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抱着任盈盈刚跑出密室,身后便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李莫愁闷哼一声,被余波所伤,一口血吐在宁远身上。
宁远抬手擦去她嘴边血迹,关切地看了她眼,“没事吧?”
李莫愁微微摇头,抬头朝着密室方向望去,只见碎石梭梭落下,而后轰得一声,整个密室竟是坍塌下来。
向问天颇为狼狈的冲了出来,一身衣衫破碎,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望了眼密室。
“呸呸呸,差些死在里边了!不过老莫,怕是凶多吉少了!”
宁远微微皱眉,等了片刻,未见莫长老冲出,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早该想到的,东方不败那种桀骜之人,怎会容忍他人掌控自己身死。
不过东方不败功力尽失,自爆的威力竟然这般大。
宁远抱着任盈盈,牵着李莫愁,朝外走去,“走吧,之后劳烦光明左使派神教弟子前来清理一番,给他们厚葬吧。”
“那是自然!”
……
任盈盈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东方不败夺舍了她的身躯,而宁远来救她,也因此身陨。
东方不败狰狞大笑,鲜血染红了宁远的长衫……
心中一痛,“不要,宁公子!”
任盈盈猛得坐起身来,大口喘着气。
“做噩梦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任盈盈这才注意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坐在床边,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宁公子……”
任盈盈愣愣地望着宁远,揉了揉眼,似乎不敢相信,“我这是在做梦吗?”
宁远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吗?疼就不是在做梦!”
任盈盈脸上升起一抹红霞,伸手摸了摸下唇,娇嗔道,“哪有公子这般的?”
“不喜吗?”宁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任盈盈微微摇头,而后猛得扑入宁远的怀中,“欢喜的!”
当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后,突然哇得一声痛哭出来。
双手抱住宁远的脖子,双腿死死夹在他的腰间,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宁远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抬手轻轻拍在她的背上,心中满是愧疚。
“抱歉,丫头,是我来晚了。”
任盈盈顿时哭得更为大声,似乎想将这几日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直到许久,才从宁远的怀中退了出来,见着他胸前便自己泪水打湿大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宁公子,你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吧?”
宁远宠昵的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哪用得到你来洗?”
任盈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躯都挂在宁远身上,顿时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满脸羞红,低头不敢再去看他。
突然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她才醒来,却丝毫不见虚弱,反而精神无比,就连丹田内的内力,都比之前更为充沛了数倍。
想到了一个可能,瞪大眼看着宁远,“公子,莫非是你传功给我了?”
宁远摇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想得倒是挺美,应该是东方不败的,她想夺舍你,却功败垂成,一身修为反而是便宜了你。”
“真的?”任盈盈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没忍住乐出了声,“那我这就是因祸得福喽!”
宁远心有余悸道,“那我更希望你不用经受这些危险。”
任盈盈心中一暖,笑着靠入宁远怀中,“还是公子你最心疼我。”
宁远笑道,“那之后让你当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可有意见?”
任盈盈微微一愣,摆手道,“我吗?”
“除了你,别人我也信不过。”宁远摸着她的长发,慢慢说道。
任盈盈还是有些不确定道,“可是……他们会支持我吗?”
宁远道,“如今东方不败已死,加上你之前又收买和控制了不少人,向问天也会大举推选你,而你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他们不选你选谁?”
……
“参见教主!”
黑木崖之内,一众教众跪于地上,面色恭敬地朝着任盈盈落下一拜。
任盈盈端坐于教主之位上,金色锦袍加身,发髻高挽,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
她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下方的教众,最后定格在不远处那身形挺拔的宁远身上。
虽然昨夜宁远已经与她言明,但当她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时,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前几日,她还深陷东方不败的魔爪之中,生死未卜。
而现在,东方不败已死,而她,竟然坐上了这教主之位。
任盈盈收回思绪,看着下方密密麻麻教众,装着严肃道,“如今祸害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杨莲亭二人已死,我日月神教当摒弃前嫌,重铸往日荣光。”
“谨遵教主令!”
之后又安排了一些新的任命,便让他们退去。
待到大殿内没有其他人,宁远才走上前,在任盈盈身边坐下,“当上教主的滋味如何?”
任盈盈再也难维持端庄,瘫坐在椅子上,“一直那样端着,可累死我了!”
宁远帮她揉了揉肩膀,“辛苦了!”
任盈盈摇摇头,靠在宁远肩上,“一想到能帮到宁公子,便不觉得累了。”
宁远心中微暖,将她搂至怀中,“如此的话,我就只能好好奖励你一番了!”
任盈盈微微一愣,,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
......
任盈盈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只见着李莫愁离去的身影,心中一慌,推了推宁远。
“刚刚莫愁姐姐来了!”
宁远自然早已知晓,吻了吻任盈盈的额头,“练功要认真,别分心。”
任盈盈瞪了宁远一眼,张嘴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
突然倒吸口凉气,带着哭腔,“你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