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华丽的酒店中,古奥顿和克罗斯正在,一人抱着一个美女,把酒言欢。
“不好了!伯爵大人,你的庄园……”
一位仆人急忙忙的跑进来,进门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急躁,一个跟头摔在了他们面前。
“怎么回事?”克罗斯有些不悦的放下了酒杯,松开了左手上的美女,目光不满的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人。
如果这个仆从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来打扰自己跟贵宾的交谈,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不好了,那边的状况……袭击了庄园。”摔倒的那个仆人,着急着解释着。
“什么…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克罗斯满腔怒火站起来,猛拍桌子,迅速招呼手下准备前去支援。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别这么急忙,我陪你去。”古奥顿这时放下了自己怀中的美女,很豪爽的说道。
“这……”克罗斯面露难色,他的庄园可是藏着他最大的爱好,要是被发现的话。
他的名声就臭了,甚至会遭强大的勇者前来讨伐。
古奥顿看出了他的犹豫,内心也是理解,毕竟谁没有点小秘密呢。
在这场政治上,任何一点小污渍都会,被自己的政敌放大,从而垮台。
古奥顿淡然一笑:“放心,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肯定是养了好货,嘻嘻,我不会进去的,放心,不过你也要做点表态。”
“好好。”克罗斯得到保证,也是松了口,看来随便几个兽耳娘就能打发他了。
几人带着骑兵和一群护卫迅速的往庄园赶去。
……
果然是在利用我,而且竟然如此大胆,这破绽百出的计划。”
西奥多看向不断从自己面前奔跑过的普通人,一时之间对薇娅无言以对。
“是你,罢了,让我看看。”西奥多将图书收下,随手拦下了一个普通人,用魔法直接搜索她全身。
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西奥多啧啧道:
“原来如此,先前离开的一个小时内,将这城府的普通人,施加了一些精神控制的魔法。”
“这个城堡主要的强者,全部集中守护着地下室,他们并不在意上面的情况,才让他有可乘之机,而且她的手法很是精细…在跟我相处的时候,只需要用魔力动动手指,就可以短暂屏蔽他的触觉与视觉,还有听觉。”
“只不过对拥有魔力的人效果并不好。”
西奥多直接分析出为什么薇娅拉着自己进来,那些普通人没有拦下的原因。
可能自己之前再稍微注意一点,也能注意到她的手法。
“我也得去看看啊。”西奥多目光看向了地下,好像能穿透重重障碍,看到薇娅的身影。
“你是谁,立即双手抱头!”又有一个小头领注意到了他,带着几个人围着他。
这让西奥多有些无奈。
“你是在……这!!”小头领目光打量了他一下,感觉他的气势有点不对,语气变得柔和的呵斥道:“快从实招来,我好像没见过你。”
面对质问,西奥多仅仅淡然一笑,并没有理会,直直的向后踏步而走。
“啊。”
接着只听小头领和士兵惨叫一声,身体就被从地面迅速升起的冰锥贯穿。
西奥多露出微笑漫步,很快就走到了地下室入口,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宽度五米的入口。
望着漆黑的里面,没有犹豫,直接慢步走了下去。
在里面绕了几个弯之后,便发现了火光,以及侧躺在墙壁上的白胡子老头。
“你就是入侵者,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是挺幸运的,正好赶上。”
白胡子老头用侧眼看向他,身上穿着华丽的魔法袍,十分神气的拿起旁边魔法杖,就要站起身来。
噗哧!
“……”白胡子老头刚想大发神威,就突然看上自己的肚子,转头看向墙壁突然刺出的冰尖,最后看向了面前的青年。
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微微张口,想要说说些什么,但肚子的冰块发出的寒气将自己化作一座冰雕。
接着摔倒在地,啪的一下,砸的四分五裂。
他到死都不明白,身为这座城池中,实力与城主并列第一的自己,会死的如此窝囊。
名声威震诸多城市的大法师,就这样化作了一堆冰渣。
西奥多直接踩在这边冰渣上,踏过去,只留下一条冰霜所凝制成的小路,冒着阵阵寒气,纯粹的冰寒十分璀璨,反着墙壁上火把的光芒。
西奥多终于走到了,地下室的真正刑场,这是一个巨大的会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是堆积起来的食材和古酒。
然而旁边的却是,一具具正在滴血的尸体,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是长相俊美的少男少女。
有些被绳子吊起来,有些被关进铁笼之中,绝大多数都是从外地运来的奴隶。
而且他还发现,这些奴隶身上浑身都是伤口,而且都还活着,有一些目光还死死的盯着他,好像在祈求又好像是在恐惧死亡。
“这是……”西奥多看着这一幕,有些难以接受,哪怕他知道人是虚伪的,但没想到会因为个人乐趣,却造就了这地狱。
望着这些人的身体,身上一道道刀痕整齐有序……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兽耳娘。
嗯,才彻底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变态的人地娱乐场,是用来满足他内心的变态的需求。
“……”西奥多望着这一切,缓慢的朝着地下室尽头走去,他能感受到了薇娅的其实就在里面。
“这是钩子。”他路过一个女士的旁边,还轻轻抚摸一下贯穿她脊椎的钩子。
整个身体被千刀万孔,血正在流下来,碰撞到地面,发出滴滴滴的响声。
她好像察觉到了西奥多,十分缓慢的抬起头来,好像要经历莫大的痛苦,才能抬起头。
最后才看向他,发觉他不是那个人后,愤恨的眼神一闪而逝,低下头。
西奥多看着她刚刚的眼珠,陷入了沉思,其中一只眼睛插满了细小的针线……
“就连巨龙之间的战斗,也不会如此惨烈的虐待吧。”
西奥多越走越吃惊,随着步伐的加快,入眼的却是越来越残酷的场景,双手被钉子钉在十字架上的人,滚烫的铁片……
“十字架,炮行,割骨,割皮……”
“就在前面。”西奥多很快找到了尽头,望着旁边钢铁般的墙壁,从中传出呜呜呜的声音。
砰!!
西奥多直接打破了墙壁,在废墟的墙壁中看到了另一间房间,以及正在抱着一个金发尸体哭泣的薇娅。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薇娅疯狂的摇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口中撕心裂肺的吼着:“这怎么可能?给我醒醒,给我说话啊,求你了,姐姐!”
“我再也不偷面包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薇娅吼着,语气也逐渐嘶哑了起来,声音逐渐变小,最后跪在其面前:“求你了,回答我。”
“诶,竟然不是尸体……这竟然是水滴之刑。”
西奥多看着头顶上那正在滴着水滴的漏斗,以及地上碎裂的铁块与木头,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看来此地的城主对于薇娅的姐姐实施了水滴之刑。
西奥多对此感到吃惊,滴水之刑可是很可怕的,哪怕想想都觉得恐惧。
滴水之刑是将全身固定在幽暗漆黑的卧室之中,用铁架将人捆绑,仰头固定的看着那些滴水滴向她的额头。
在那种情况下,那受刑之人,全身的神经会凝聚在额头之中,水滴单调且重复滴在她的额头上,会让注意力被水滴所吸引。
刚开始两分钟会觉得有趣,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就会面临从最初的生理不适发展到后来的心理崩溃。
这是一种极端的精神折磨,不会砸穿的皮肤,却会让人承受难以想象的心理负担。
而正常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十分钟,就已经疯掉,更何况根据这滴水的道具推测,她已经承受了近乎一个星期的时间。
已经彻底的麻木,无神。
西奥多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刑罚,以前都是在网络上听过,如此残酷的刑罚。
就连五色龙之间,也不会对待同类如此残忍,恶龙与恶龙之间大多数都是将对方碰揍一顿。
接着抢走对方的所有财宝与地盘,很少有伤其他恶龙的性命,更别说屠杀了。
面前的这种场景就连恶龙也很少能弄出来,更别提作用在自己同类身上。
“我已经成为了令人瞩目的魔法师,是魔法学院的毕业生…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薇娅语气很是沙哑,她怀里的那个妹子,目光涣散,呆滞的像一台机器。
“这已经完全精神涣散了。”
西奥多语气冰冷地说道,然后他有些感触,但并不多,毕竟这不是他造成的。
“千年固化的贵族阶层,会造成部分贵族是变态的现象,也纯属正常。”
“罢了,看着这些现象,我肚子里憋着一团火。”
“……”薇娅绝望的看向薇娅,泪水不断流下,最后目光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将自己的法杖和为姐姐准备一同冒险的长剑,抛给了西奥多,目光带着祈求。
见西奥多将长剑与法杖接住之后,轻轻的吻向她的额头,闭上了双瞳。
西奥多望着这一切,收下法杖,抛了下出手中的长剑,便转身走出了地室,接着走出庄园。
足下的寒冰,发出阵阵寒气仿佛烈火,将地下室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薇娅抱着自己姐姐的身影也逐渐冻结成冰,一同在寒冰的侵蚀下失去了生命,所有活着的尸体在同一时间被冰封,死亡。
逐渐向上扩展,将这庄园的一切染上了冰雪,地面、墙体结冰,树木花草,接着正在逃亡的所有士兵和家奴,在那一刻化作冰霜。
永久的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