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阳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大声示警,呼叫护卫们住刺客。
很快,周围房间内的烛光逐渐多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和手持刀剑的护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大人,刺客在哪里?”
“老爷,刺客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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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去对面的屋顶看看。”其实,此时的邓阳也清楚的很,这么久了,刺客早就跑的没影了!
但是,他还是会派人去看看有什么发现。
此时的邓阳,强忍着伤痛,已经被下人抬进了卧房。
鲜血滴滴答答的到处都是,看的让人都有些触目惊心。
不多时,府医也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书房。
“都给我,闪开!”一个身着紫色绸缎的长袍的中年妇人大声喝道。
“让大夫,快给老爷看看伤的如何了!”
周围的人群迅速的让开一条道,府医挤过人群,来到床前,开始检查邓阳的伤势。
“大人的箭伤非常严重,已经伤及心脉,为防止伤情恶化,所以需要尽快取出箭头!”
这名府医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最佳的治疗方案。
毕竟,眼前这位受伤的老爷,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啊!
“那就请大夫,尽快取出箭头!”中年妇人焦急的说道。
“好!还请老爷忍着点。箭头拔出时会有些痛!”
“好,你尽快将箭头取出来吧!”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回禀妇人,老爷伤及右后肩胛骨处,箭伤很深。同时,箭头生锈,而且箭头上粘有‘毒药’,恐怕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至于是何种毒药,尚且无法知晓,小人只能先用清水冲洗伤口,然后口服解毒散。希望有效!”
“咦……”
当周围的人听到‘毒药’的时候,竟然有几人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的邓阳起初并不在意,因为当府医取下弩箭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那是一支已经生锈的弩箭。
“咳,咳,咳,”
只是,当府医说道“毒药”的时候,顿时就火往上撞,气的他又干咳了几声。
“唉……啊……”
因咳嗽导致身体剧烈的振动,撕扯的伤口致使邓阳又是一阵哀嚎。
无耻!
卑鄙!
生锈的箭头也就算了,居然还粘了“毒药”!
太tmd过分了!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tmd的阴损了!
“老爷,切勿动气!扯着伤口可就不好了。”
“小人,这就为老爷清理包扎伤口。”
看着浑身颤抖的邓阳,府医赶忙安抚着被伤痛和屈辱双重折磨的邓阳。
恰在此时,一名护卫走进屋内:“大人,我们找到了这个。”
这名护卫禀告的同时,双手递上了一块玉佩。
当邓阳看到护卫手中的玉佩时,双眼微眯,瞳孔微缩,不等旁人看清那块玉佩,便以极快的速度一把便夺过护卫手中的那块玉佩,牢牢的将其握在手中。
同时,不等其他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将手中的玉佩藏于身下。
随即,森然道:“所有人,都出去!”邓阳的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口吻。
“老爷,你的伤?”中年妇人关切的问道。
“除了夫人和大夫,都出去!”邓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看得出,邓阳因伤痛脑子都有点不灵光了。
房间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感觉到异样的夫人,急忙命令:“快,速速给老爷治伤。”
“是……是……是……”
府医也看出来了,这种场合,可不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有资格掺和的事情了。
也快,邓阳的伤口就包扎好了:“小人……告退!”
此时,屋内就只剩下邓阳夫妇二人了。
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她非常的了解自己的这位丈夫,看到自己丈夫的表现,她就隐约感到出大事了。
“老爷,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要问,今夜你就守在这里。”
“明日一早,你就亲自去一趟二皇子府,将今夜的所发生事情说与二皇子听,请他务必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好的,老爷!”
妇人明白,自己的相公既然不想说,那就是不能问!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铛……铛……铛……”
二皇子府的门前,一个妇人就不断的叩击着朱红色大门的门环。
“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早,叫魂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名仆役骂骂咧咧的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后,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中年妇人,鹅黄色的衣裙上还绣着一朵怒放的梅花。
在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月白宫装的小丫鬟。
“小哥,我是邓尚书的夫人,我家老爷有急事需要禀告皇子殿下!”说话间,妇人便顺手塞给眼前的这名仆役一个钱袋。
仆役接过钱袋掂了掂,马上和颜悦色的问道:“不知你是哪位尚书的夫人,我也好去禀告殿下!”
“我是,兵部尚书邓阳的夫人。”妇人满面焦急的答道。
“既然如此,请邓夫人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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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完邓阳的陆钧,便悄无声息的回到‘刘府’。
此时陆钧的卧房外,依然能听到房内如雷般的鼾声。
“今日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会儿还不起?”王雨烟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身旁的一名仆役说着。
直到日上三竿,屋内的鼾声才稍稍停歇。
“吱……呀……”
陆钧的房门被打开,一身白色睡衣的他打开房门,伸着懒腰,抻了抻脖子。
猛然间,他发现以占据c位的王雨烟为中心,一院子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而且是那种瞠目结舌的注视。
这时,陆钧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薄如蝉翼的睡衣,根本就遮挡不了他那健硕的胸膛。
一身结实的肌肉,暴露无遗!
“抱歉,失礼了!”
“抱歉,失礼了!”
意识到失态的陆钧,赶忙重新退回了自己的卧房,同时迅速的关上了房门。
糗大了!
太糗了!
相比于搞笑的陆钧,躺在病榻之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邓阳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二皇子龚平,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爷,啊,”
“呜,呜,呜,”
邓夫人和龚平刚刚回到邓府,就听到一阵一阵阵哭泣之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涌上二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