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热闹,苏玉泽悄悄将苏青拉到了一边,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一脸求表扬的看着苏青。
“怎么样?你哥我够机灵吧!”
苏青心下一动;“大哥和嫂子是你喊来的?”
“那是当然。你怎么住到这的你忘了?他们家呼啦啦来了这么多人,我怕你吃亏啊!”
苏青哭笑不得的看着苏玉泽,不过心里是有些感动的。
“让你说的要跟打群架似得,那你怎么不多叫两个人来。”
“嗐!叫那么多人来干嘛,咱们又不是真的大家,就咱大哥自己往那一戳,就足够有用了。”
“噗嗤~~~呵呵!”
要是让苏玉山知道他弟弟在背后是这么说他的,那........
“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知不知道他还是个病人,刚坐了一路车还让不让他休息?都给我出去!”
屋内传来谢俞一声怒吼,吓得苏青都一缩脖子。
这下苏青跟苏玉泽也不敢进屋了,两人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看谢俞掐着腰在那撵人。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想让我治就得听我的,不想听就赶紧给我滚蛋。”
“还有你,一进门就在那哭哭啼啼,没完了?他又没死,哭什么丧呢?好好咒你儿子呢!”
苏玉泽撇着嘴看向苏青:“谢老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只不过,我怕叶昀他妈被逼急了能挠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屋里的人都陆续往外走。
“小昀你好好休息,妈回去给你熬点骨头汤。”叶母恋恋不舍的走在最后。
“嘭”的一声,谢俞从里面将门关上了。
苏青和苏玉泽带着大家去前院坐了会儿,苏玉山和叶父、叶大哥倒是聊的挺好。
不过经过今天苏青这么一吓,叶昀再证实了苏青的话,叶母回去以后赶紧主动联系了部队那边。
这次不管她觉得有用没用,将孔琴跟她说的话事无巨细的全都交代了。
所以后面许刚他们再来看叶昀的时候,苏青都能感觉他们的眼神怪怪的。
一个星期之后,来看叶昀的人才没有那么多了,就连叶母在看了两次谢俞的冷脸后,也基本不再天天往这跑了。
不过,距离明年高考的开启已不足一年的时间了,苏青她开始以更加细致入微的方式,慢慢引导并督促起叶婉的学习来。
每天一大早,叶婉便带着叶母精心为叶昀熬制的汤,踏入谢俞的俞心堂然后留在那里学习,一学便是大半日光景,书页翻动的声音与笔尖轻触纸张的沙沙声交织成曲,奏响着青春奋斗的旋律。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叶母望着女儿日渐消瘦却更加努力的身影,心中满是心疼与骄傲。
她终是忍不住,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拉着叶婉踏出家门换换脑子。
两人步入繁华的百货大楼,想要为家人添置些新衣,准备给叶父和叶大哥他们做几件夏装。
“小婉,你看看这块布料,颜色沉稳又不失雅致,给你爸爸和大哥做衣裳如何?”叶母手中展开一块深蓝底色的棉布,眼神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叶婉微微一笑,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妈,这布料确实还行。不过,爸和大哥他们向来不在意这些,对这些衣物颜色款式并不太在意。”
“你这孩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叶母轻轻摇头,佯装嗔怪,心中却满是暖意。
她坚持要让叶婉参与挑选,希望借此机会多一份母女间的温馨互动。
正当两人沉浸在挑选布料的温馨氛围中时,一阵熟悉而又略显刺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经意间闯入了她们的耳中。
母女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与戒备——那分明是孔琴的声音,两人都没想到能在这碰到。
她们本想悄然避开,以免不必要的尴尬与冲突,但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份偶遇。
孔琴与她的朋友聊得兴起,话题竟不知不觉间转到了叶昀的身上,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屑。
“小琴,你最近怎么有空找我逛街了?不去追你那心上人了?”朋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孔琴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与自嘲:“哎,你小声点。什么心上人,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也抵不过他有个那样的妈。我爸早就放话了,绝不可能让我跟他在一起。”
“啊?这是为什么呀?”朋友不理解她父亲的决定。
“而且,他现在还成了个瘫子,我孔琴怎么可能找这样的人托付终身?”孔琴的话语中透露出决绝与冷漠,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叶母的心。
叶婉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怒火中烧,几乎要冲出去与孔琴理论。
但叶母眼疾手快,死死拉住她,用眼神传递着冷静与理智,不断给她使眼色,提醒她这是在公共场合,必须保持冷静。
就在母女两人拉扯间,后面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啊!他瘫痪了?怎么搞得?”
“出任务负伤了呗!你说他傻不傻,为了救战友把自己搭进去。”
“哎,这说明这个人还不错啊!”
“还不错又怎么样,这下也没人跟那个农村女人抢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妈,一个身体有问题的儿子,这不是妥妥的火坑吗?啊!!!!!”
孔琴正跟朋友吐槽的痛快,就感觉一阵疼痛袭来。
原来是叶婉终于听不下去了,抄起旁边的一卷布劈头盖脸的就向孔琴打去。
孔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布卷裹挟着风声,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后跌坐在地,手中的物品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议论声四起。
孔琴捂着被剐蹭到的脸颊,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愤怒,她抬头望向叶婉,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疯了!”
叶婉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她怒视着孔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是疯了!我受不了你这样侮辱我的哥哥!他救战友受伤,是他的英勇和无私,不是你口中那个可以随意贬低辱骂的人!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随意侮辱我的妈妈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