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脸色冷峻：“那我就做这第一个！”
    秦父手都颤抖了：“你是想让我背负奇耻大辱吗？”
    秦母冷笑：“你活该。耻辱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咎由自取。”
    秦家族长又发话了：“你这是为什么要休夫呢？得有理由啊。”
    他八卦的心按耐不住了。
    秦母振振有词：“他有七宗罪！”
    “伙同贱妾谋杀亲子！”
    “伙同庶女毒瞎嫡女！”
    “宠妾灭妻！”
    “贪污军饷数额巨大，随时都可能爆雷！”听到这个，众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就见不得亲戚过得比自己好。
    “……”
    秦母还想继续往下说，秦父忙面色苍白捂住她的嘴：“你给我住嘴！”
    秦母铁青着脸：“你同不同意签休书？”
    秦父虽然平时宠妾冷落秦母，但没想过休妻，毕竟秦母娘家是世儒之家，能撑得起脸面。
    而李姨娘出身低微，就拿不出手了。
    这下，他可是被搞得措手不及。
    他皱着眉头，想糊弄过去：“你容我再考虑几天，日后再说。”
    秦白栀一看他想打太极，就火上浇油：“今天签是休书，明天再签就是对簿公堂，上户部解除聘娶关系。到时候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就得不偿失了。”
    秦父倒是没想到两人今天这么刚，这么坚决。
    “你们……”
    他气得直揉心口。
    这时候，李姨娘从后堂窜了出来。
    秦父本来没让她出现在这种场合，可她听到秦母要休夫，就忍不住了。
    “老爷，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傻子，说不定本来身体就有问题。而且年老了，不能为秦府开枝散叶。你就成全她吧！”
    如果不是她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休夫，秦白栀高低要和李姨娘掰扯掰扯。
    秦父本想斥责，秦家族长老神在在的开口：“说的在理。既然是怨偶，就没必要硬凑一块了。”
    “不要为了一时之气，牵连了整个秦氏一族。”
    这最后一句才是敲打的重点。
    秦父冷静下来，细想，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几十年的夫妻情，谁都比不过自己的乌纱帽。
    他长叹一声：“好，我同意。但得是和离，而不是你休我。”
    他还想保留点脸面。
    秦母撕破了最后一层的遮羞布：“和离？休想！闹到这一步了，没有和离！”
    秦父脸黑了。
    李姨娘见僵持住了，不由得急得开口：“老爷，是脸面重要还是前途重要？”
    秦父正焦躁地一腔怒火没法发泄，转身一个巴掌就糊她脸上。
    “要你多嘴！关你屁事！”
    李姨娘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秦白栀扫视了一眼秦氏族人，目光落在秦二姑身上。
    她是个寡妇，自己的亲儿子坐牢刚出来，正是无业游民，没人要。
    秦白栀有意无意地点拨：“这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我们母子三人一起打包出门，留下嫡母的位置空着，嫡女的位置空着，还有嫡子的位置也空着。到时候在族里认个宗亲男当儿子，不比守着随时都可能发疯连累秦家的我们，还有傻儿子强？”
    秦二姑眼睛立马一亮，心思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