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凶狠异常的姘头
作者:南瓜乌龟   古今中外奇案录最新章节     
    民国十七年十月的豫北小洋屯村,秋风萧瑟,黄叶满地。这个村子正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因为村里有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村民们纷纷前来帮忙。
    在那个时候的农村,帮忙的人群中总有那么些“打酱油”的。他们或许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趁机蹭顿饭;又或许是闲得无聊,来凑个热闹,顺便混点吃喝。反正,那时候兵荒马乱,能混一顿饱饭也算不错了。
    一群小伙子吃完饭后,懒洋洋地蹲在墙根下消化食儿。这时,一个卖糖葫芦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长得憨头憨脑,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惜这些小伙子们没钱买糖葫芦,吃得又太撑,蹲着实在难受,干脆就躺了下来。
    其中有个叫“牛民波”的小伙子,半躺在墙根下,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不停地打着饱嗝。这滑稽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牛民波有点挂不住面子,撇着嘴看着大家,挑衅地说:“你们以为我没吃过好的?以为我没见过大世面?你们见过什么?我可是见过金银财宝,见过杀人!”
    众人一听这话,都来了兴趣。其实他们也不真信牛民波的话,但吃饱了没事干,听听他吹牛也挺有意思的。于是,大家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故意激他继续说。
    牛民波见大家上钩了,便故意问大家:“你们多久没见过村里的‘牛永星’了?”
    大家一愣,仔细回想,的确啊,牛永星自打去年春天就不见了,村里人谁也没见过他。牛永星和牛民波一样,都是村里的二流子懒汉,平时不干正事,只会偷鸡摸狗。
    难道牛永星死了?这个想法在大家心里泛起涟漪。
    见成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牛民波得意洋洋地说:“去年啊,牛永星就差点发大财了,可惜最后没能捞住……”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痒痒,赶紧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牛民波却卖起了关子,闭口不再说,任人们再怎么问也不肯多说一句。
    大家觉得无趣,纷纷散去。牛民波见众人离去,也起身回家,边走边嘀咕:“真是一群没见过大世面的家伙!”
    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午后,因为牛民波的一句吹牛话,小洋屯村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迷雾。村民们虽然没有当真,但心里却不免犯起了嘀咕:牛永星到底去哪儿了?他真的像牛民波说的那样,差点发大财了吗?这些疑问在村民们的心里生根发芽,渐渐长成了一棵悬疑的大树。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牛民波家那破旧的小屋上。然而,当村民们推开牛民波家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牛民波竟然吊死在房梁上,舌头伸出,脸色青紫,看起来十分吓人。
    大家吓得赶紧报案,地方官府派了一个公差随报案人过来查看。这公差一看就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饿死的人不少,自杀的也有,所以只派了他一个人来。他心想,既然是上吊,那肯定是自杀,过去看一眼,写个报告也就完事了。
    然而,当公差走到牛民波尸体前,他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牛民波的脖子上,竟然有两道勒痕,就像是先被人勒死,然后再吊上去的。
    公差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简单的自杀案了,这分明是一起凶杀案。他赶紧让村民们把尸体暂时存放在村中的破院里,自己则开始询问一些知情人。
    村民们纷纷如实回答,把昨天牛民波说的那些狂话都告诉了公差。公差听后,心里有了数,原来是这家伙昨天吹牛吹得太过火,结果今天就被人给灭了口。
    公差记下这些线索后,便回去汇报案情。他觉得这案子不太简单,得把自己的搭档叫过来一起查。于是,他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又叫来了搭档,两人开始正式调查这起离奇的凶杀案。
    这起案子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都议论纷纷,猜测着凶手是谁,为什么会杀死牛民波。而牛民波的死,也给这个原本平静的小村庄,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悬疑色彩。
    这对搭档,一个名叫“王志锋”,一个则是“陈有志”。陈有志先行一步抵达村庄,而王志锋在随他而来的路上,总觉得这个村子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待他踏入村庄的那一刻,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去年咱们不是来过这儿查案吗?”
    他口中的“去年查案”,指的是一桩震惊四方的连环凶杀案。就在离这儿十里之遥的另一个村子里,富户刘世元家的两个儿子惨遭毒手,一个脑袋被割,一个头颅被斧头劈开。
    刘世元本就有病在身,这双重打击之下,不久便也离世了。然而,在他临终前,却将自己的全部家产交给了一个私生子。当时,案子牵涉到一个小偷,而他们最终定案的真凶,就是这个小偷,因为图财报复而杀人。
    那案子发生在去年春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王志锋一进这个村子,就立马想起了那桩案子。原来,被定为真凶的小偷正是这个村的。可惜,他们当时虽然锁定了嫌疑人,却始终没能找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两人来到了存放牛民波尸体的破院。经过再次确认,他们发现这的确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先勒死后又吊了起来。这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牛民波这家伙,家里穷得叮当响,别人为什么要杀他呢?难道是仇杀?虽然他平时在村里偷鸡摸狗,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被人灭口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这起案子,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过去查案啊,跟现在可没法比。那时候咱们就像个瞎子,全靠肉眼在黑暗中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丝光明。哪像现在,高科技一大堆,啥都能查,连凶手掉的头皮屑都能给你分析出个生物信息来。
    可惜啊,这次咱们到这现场,啥高科技都用不上,就只能靠肉眼了。更倒霉的是,村民们都来看热闹,把这现场搞得跟菜市场似的,啥证据都找不着。
    陈有志那小子先前已经问了一圈,啥也没问出来。我本来都觉得这案子要黄了,可王志锋这哥们儿眼睛就是毒,他发现了两个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牛民波那小子昨天吹牛皮,说村里牛永星不见了。嘿,你猜怎么着?那牛永星,就是去年咱们要找的那个小偷!
    第二,他们吹牛的时候,边上有个卖糖葫芦的年轻人。冬天卖糖葫芦?这村子穷得叮当响,谁舍得花钱买这玩意儿?这肯定不正常!
    可咱一问那人的长相,大家都摇头。冬天天冷,那人戴着皮帽子,护耳护脸的,大家啥也看不见。
    这下有意思了,两人蹲在牛民波家门口,大眼瞪小眼,跟俩傻狍子似的。突然,两人同时站起来,一拍即合,决定去牛永星家看看。
    其实啊,去年那富户刘世元两个儿子被杀案,咱们一直觉得没结干净。推理啊、物证啊都有,可主要凶手就是没抓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咱们确定了,那个小偷就叫牛永星。
    王志锋那哥们儿还怀疑过刘世元的私生子,觉得那小子受益最大,可能是幕后黑手。可惜啊,那私生子腿上有伤,没法行动,咱们没证据,只能结案。
    现在咱们觉得,这牛民波的死,跟去年的案子肯定有关系。他说到了牛永星,还说他见过杀人,甚至说牛永星差点就发财了。种种迹象表明,这牛民波,搞不好就是个知情者,甚至是目击者!咱们这次,非得把这案子给破了不可!
    他们两人来到了牛永星的家,眼前这片破败的景象让人心生凄凉。一年多没有住人了,屋子里的灰尘和蛛网都厚得能写字。牛永星这家伙,父母双亡,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一年多来,这儿更加萧条了。
    两人开始仔细搜寻,可都过去一年多了,还能指望找到什么线索呢?再说了,就算牛永星真的被人杀了,这也不一定就是第一现场,可能是在外面的哪个犄角旮旯。
    找了半天,啥也没找着,两人心里一阵失落,就像是在沙滩上找珍珠,结果只找到了一堆破贝壳。
    其实啊,他们心里也有数。要是牛民波的死是因为他那张破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这事儿肯定跟去年刘世元家的命案脱不了干系。毕竟,他提到的可是那个失踪的小偷牛永星。
    要是真因为这个原因,那到底是谁下的黑手呢?
    要说没关系吧,这牛民波怎么早不死晚不死,一说了那些话,夜里就挂了?这也太邪门了吧!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结论:牛民波的死,跟去年刘世元儿子被杀的事儿脱不了干系。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再把这个案子翻出来看看。
    可问题是,这案子当时已经结了,他们也不能直接去刘家啊。刘家去年可是连死三个人,两个儿子被杀,父亲也一命呜呼。那私生子在外面漂泊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回了家继承了家产,他们要是再去纠缠不清,怕也是不妥。
    再说了,要是啥证据也没有,就这么贸贸然地去,只怕会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凶手跑了。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两人心里这时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他们怀疑刘世元的私生子可能跟这案子有莫大的关系。那村里卖糖葫芦的,看似普通,但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是这私生子。
    想要深入了解这对母子,直接去她们落脚生活的村子最合适,于是两人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那对母子声称的落脚点,可惜收获不大。她们三年前才流落到这儿,村民们对她们的评价还挺不错,就是孩子长得有些显老。两人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去年春天,的确有无赖调戏并扎伤人的事情发生。
    这事儿让两人觉得特别不对劲。既然这对母子居无定所,那刘世元是怎么找到她们的?还说要给她们钱,她们都不要。这说明这对母子肯定有个经常住的村子,不可能一直这样四处漂泊。
    而且,如果这私生子真的认识那个小偷牛永星,那他们的落脚村肯定离小洋屯不远。两人决定以小洋屯为中心,向四周展开搜索,一定能找到线索。
    于是,两人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便分头开始寻找。
    十天后,两人在小洋屯碰头,开始交流各自的发现。王志锋这边虽然没查到什么具体的线索,但他却查到了一件离奇的事。在离小洋屯八里远的胡庄,有个叫胡永江的光棍,跟牛永星关系特别好。但三年前,胡永江就神秘失踪了,村里人都说他死在了外面。
    而陈有志这边,则有了重大发现。他查到了母子两人的确切落脚点,她们以前确实有个长期的落脚村。但诡异的是……
    陈有志附在王志锋耳边低语,王志锋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恐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三年前,三年前”,最后他惊呼道:“天哪,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
    陈有志沉思了一会儿,又和王志锋商量起来。他们商量了好一阵,又找到小洋屯的村民,交待了一番后,两人决定再次深入调查去年的刘世元儿子被杀案。这案子,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刘世元家那俩儿子被杀的案子,简直就是周边村子里的头号八卦,私生子一夜之间成了大财主,这事儿传了一年多,村民们还是津津乐道。
    陈有志一进村,嘿,那些村民都认识他,去年在这儿住了好些天,都快成半个村里人了。他跟大家打着招呼,就直奔刘世元家。
    刘家人一看他来,脸上都写满了问号,完全不知道这位爷又来干啥。
    陈有志开门见山,说要见现在刘家的主母,那位江花女士。
    这江花,以前穷得叮当响,流浪了近二十年,但人家现在风韵犹存,难怪刘世元当年把持不住。她看到陈有志,脸上有点尴尬,不知道这人来干嘛。
    陈有志上下打量了江花几眼,心想这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江花被他看得有点恼了,刚要发火,陈有志突然问:“刘夫人,您认字吧?”
    江花一愣,点了点头,说以前刘世元教过一些。
    陈有志点点头,说小洋屯村发生了一起命案,有村民说以前的江有恨,现在的刘泽儒在村里出现过,然后命案就发生了。他这次来,就是带人来确认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刘泽儒干的。
    江花一听就火了,说:“我儿子受了近二十年的苦,好不容易熬出来了,你们又何苦一直不放过他?他老实木讷,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陈有志也不生气,笑着说:“刘夫人,您别激动,我们只是让村民看一下,这也是证明刘泽儒清白的方法嘛。”
    江花没办法,只好让陈有志见刘泽儒。这案子,看来又得掀起一番风波了。
    去年陈有志匆匆见过刘泽儒一面,当时那家伙正躺在刘世元的屋里,屋里光线暗得跟地洞似的,他连刘泽儒长啥样都没看清。
    这回再仔细瞅瞅,刘泽儒看着还真挺老成的,说是二十岁,可这模样,恐怕是讨饭讨多了,看着得有将近三十岁。
    刘泽儒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眼睛都不跟陈有志对视,老实得跟木头似的。
    “你不认字吧?”陈有志突然这么一问,刘泽儒直接愣住了,半天没吭声。
    “他不认识字,不过这一年多来,一直在学。”江花赶紧替他回答,陈有志点了点头,让刘泽儒在院里站着,自己则去叫外面的王志锋带着村民进来认人。
    这些小洋屯村的村民们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当时卖糖葫芦的那家伙戴着护耳护脸的帽子,跟个外星人似的。他们左看右看,边看边嘀咕。王志锋带着一个村民在墙根下远远地看着,也没过来。
    刘泽儒被村民们围着,神情还是木讷,眼睛似乎看着地面,又像是看着不远处墙根下的王志锋。
    村民们看了半天,都摇头表示看着身材像,但脸实在是认不出来。
    江花对着陈有志冷笑一声,陈有志也觉得有点尴尬,挠头说自己这次来得有点鲁莽。不过,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刘家的,之所以来,是因为发生命案的小洋屯村和刘家有关系。去年的真凶小偷牛永星就是小洋屯村的,而且他的尸体……
    说到这里,陈有志突然停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既然认不出,那就是搞错了。他说完就招呼村民向外走。
    江花盯着他的背影,既没送也没留,仿佛在说:“哼,我就知道你是来没事找事的。”
    陈有志带着这帮辨认的村民向外走,王志锋和两个没有上前的村民一边向外走一边商量着什么,那个村民还不时回头看一眼,似乎对刘泽儒还心存疑虑。
    两天后的深夜,胡庄村里的宁静被一阵诡异的动静打破。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村口,他蹑手蹑脚地摸到了一户村民家前,身手敏捷地跳过院墙,轻轻拨开门栓,闪身进了屋。
    屋里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勉强照亮。黑影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斧头,朝着床上熟睡的人脖子就砍了下去。可这一斧子下去,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转身逃跑,腿上却被猛地一扫,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速扑了上来,牢牢抓住他握着斧头的手。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冲上来,把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距离小洋屯村三里远的一处荒地上,一个人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赶路已久,看起来疲惫不堪。休息了一阵后,他开始动手挖土。挖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停下,蹲下身子一看,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
    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排火把,一群人手持火把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陈有志,他身后跟着一群小洋屯村的村民。
    陈有志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摇着头说:“刘夫人,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和能力,从家里一路赶到这里,还能挖坑埋尸,体力真是惊人啊!”
    这个人一言不发,陈有志走过去扯下了她脸上的布,正是江花。她此时已经明白自己上当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知道自己把人引到了埋尸现场,一切都完了。
    陈有志带着江花直奔刘世元家,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刘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既有本村的村民,也有陈有志带来的帮手。
    王志锋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手里五花大绑地押着一个人,正是刘泽儒。在刘泽儒的脚下,还扔着一把带血的斧头。
    江花看到这情景,彻底崩溃了。她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只能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陈有志站在刘泽儒面前,手背在身后转来转去,边转边摇头。他实在是佩服对方设的好局,竟然能让他和村民们如此轻易地找到线索和证据。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看着刘家的一众人等,还有那些围观的村民们,陈有志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刘泽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各位,别被表象给蒙蔽了,这家伙可不是刘泽儒,当然更不是江有恨。真正的江有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作古了。而眼前这位冒充江有恨的家伙,他的真名叫胡永江,乃是胡庄村的一个光棍闲汉。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既然是母子,为什么江花和刘泽儒要睡在一个房间里呢?”
    刘家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确实让他们感到过困惑。刘泽儒继承了刘世元的家产,虽然对外宣称才十九二十岁,但那张脸看起来分明有近三十岁的样子。这样一个成年男子,天天跟江花睡在同一个房间,这种奇葩事儿还真是前所未闻。
    后来,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这对母子苦日子过惯了,养成了互相照顾的习惯,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可现在听陈有志这么一说,众人都惊呆了。他不是刘世元的孩子?那这货到底是谁?
    陈有志看着江花和刘泽儒,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这两人不会轻易开口。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揭晓谜底:
    “前些天,我和王志锋分头行动,调查了这件事。王志锋查到,胡庄村有个光棍闲汉名叫胡永江,跟那个小偷牛永星是铁哥们。可奇怪的是,这个胡永江三年前突然失踪了,从此再也没回过村子。”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江花:“而我呢,打听到江花和她儿子原本住在一个村子里。可三年前,她儿子意外死了,从那以后,她就搬离了原来的村子,换了个地方住。这就奇了怪了,儿子死了,她却搬了家,而且没过多久,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儿子。难道是儿子死而复生了?还是说她找到了个替代品?更巧的是,她儿子三年前死的,她三年前搬的家,而那个胡永江也正好是三年前离开了村子。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联系吗?”
    这江花,在儿子死后就悄悄地给刘世元递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搬了新家。这摆明了是早有预谋啊,主谋铁定就是她。至于那个胡永江,嘿,可不是她儿子,而是她的姘头。这江花怕胡永江嫌弃她年纪大,变了心,就琢磨着怎么把他牢牢拴住。那刘家的富贵,不就成了最好的诱饵嘛。
    这江花啊,守了半辈子活寡,好不容易认识了胡永江这个光棍闲汉,哪肯再放手?胡永江呢,平时就偷鸡摸狗的,娶不上媳妇也是没辙,就答应了江花的计划。他还拉上了自己的小偷朋友牛永星一起入伙。
    这三个人啊,合计出了一个罪恶的计划:干掉刘世元家的两个儿子,然后让江花带着胡永江伪装成江有恨,入驻刘家。这牛永星呢,纯粹是为了钱;而江花和胡永江,从一开始就打算事成之后把他给做了。
    这计划最开始的那封信,其实就是江花写的,整个计划都是她出的主意,她在后面遥控指挥。后来计划真成了,胡永江就把牛永星给杀了,埋在了那个地方,只有他和江花两个人知道。
    胡永江杀牛永星的时候,牛永星曾经说过他有个村里朋友知道这件事,但胡永江觉得牛永星是在耍花招,想吓吓自己,所以还是下了狠手。可事后,他和江花一直提心吊胆,怕真有这么个知情人。
    那边的事情都成了,案子也结了,表明计划彻底成功。所以,胡永江一直藏着掖着,装成卖糖葫芦的去小洋屯村。结果那天他听到了牛民波说大话。别人以为他是在吹牛,可胡永江心里清楚,这人就是他找了一年多的那个知情人。到了夜里,他潜入牛民波家,趁着牛民波睡着后用绳子勒死他并且吊了起来。
    这胡永江啊,真是个凶悍异常的人,在人前装得木讷不敢正眼看人,其实都是怕被人认出来。可这一年多后,他再杀牛民波,就让他们彻底暴露了。这对凶狠异常的姘头,苦心经营了一场,用上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使出了超出常人的心机,却最终成空。这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