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颉利的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李靖、柳仁二人心中大惊。
蜀王殿下,当真是霸气绝伦,居然说抗旨就抗旨啊!
在震惊之余,李靖等人也不禁为李恪捏了一把汗。
心中纷纷感叹道:“殿下啊,殿下,老臣虽然在心底也很支持你,但是您这次可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皇帝陛下的旨意,岂是想抗命就抗那么简单的?”
“罢了,到时回到长安后,老臣替您尽量遮掩过去便是了!”
“希望陛下不会深究吧。”
李靖当即在心中如是思量到。
是啊!
等回到了长安,还不知道会又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呢!
……
即日,太守府。
李恪如今帮助幽州百姓除掉了颉利这个心头之患。
幽州百姓们心中自然也都明白过来了,
这也就代表着蜀王殿下就要离开幽州了。
但是这一月下来,李恪与幽州百姓们同仇敌忾抵御突厥,并肩作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李恪与百姓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幽州的人们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在幽州最危险艰难困苦之时,是李恪挺身而出,横刀立马,挡住了突厥蛮夷的铁蹄践踏!
所以,人们怎会舍得让李恪离开?
不断有百姓自发请愿,请求能让李恪能够多留一日,好让自己能好好的报答蜀王殿下对幽州的再造之恩。
“殿下,您对我们幽州百姓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些人是莫不敢忘啊!”
“请您再多留一日吧!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殿下啊!”
“我们给您跪下了,殿下啊,您就多留一日吧!”
“殿下,您再多留一日吧,明天再走也耽误不了多少路程的!”
看着跪在地上那渴望和真挚的眼神,李恪还是盛情难却,最后答应了下来。
终于,在百姓们一个又一个诚恳的苦求之下,李恪答应最后再留一日!
李靖面对此类情况在苦笑的同时也是感到了惊奇。
“真是没有想到,在幽州百姓心中,蜀王殿下的威望竟然能至此。”
“可以丝毫不夸张的说,恐怕就算是陛下驾临幽州,也不会让幽州百姓们如此对待吧。”
“蜀王殿下,真是不简单呐。”
李靖心中,对李恪的看重又多了一分。
……
时光飞逝,
夜晚,太守府。
太守之女,柳妙清闺房门外的庭院内。
庭院内站着的,赫然便是被柳仁与柳妙清。
“妙清,蜀王殿下明天就要离去了。”
柳仁首先开口道。
“这一去,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殿下了。”
“或许,蜀王殿下今后都不会再来幽州了。”
“今夜,也许是最后一次相处的时机了。”
听到此话,柳妙清不禁神色黯然下来。
此生,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征讨突厥,将突厥赶回草原。
如今,这愿望被一个名叫李恪的男人完成了!
“女儿啊,为父岂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柳仁继续道。
“但是,万事都不可强求啊。”
“父亲今夜之所以要告诉你,就是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明天,就和为父一起去送送蜀王殿下吧。”
说完后,柳仁微叹了一口气。
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此时此刻,
诺大的一个庭院内,
只独自剩下柳妙清在原地发呆,神情微愣。
不过很快,柳妙清回过神来。
嘴中轻喃道:“真的是最后的时光了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柳妙清连忙回屋。
等到再出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
这边,
李恪房内。
躺在舒适的躺椅之上的李恪,听见叩门声响起。
“进来。”
听到李恪的示意后,房门被轻轻地叩开。
进来的赫然是一身薄纱青衣的柳妙清。
不知是刻意打扮还是无意的。
那一层薄薄的轻纱,根本遮掩不住其若隐若现的玲珑玉体。
使得本就极致诱惑的妙躯,又平添了一份朦胧之美。
今夜的柳妙清,看起来格外的美。
甚至是……媚!
放在一般寻常男人,恐怕早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但是李恪是谁?
穿越重生而来,又历经了两世轮回,
岂是会被轻易动摇道心?
但是,饶是以李恪那不俗的眼光,此时也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柳妙清实在是美极了!
浑身上下的气质,宛如天上的谪仙一般飘逸灵动。
可以说,柳妙清是第一个能让李恪忍不住在心中惊为天人的女人!
李恪看过去,与柳妙清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在眼神撞击的一刹,二人同时微愣一瞬。
不过李恪心中仍是道心不变,反倒是柳妙清瞬间慌乱起来,眼神不断躲闪着。
那浮在脸颊的微红,反映着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就连李恪都已经感觉到了,房间内的氛围着实有些怪异了。
为了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李恪干咳一声,道:“妙清,你手中所抱何物?”
听到李恪的话,柳妙清这才从慌乱和失神中醒了过来。
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李恪道:“殿下,这是一件金丝内甲,可以贴身穿的。”
“只要殿下穿上这身内甲,平常的一般利刃便再也伤不到殿下分毫了。”
从柳妙清手中接过时,无意中看到了美人如葱玉手之上的微微红点。
李恪心头一震,便瞬间便明白了。
可以想象柳妙清在织做这件金丝内甲之时,手究竟会被刺到多少次。
李恪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妙清,我记得你父亲说过,你最不擅长这些女工。”
“但是如今这金甲却是如此的完美无缺,真是难为你了。”
柳妙清听到后展颜一笑,样子更是灵动俏美:“殿下喜欢就好。”
“殿下您为幽州百姓做了这么多,妙清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李恪纵使再愚钝,此刻也不禁为柳妙清的真情打动。
沉默许久,一阵无话。
柳妙清仿佛在等待着李恪说些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恪仍然无动于衷。
美人原本期待的眼神也是逐渐黯淡下来。
终于,柳妙清站了起来,堪堪道:“如此,殿下保重,妙清告辞了。”
不待李恪说什么,柳妙清慌忙逃离出来。
当她踏出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绷不住的流了下来。
屋内。
李恪摸着尚且温存的内甲,只是摇头道:“唉~,卿之心意,我安能不知?”
“只是……,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承诺。”
“当我再归之时,必为你铺上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