间灯光微弱,还隐约传来饮酒交谈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下的杨思勖,小心翼翼地在墙壁上挖了一个小孔,悄悄窥视隔壁。只见一位道士与一位英俊少年正在那里举杯共饮,谈笑风生。他们在静谧的夜里默默对酌良久,突然少年决然表态:“我欲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道士闻此言,极力劝阻,但少年却怒目圆睁,坚毅答道:“人生在世,遇见此等志业,焉能袖手旁观?”言毕,少年骤然凌空一跃,破窗而出。转瞬之间,只留下道士惊呼一声,昏厥倒地,人事不省。
杨思勖被这一幕吓得心跳加速,此时东方既白,雄鸡已经开始啼鸣。他迅速跨出房门,冲向隔壁查看,只见那道士四肢僵硬,昏迷不醒。杨思勖急中生智,赶紧熬制姜汤灌入道士口中,然而费尽周折,道士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不久后,杨思勖因回乡祭祖,地方刺史陈希烈特意为其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席进行中,一位仪表堂堂、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翩翩而来,陈希烈见状,立即起身让座,两人互动间流露出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
杨思勖看着这位举止出众的年轻人,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捉摸不透来历,于是向陈希烈询问详情。陈希烈解释道:“这位青年名叫罗生,来此已有三年,平日常与官场人士交往,至于他的家世背景,我也并不清楚。”
在一片热闹喧哗中,杨思勖脑中灵光乍现,他记起了十年前那个与罗公远相遇的日子,当日,尚是稚嫩孩童的罗生,就已经展示了令人惊叹的“通天绳”绝技。他赶忙找到罗生求证,罗生坦然承认自己正是罗公远的侄子。鉴于罗生气质出众,杨思勖认为他必有过人之处,遂决定将其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罗生欣然答应,但提出了一个条件:每月有几个晚上需要独自外出会客,家中不可干涉,也不可阻止他。
出于对年轻人交友自由的理解,杨思勖没多加思索便答应了罗生的要求。然而,自罗生加入杨思勖的生活中后,他每晚都会外出,且所交往的朋友皆是身着奇特服饰、行事神秘的人物。杨思勖目睹此景,心中愈发懊悔当初的决定,最后找了个理由,委婉地将罗生打发离去。
开元十六年的岭南之地,广东泷州烽烟四起,陈行范、何游鲁、冯璘等一众首领振臂一呼,掀起了一场席卷多地的叛乱风暴,短短时间内,他们铁蹄所及,竟连克四十余座城池,战况紧急,令朝廷震怒。
唐玄宗闻讯,雷霆之怒,立即敕封杨思勖为统帅,集结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南下,誓要荡平叛乱,恢复安宁。
大军一路披星戴月,终抵泷州。不料在军饷交接的关键时刻,一场变故突如其来——押运饷银的官员在一夜之间发现整整十万枚开元通宝离奇失踪。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守银官面色苍白,惶恐不安,旋即火速报告给了主帅杨思勖。杨思勖闻讯勃然大怒,厉声下令泷州刺史必须即刻彻查此案,限期缉拿罪犯。
刺史领命,不敢有任何懈怠,迅速派出一队精干的公差全城搜捕。然而,连续数日过去了,案件依旧扑朔迷离,进展缓慢。刺史见下属们迟迟未能破案,愤怒之余,每日严刑拷打这些公差,企图逼迫他们找出线索。
其中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公差在痛苦中挣扎,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沉痛陈述道:“这么庞大的数目,十万枚开元通宝同时失踪,定然是大规模的团伙作案,不可能是一个人所能轻易搬走的。”这番言论更添了案件的悬疑色彩,也让所有人意识到,背后的真相或许远比眼前所见更加复杂和险恶。
若是人多势众,必会有所声响,守银士兵怎可能毫无察觉?这其中无疑藏着某种蹊跷之事。”众人细细琢磨,认同了他的分析,却依旧无法破解谜团。这桩悬案一日不破,负责追查的公差们就得继续忍受无情的皮肉之苦,一想到那冰冷锐利的竹板和狠辣的皮鞭,他们无不胆颤心惊,即便是阅历丰富的老公差也无法逃脱恐惧的笼罩。
万般无奈之下,老公差在某个清晨,选择来到了军营主将杨思勖每日必经的路径边上,蜷缩一隅,失声痛哭。恰逢杨思勖巡视营地,见此情景,不禁心生疑窦,上前询问究竟。老公差如实诉说了当前困境,恳求援助。杨思勖见他年迈体衰,心生怜悯,安慰道:“老人家无需忧虑,本帅定会亲自为你查明盗贼身份,你先回去歇息吧!”
返回大帐后,杨思勖深感此案唯有亲自动手方能有望破解,遂挑选了几十名最为信任的心腹侍卫,派遣他们前往广东各地秘密侦查。然而,这群精兵历经多日奔波劳碌,仍未觅得丝毫线索,案件依然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这一天,杨思勖亲自来到了永宁县展开深入调查,县令向他透露了一个半月前的可疑线索:几名装扮成商贾模样的外地人在此购得了几匹良驹,携带着大量布袋与其他物品,并声称要前往泷州。据客栈老板描述,其中一人名为罗生。
“莫非是罗生窃取了军饷?”杨思勖心头闪过一丝疑虑,遂与县令一同造访了罗生曾下榻的那家客栈。他们细致入微地向掌柜打听这几个外地客人的面貌特征,以及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
掌柜详述了那几个少年的模样特征和行踪路线,杨思勖通过这些线索,越发坚信这起震惊军中的巨款失窃案,确系罗生一伙所为。于是,杨思勖迅即下令发布通缉令,追踪罗生等人。
很快,一封密报传来,在安遂县出现了罗生的踪影。杨思勖果断采取行动,调动三千精兵封锁县城周边区域,经过一番地毯式搜查,终于在一片密林中找到了罗生和其他两名少年的身影。
罗生一看到杨思勖,深知对方麻姑剑法独步天下,自己无力抵抗,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剑掷在地上,坦然道:“没想到叔您亲自前来,看来我的事情已经败露,既然走到这一步,我愿意接受死亡的惩罚。”
面对罗生的坦白,杨思勖满脸怒容地质问他:“你们罗家名声在外,你叔叔罗公远更是深受皇恩,你行走江湖多年,怎敢做出盗取朝廷军饷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要知道,这是足以诛灭全族的滔天大罪,理应受到严厉惩处!”
罗生一脸沉重地对杨思勖保证:“杨叔,您说得句句在理,我承诺两天后的正午,我会自行到衙门投案,接受官府裁决。在此之前,请您先行回返泷州,届时官银必将一分不少地回归原处。”
杨思勖深知罗生言出必践,基于这份信任,他选择了放罗生离去,自己则先回到了泷州。当天夜里,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之前在泷州银库不翼而飞的十万枚开元通宝竟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原处,连同封印都完好无损,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
如期而至的第二天黎明,罗生准时出现在衙门前,履行诺言主动投案自首。杨思勖得知此事后,立即向朝廷呈上了奏章。唐玄宗考虑到罗生乃是罗公远的侄子,且罗公远的道术神妙,加之失窃的军饷已然完整归还,不愿因此事对罗生产生太大责难。于是,唐玄宗下达旨意,将罗生安置在嘉兴监狱内羁押,以待进一步审讯处置。
光阴流转,转瞬已至开元十五载。这一天,唐玄宗御笔朱批,诏告天下各州县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民间绝技擂台赛,旨在挖掘民间的能工巧匠与独特技艺。
嘉兴县令摩拳擦掌,意图借此机会一展本地风采,与监司官展开一场技艺较量,看谁能拿出更为精湛的表演项目。
彼时,急于争胜的监司官神色凝重,召集下属各监室长召开紧急会议。他语气紧迫地提醒众人:“此次全国范围的民间绝活选拔,关乎我们官署的脸面与职责,一旦我们的节目败给县里的表演,我们将在刑部面临问责。诸位务必绞尽脑汁,广纳贤才,只要能发掘出一项别具一格的绝技,便可赢得朝廷嘉奖。遗憾的是,目前我们还未找到具备此类技艺的民间高手。”
会议结束后,监司官正式下达指令,要求各监室长在牢狱内部广泛筛选,务必找出身怀绝技的囚犯,以期在这场举国瞩目的比赛中力挽狂澜。于是,各监室长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在犯人群中搜寻那些隐藏着特殊技能的囚徒。
月色朦胧,夜色笼罩下的监狱更显阴森。监司官端坐在大堂之上,审视着下方正卖力表演的杂耍艺人,但眼中却流露出不满与失望。这些艺人的技艺在他看来都太过寻常,毫无新意。
就在此时,一个狱吏眉头微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转身,快步走向特号监室,那里关押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犯人——罗生。狱吏找到罗生,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他轻声笑道:“罗生,听说你精通法术,能否展示一下将军饷凭空取出的神奇技艺?”
罗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淡淡地说:“我只会绳技,但如今身陷囹圄,又如何能施展?”狱吏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不甘心地问:“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罗生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狱吏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监司官。
监司官听闻罗生会绳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清楚记得罗生曾因偷盗军饷而被判重罪,本应斩首示众,只因他叔叔罗公远与皇帝有交情,才得以保全性命,被囚禁于此。他皱眉问道:“会绳技的人比比皆是,他有何特别之处?”
狱吏解释道:“罗生的绳技与众不同,他只需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长五十尺,便能腾跃翻飞,做出各种惊人的动作。”
监司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决定给罗生一个机会,于是命令狱吏将罗生带来。
当罗生站在监司官面前时,他平静地说:“我的绳技,与众不同。别人的绳技,都是系住绳的两头,然后站在绳子上面行走或是转圈。而我,只需将绳子抛向空中,便能腾跃翻飞,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监司官听后,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绳技,更未想过一个囚犯竟能拥有如此高超的技艺。他当即决定让罗生在第二天的表演中展示这一绝技。
夜色渐深,监司官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罗生的绳技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但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狱吏便急匆匆地赶到罗生的囚室,将他带到了监狱的操场上。此时,操场上已经人头攒动,观众们正等待着下一场表演的开始。狱吏耐心地等待其他节目一一落幕,这才高声宣布:“接下来,让我们欣赏罗生的绳技表演!”
罗生从容不迫地走到场地中央,从袖中掏出一团百多尺长的绳子,轻轻放在地上。他凝视着天空,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起点,然后猛地将一根绳头抛向空中。令人惊奇的是,那绳子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开始缓缓笔直地升向天空。
观众们屏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绳子一点点地变长。不一会儿,绳子就窜出了两三丈长,接着是四五丈。它就像被天空中的某只无形之手牵引着,笔直地向上伸展,让人惊叹不已。
当绳子延伸到二十多丈时,它已经高得让人抬头都看不到绳头了。这时,罗生突然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抓住绳子,然后猛地一跃而起,身体瞬间离地。他像一只灵巧的猴子,顺着绳子缓缓往上爬,身影在众人眼中越变越小。
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仿佛被罗生的表演深深吸引。就在这时,绳子突然弯了下来,像一道闪电般瞬间落在地上。众人回过神来,急忙四处张望,却发现罗生已经不见了踪影。操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大家纷纷猜测罗生到底去了哪里,这场表演仿佛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趁着众人惊叹不已,目光全都聚焦在那凭空消失的绳子上时,罗生敏捷地跃起,身形在众人视线中一闪而过,犹如一道幽灵般消失在了操场的一角。他早已暗中观察了地形,找准了逃脱的路线,此刻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狱吏和守卫们直到这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罗生已经趁乱逃走。他们慌乱地四处搜寻,但罗生已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思勖望着空荡荡的操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叹息道:“罗生这幻术,真是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难怪皇帝会如此痴迷于罗公远的隐身幻术,这般神秘莫测的手段,确实能引人入胜。”
罗生的逃走,在监狱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他到底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的。而罗生的去向,也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悬在了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