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阴邪宗?!该死,该死啊!”
钟管家言辞中充满了懊恼。但是情势已至此,他立刻下达指令,“所有人快退回去。”
钟管家抱起姜玥芷,在众护卫的环绕下,慢慢往庄园退去。
“你们哪都去不了!”
刘维胜一见到姜玥芷,就被她的美韵深深勾住。他无比的确信,这姜玥芷定是能使他功力大增的珍品。
刘维胜眼中,贪婪精光不住的射出,脸上的肌肉几乎癫狂的,在因兴奋而抖动。“都给我出来吧!”
听闻此话,钟管家震惊的四望。
单是这两人的气息,就已经难以应付,难道他们还有帮手?
一阵阴风吹过深巷,这般死寂最是折磨人。
但奇怪的是,除了巷口一个壮如肥猪的流浪汉,在呼呼大睡以外,再没有出现什么。
胖成那样真的还能走路吗?他那满身污垢,那么颓废的样子,没有逃跑估计也是因为,早就不在乎死活了吧。
但是不等他们松气,从黑暗角落里有声音嘶嘶作响,像是在拖动好些东西。
待那些影子悠悠露面,这才看清,原来是成堆的僵尸!
已经死去的腐烂肉体,被阴邪宗的秘法操拽着,蹒跚的聚了过来。
钟管家快速扫视眼前的包围圈,自知逃跑不易,只能是对敌。
将将臻化境的尸傀,实力不算太强,但是胜在数量多,不知道护卫们能否招架得住。
至于那两人……一个是脱胎境的修为,气息森严,是个底蕴不浅的强敌。
另一人看样子应该是正主了,前面的保镖和尸群都是受他控制。其境界看上去只有臻化境,但是……
钟管家的手不觉攀上心脏位置,里面正抽动不已。
为何会有如此阴寒的感觉?!
“众护卫听令,以大小姐为中心,誓死守卫!”
护卫们齐声洪亮,响彻街巷,“是!”
“肖章!你和站在前面的那人境界相当,给我盯紧他!”
“明白!”
已经摆好架势了吗?速度还算不赖嘛,刘维胜邪邪一笑,“都给我上。”
随着刘维胜的令下,惨烈的战斗就此打响。
张不服在第一时间冲出,肖章也紧随其后,两人缠斗至一起。
尸群也加快了动作,晃着利爪扑向护卫们。
战况一时陷入焦灼,虽然护卫们的实力整体胜过尸群不少,依然被死死围困在里面。
因为它们是不死之身,就算数量不是多的打不完,可明明已经被重拳击飞了,立刻就会重新爬起,再度袭来。
如此打不完,杀不死的对手,是对他们心理上的严酷折磨。
面对着那些可怖的,数不清的寒光利爪和腐烂的脸,护卫们的防线一缩再缩,恐惧让他们的四肢沉如灌铅。
“用利器!不管是捡碎玻璃,还是去撕来铁皮,把这些僵尸的四肢斩断!”
钟管家同时也在急思战略,既然观察下来,这些僵尸没有怪异的后招,那只要让他们动不了,不过就是几坨肉块罢了。
众护卫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自己怎么那么蠢,明摆着的办法看不出来。
当他们拿起武器后,战况急转直下。
断其关节,再击飞出去。如此反复,使得还能活动的僵尸数量锐减,原本无际的尸海算是露出了尽头。
然而还是有些不对!
在此过程中,钟管家未动过分毫,他的视线,一直死死锁着刘维胜。
即便尸群被破解了,他那脸上的惬意竟也未变。为何不慌?难道……
“啊!”
变故正如他所料的发生了,眼见大局顺利,是轻敌的松懈,还有对积压的恐惧的释放,总会有人成为了突破点。
有一只僵尸,其腿被打废了,但是忘记补其上臂。
它一下一下爬了过来,一个尽情劈砍的护卫,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危机。
等到他发现时,脚腕已经被抓住,来不及了。他只留得一声惨叫,就被拖进了尸群之中。
随后的一幕,更是惊悚!
那些僵尸没有疯狂的啃食他的身体,而是将他高高举起,让所有尸拥了上去。
数不清的爪子嵌进了他的身体,下一秒,支离破碎!
是否见过水气球在空中破裂?这次是活生生的人,上一秒还在抽搐,随后就变成了碎片。
血雨溅了下来,那股腥味霎时融进空气里,再加上目视的刺激,让不少人忍不住的作呕。
但是恐怖才刚刚开始。尸群将那人举的很高,看来是为了让血洒的更广一点。
但凡被淋到的僵尸,活力大增。甚至原本地上失去行动力的,在如此滋养下,竟开始了生长!
断臂似有了独立的生命,归巢般爬回躯体,飞速的连接,治愈,重新站了起来,带着更疯狂的欲望奔来!
护卫们本就恐惧之极,好不容易击飞一张恶心的脸,可下一秒钟,又会有十张烂肉,伴着腥臭逼至,可能就贴在脸旁。
护卫们濒临崩溃,更不用说腿软反胃的大有人在,反抗的力气逐渐渺茫了。
越来越多人被拖走,尸群也因为沐浴的鲜血增多,而愈发的渴望。
钟管家神情严峻。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只要出现第一个减员,就会掉进恶性循环。
这养尸秘法甚是凶猛,不管有没有副作用,最后能将我们耗死,损失几个道具毫不痛痒。
为今有无破局之法?
钟管家急切的看向肖章,但是只得失望。他们仍在苦战中,引得两边各有惊讶。
肖章的天赋钟管家可是知道的,绝对罕有,甚至在武极会都榜上留名!
看对方的境界,也不过是初入脱胎境,同境界之下,肖章竟一时拿他不下?!
刘维胜也是没想到,那可是混汐术啊!不知道吸收了多少能量灌体,拿珍贵寿命换的修为,每一寸都是强横无边!
本以为这个肖章的实力尚有水分,如今看来,武极会果真是公平公正。
虽然钟管家一直捂着她的眼睛,但是惨叫声不绝,姜玥芷颤抖的愈发厉害。
“钟,钟伯……”
钟管家感受到了,怀中形如雏鸟的惊恐。
他不再紧盯刘维胜了,低下了头,眼中尽是慈爱与愧疚。
他凝视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胜似亲孙女的小女孩。随后闭上了眼,用粗糙的大手轻拍姜玥芷额间,欲用这份温度,来安抚她的恐惧。
“都是老奴的错啊!没能提前想到他竟能请来阴邪宗,没有提前绸缪到位,是我这管家失职!您放心,今天老奴必定护您周全!”
说罢,钟管家再度睁眼,原本似深潭古韵的眼眸,竟是锋芒激射!
“哦?那老头终于要出手了吗?!虽然和猜测的一样,他的修为已因年迈跌回了臻化境,但仍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原来刘维胜一直未出手,是因为心存忌惮,只命张不服缠住最强的肖章,想用尸群试探钟管家。
虽然见钟管家只是臻化境,但刘维胜毕竟仍与他同境界。俗话说越老越妖,钟管家毕竟活了那么久,作为曾经的脱胎境,难保有没有难缠的后手。
长久积累的战斗经验,未知的功法武技,都让刘维胜不得不谨慎。
“来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又能有多难缠。”
钟管家稳稳放下了姜玥芷,当他起身的一刻,那坚毅沉稳的气场令人心安。
姜玥芷有所察的看向钟管家,但美眸中多是担忧。“难道,钟伯他要用……那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