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又休息了一天后,她就再也躺不住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也馋啊。
正值过年,正是可以光明正大享受美食的时候,她怎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呢?
平时,她做点好吃的还要考虑左邻右舍的目光,毕竟在这个时代,谁家也不能天天吃肉吧。
于是,苏青开始大显身手,将之前尝试过的各种豆腐大餐重做了一遍,还尝试做了那个不太正宗的火锅。
结果,苏玉泽和周砚吃得太多,都有些上火了。没办法,苏青只好在大冬天的为他们熬制了一些凉茶来败火。
这几天,胡梅几乎每天都过来探望她,直到苏青的脚完全消肿。
“其实,是孩子们自己上山去的,那些说闲话的人能不能抓到他们,我们也不是特别在意了。关键是要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以后不要再出这种事情了。”
胡梅提到的是,那天他们怀疑有人故意在孩子们面前提起打猎的事情,企图引诱孩子们上山,事后却将责任栽到苏青头上。
然而,孩子们原本只是无意中听到了别人的谈话,并经历了那一番惊吓,谁又能记得那个讲话的人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花嫂子她们对找到这个肇事者已经不抱希望了。
然而,没过多久,吴嫂子急匆匆地给苏青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宋连长退役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苏青惊讶地看着吴嫂子。
在那个年代,军营里相对来说是一个安全而宁静的避风港。
叶昀所在部队的领导也是非常负责,他决不允许外界的歪风邪气侵入军营。
因此,无论是对于军人还是他们的家属来说,这里都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场所。
上辈子,苏青就曾听老人们提及,一般这个时代的支书和大队长拥有着极高的权威。
对于那些被下放的知青或劳改人员来说,他们所遭遇的待遇往往因所遇管理者的个人品质而异,天差地别。
有些村里的领导人心地善良,他们不仅不会做出危害村民的事情,还会齐心协力为村民谋求福祉。
对于那些外来人员,村里人确实是将他们当作自己人一般对待,因为在那个时代,户口关系通常是随着知青一同迁移的。
在那个时期,几乎没有人认为自己还有回到城市的一天,大家都普遍认为,他们很可能会一辈子待在那个地方。
然而,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交通不便的偏远地区,村里的领导人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到了后期,一些知青为了返回城市,被这些人牢牢掌控,遭受迫害甚至被逼死的案例不胜枚举。
一封介绍信,一个户口粮食关系,就能将他们牢牢束缚,无论他们有多大的能力,也难以挣脱这种束缚。
在这个说话都需要小心翼翼、再三斟酌的时代,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所以苏青不明白宋连长怎么会选择离开回家,可苏青问完这个问题后,就看到吴嫂子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苏青不自觉地摸了摸脸,疑惑地问:“吴嫂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不会以为是我让宋连长退役的吧?”
想到这个问题,苏青赶紧向她说明,自己是冤枉的,她可是什么都没干。
吴嫂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虽然没这么做,但你家叶营长去找了部队领导。”
“啊?”苏青更加震惊,“叶昀?他去跟领导说了什么?”
“他告诉领导,他赞同你的怀疑,那个孙丽可能故意在孩子们面前提到打猎的事,引得孩子们心动才上了山,然后在你提出上山找孩子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让孩子们出事。”
听着吴嫂子的叙述,苏青心里有些发虚。
那天她确实是被孙丽激怒了,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意那么说的,难道叶昀真的当真了?
“可...可...可那只是我的怀疑而已,我并没有证据啊!”
吴嫂子白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她诬陷你的时候就有证据了?再说她那天下午拖延我们上山找孩子,那可是确凿无疑的,那么多人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呵呵!”苏青摸了摸额头。
“再说也不是领导非要让他退役,只是孙丽惹了这么多次麻烦,又在军属大院故意挑事,宋连长也是要背处分的。所以领导让他自己选,要么去农场挂职锻炼,要么退役。”吴嫂子继续说出第二个大瓜。
“那...那他怎么......”
见到苏青这个样子,吴嫂子很满足于分享八卦的乐趣,继续对她说道。
“宋连长自己是想去农场的,可孙丽不干呐。你是不知道,这大过年的,他们家吵得可热闹了。宋连长最后都想将老娘和媳妇送回老家,他自己去农场了。可是孙丽就是不干,他那个娘也跟被下了迷魂药一样,就是听她那个媳妇的,谁让人家还是她的侄女呢?”
苏青看着吴嫂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宋连长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上进心都无可挑剔。如果没有媳妇和老娘的牵绊,他或许能在部队里有一番更大的作为。
吴嫂子离开后,苏青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没想到叶昀竟然去找了部队领导,而这显然是为了维护自己。
回想起吴嫂子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她不禁思考,是不是现在她的话在叶昀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分量?
值得庆幸的是,叶昀并没有沾染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所共有的陋习。
他回家后也会主动帮忙做家务,这在那个时代并不容易。
苏青清楚记得,当刚到这里,自己种菜和做木工的时候,叶昀显然并不擅长这些。
然而,他愿意努力尝试和分担家务,这份心意让苏青深感满足。
工资悉数上交,无不良嗜好,回家后还主动分担家务,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后世女人们所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