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青龙斩杀谢玄的请命,李恪并没有立刻答应。
李恪对青龙吩咐道:
“青龙,我知道凭借你们锦衣卫的实力,要覆灭谢家全族也不过只是一夜的时间罢了。”
“可是……”
“这并不是我李恪的手段!”
“直接杀了他谢玄?”
“不不不……”
“那也太便宜他谢家了。”
“我要让他谢玄先自我膨胀、目中无人到顶点,然后再出手让他从最顶点跌落下来!”
“他谢玄之前爬得越高,最后摔下啦之时便摔得越惨!”
“正所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要让他谢玄在自己自以为最耀眼,最强大的时候,狠狠地给与其致命一击!”
“这样,才能彻底将一个人的希望意志力给摧毁!”
“杀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
“让他永远对你保持着畏惧!”
“将这份恐惧,刻进了骨子里!”
听到了李恪的这番解释之后,青龙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倒是属下我冒犯唐突了。”
“在殿下还没玩尽兴之前,属下绝不会动手。”
李恪拍了拍青龙的肩膀道:“青龙,不必如此。”
“你能够替我着想,处处为我考虑,倒是让我很受用啊。”
“你们锦衣卫,是我李恪用着最趁手的一把刀兵!”
听到李恪的夸奖,青龙诚惶诚恐道:“殿下如此抬举厚爱,属下不胜惶恐。”
“属下青龙,今后必带领锦衣卫,为殿下铲除一切阻碍!!”
“谁若是敢对殿下不利,就是我锦衣卫的必杀名单之上!”
李恪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无所谓道:“原本,他谢玄轻慢我也就罢了。”
“我本来不屑与他计较!”
“可是!!”
“他居然狗胆包天,好死不死的敢打起了妙清的主意!”
“居然妄想通过盐茶供给相威胁,让我将妙清再送回幽州去!”
“让我李恪放弃妙清,选择与他谢家联姻?”
“他难道不知道,这被送回娘家,对于一个清白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毁人清白,坏人名节!”
“对一个清白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果真的这样,妙清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他谢玄狗胆包天,如此对待妙清,我李恪又岂会能轻饶了他?!”
“既然他胆敢折辱妙清,那就准备好承受我李恪的怒火吧!”
“一刀结果了他?那也太便宜那谢玄了!”
“让他谢玄死得太痛快了!”
“我李恪就要让他常常绝望的滋味,常常那种自己最骄傲的东西被彻底击碎的幻灭感。”
“让他彻底绝望,生不如死。”
“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李恪的话,青龙心中思量道:“这谢玄看来真的是惹到蜀王殿下了啊!!”
“我还从没见过蜀王殿下居然如此过!”
“本来殿下都不屑于去和那谢玄理会,殿下本来就没将这谢玄放在眼中。”
“也算是这谢玄的福气吧。”
“可是,这谢玄偏要作死,碰到了蜀王殿下最不能容忍的敏感区域——蜀王妃!“
“真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蜀王妃是蜀王殿下的逆鳞和禁脔,谁都碰不得!”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啧啧啧……”
“若是蜀王殿下下令让我们锦衣卫动手,或许这谢玄还能落得个痛快!”
“可偏偏真的得罪了蜀王殿下。”
“落在了蜀王殿下的手中,看来这谢玄可是惨了。”
李恪瞬间将手中的记录小册子合了起来。
然后抬起双眸,
眼中有神,好似有精芒射出一般。
“我就在这等着,等着他谢家翻脸,等着他向我李恪宣战的那天!”
“但是……”
“在这之前,也是时候要做些准备了。”
然后李恪便对青龙吩咐道:“青龙,你去将锦衣卫召集起来,这两天有活要干了。”
“可是要忙活一阵子了。”
“而且,我选中你们锦衣卫就是要的一个保密性。”
“去挑一些手脚勤快的,嘴边严实的。”
“我不想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光之下。”
听到了李恪的吩咐后,青龙立马干脆利落的答应道:“遵命!”
“青龙一定不辱使命。”
李恪点点头道:“嗯,去吧。”
当青龙领命退下了之后,整个房间之内便只剩下了李恪一人。
……,……
青龙走后没多久,
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敲门之声。
“殿下,您在吗?”
“妙清给您熬了枣蜜粥,您尝尝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听到原来是柳妙清的到来,李恪哪里还有半分闲情来耽搁?
连忙打开了房门,将柳妙清给迎了进来。
“妙清,你来了。”
“快进来。”
“我最喜欢你煮的甜枣粥了。”
柳妙清应承道:“殿下,天冷了。”
“妙清给您熬了蜜枣热粥,暖暖身子。”
“如果殿下喜欢喝,妙清愿意每天都煮给殿下喝。”
说完后,柳妙清便盛出来了一碗热粥递给了李恪。
李恪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笑道:“醉翁之意可是不在酒。”
“只要是妙清你给我煮的,喝起来就是香。”
一小碗热乎的甜枣粥下肚,李恪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
“这么晚了,有没有打扰到殿下您的休息啊?”
柳妙清似乎有些担心道。
李恪摆了摆手,道:“妙清,怎么会呢?”
“一点都不打扰。”
“我还巴不得你多来打扰几次呢!”
“你这甜枣粥煮的实在是太香了,不够我喝的都。”
“我要每天都能喝到这么美味的清粥。”
听到李恪这插科打诨的嬉笑,柳妙清顿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是啊!!
人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陪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
和自己亲密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幸福的。
便胜却人间无数!
沉默了许久后,柳妙清突然道:“只要殿下愿意喝,妙清情愿每天都为殿下做!”
“而且……”
“就算是妙清真的离开了殿下,也会教会侍女们做的。”
“保证,让殿下能每天都喝到。”
听到这里,李恪突然愣了一下。
然后便察觉到柳妙清今日的神色好似有些不太对。
“一定是有什么!”
“妙清一定有事瞒着我!”李恪如是想到。
李恪于是便将双手扶正在柳妙清的肩膀之上,让柳妙清双眸与自己四目相对。
问道:“妙清,你跟我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今天说的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妙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李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中,柳妙清终于是败下阵来。
于是如实的回答道:“殿下。”
“妙清就是……”
“就是有些怕。”
听到柳妙清的话,李恪皱了皱眉头。
继续逼问道:“妙清,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不是在我这天策府上住的不舒服啊?”
“如果在天策府住的不舒服,在长安郊外我还有一处雍庄田园之地。”
“咱们可以去那住。”
听到李恪的话,柳妙清摇了摇头道:“殿下,不是的。”
“是因为……”
“刚才,我刚刚要为殿下送粥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您的话……”
“妙清都听见了,”
“那谢家的家主,是不是在逼迫殿下您不要妙清了?”
柳妙清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动情地说道。
李恪还是第一次见到佳人的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人心疼。
看着柳妙清那有些委屈的样子,李恪不禁心疼地将其搂在怀中。
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傻丫头,你想的太多了。”
“怎么会呢?”
“我李恪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好的结发妻子给放走呢?”
“我想爱都来不及呢!”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李恪真的做了,那今后我李恪怎么还有脸去幽州呢?我怎么能有脸去见幽州的父老乡亲们呢?”
“他们幽州的父老乡亲们,可是眼睁睁看着我李恪将你接走的。”
“这样的丑事,咱可不能干。”
“咱也干不出来,太磕碜人了。”
“他谢玄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是我李恪又岂是他能掌控的?”
向柳妙清解释完之后,
李恪又换了一种霸道的语气调笑道:“而且!我李恪不仅不会送你走,你柳妙清这辈子也休想离开我!”
“妙清,你是我李恪认定了的人,这辈子都是!”
“妙清,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李恪的魔掌!”
“妙清,你就乖乖的做我的蜀王妃吧。”
听到李恪这霸气而又调笑的话,柳妙清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抬起头来,目光涟涟道:“真的?”
“殿下,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您真的不会不要妙清吗?”
李恪轻轻用手抚着柳妙清的脸庞,十分温柔的说道:“傻丫头,这当然是真的!!”
“我李恪曾经保证过,这辈子要护你周全!”
“任何人想要找你不痛快,我李恪就先让他不痛快!”
“别胡思乱想了,静下心来准备做我的王妃吧!”
得到了李恪的保证,柳妙清便终于放心了下来。
温柔道:“殿下,您真好。”
“只要殿下不抛弃妙清,妙清愿意一辈子都侍候殿下。”
“妙清愿意永远留在殿下的‘魔掌’中。”
李恪听见这柳妙清的话后,不禁眉头一挑,然后一脸坏笑道:“真的吗?”
李恪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柳妙清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手上一股酥爽酥麻的触电般的感觉顿时涌贯全身。
一个字——爽!
觉察到了李恪的‘动手动脚’,柳妙清霎时有些慌乱,
显然,未经人事的柳妙清,清纯地如同少女一般,对李恪的‘悍然入侵’自然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同小兔在怀中乱撞一般。
此时,任凭柳妙清如何挣扎,李恪都是死死搂住柳妙清,不让其逃离开来。
现在这就好像是……
一头小白兔,一不小心被一头大灰狼抓住了一般。
面对着一口吃掉自己的大灰狼,小白兔惊慌失措的战战兢兢。
这种处境,正如同此时的柳妙清一般。
但是,虽然柳妙清本能微微挣扎了一番,但是最后也是逐渐适应迎合着李恪的索取。
之后,便任凭着李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了。
显然,在柳妙清心中,已经完全将自己的身心交给李恪了。
……,……
看到柳妙清“听之任之”的模样,李恪于是又乘胜追击道:“妙清,话说回来了,既然你都说我这么好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啊?”
“妙清啊,如今你这头小白兔可算是落在我李恪的魔掌里了。”
“不给我点好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样?”
听到李恪说的话逐渐变得越发放肆和不正经起来,柳妙清顿时脸庞变更加通红。
犹如那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
娇翠欲滴,
等待着有心人的采摘。
看见了柳妙清这娇滴滴的害羞模样,反而让李恪心中像猫爪子挠的一样。
眼前的玉人这不安羞怯的神态,李恪露出了一副得逞的坏笑。
……,……
就在这时,柳妙清突然身体前贴,吻了一下李恪的脸庞。
然后便害羞地跑了出去。
这次,轮到李恪愣住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李恪一个人在屋内发呆。
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太突然了!!
以至于李恪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被柳妙清突然“袭击”,这种意想不到的奖励最勾人心魄。
“这感觉……”
“酥酥麻麻的,”
“像是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一般。”
“嘿嘿嘿……,”
“真不错。”
李恪露出回味无穷的笑声:“谢玄啊,谢玄,这次还真得是多亏了你啊!”
“你越是逼迫我和妙清之间分离,越是有这种危机感的存在,我与妙清之间反而越是能够相互珍惜,越是珍惜这在一起的时光。”
“谢玄啊,谢玄!我李恪现在不仅不对你恼怒,反而我还真是得谢谢你呢!”
“要不是你的助攻,我和妙清的亲密关系哪能像现在这样突飞猛进,如胶似漆呢~?”
“你说,我李恪是不是真的得好好谢谢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