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了一些物资运输的细节,范蠡等人告辞,大部分朝臣也随即离开。
皇甫冲板着脸扫了辛弃疾、祖冲之两人一眼,语气略带不满:
“朕记得对火铳的研发提了保密要求,为什么随便一个从越国远道而来的使臣都能对火铳的性能如数家珍,你们何以教朕?”
祖冲之一脸尴尬地出列答话:“启禀皇上,火铳的研发由微臣亲自把关,相关研究人员和工匠也是微臣精挑细选,微臣着实不知范大夫为何了解得如此清楚,请皇上治罪。”
辛弃疾也是拱手认错:“皇上,近段时间飞虎军的风声营主要负责对南越国余孽进行监视清剿,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以致对科研院的防护有所松懈,请皇上责罚。好在目前两广之地的南越残余势力已基本肃清,后续微臣会改变重心,加强对科研院、工部工厂等重地的防护。”
皇甫冲有些恼怒,明明之前都强调了火铳的重要性,结果依然没得到足够的重视,本想斥责祖冲之和辛弃疾几句,但想到二人兢兢业业干出了不少业绩,不忍心批评,纠结一会儿后皱眉看向来俊臣:
“来尚书,朕让你招降汪卫的事情还没办妥吗?刑部有监察百官的职能,出了这档子泄密的事,你们刑部干什么吃的,也是一无所知吗,干不好可以辞官回家养老!”
来俊臣心头一凛,陛下这偏心有点过分了,明明直接责任人祖冲之和间接责任人辛弃疾都认错了,结果陛下不但没有斥责,反而把气撒在了刑部身上,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来俊臣可是人精,他也清楚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定位,当下出列跪倒,一边抹着额头虚汗,一边干脆利落地请罪道:
“微臣知罪,刑部办事不利,微臣甘愿受罚。启禀皇上,汪卫已经被微臣招安,并按照皇上的指示发展为刑部间谍,就目前他反馈的情况研判,日子国笼络了不少华人,在神州各地都设有秘密据点,他们或以商社、或以使团的名义开展渗透、侦察、策反等活动。
越国使者一进驻广州城的驿馆后就频繁和一个叫野马拓的有日子国背景的商社频繁往来,微臣有理由怀疑这就是日子国在广州城的间谍大营,请皇上准予微臣对其进行查抄,相信定有收获,说不定能把日子国在渝国的隐藏势力连根拔起。”
嘶,这是有罪吗,这能责罚吗?
皇甫冲的恼怒顿时消减了大半,不由得深深看了来俊臣一眼,这酷吏真的挺上道,说话办事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且还立下了不少功劳,一味打压好像也说不过去。
“唔,干得还不错,责罚先记着吧。野马拓这条线索先不碰它,暗中加强监控就行,日子国野心不小,拔了这个钉子它肯定会派出更多的暗子,那样就打草惊蛇了,不如反向派人渗透进这个商社,通过它掌握倭寇的一举一动,变被动为主动。
嗯,来卿,这事儿还是交给你,朕再特批白银五万两作为行动经费给你,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朕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没有责罚,反有经费,这算是变相地奖励了。
来俊臣心头明了,皇帝也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只要干出了成绩,也不能胡乱打压,于是脸上赶紧堆起笑容,叩头谢恩。
皇甫冲又看向李白,开口问道:“李卿,侠义卫筹办情况如何了?”
李白上前答道:“启禀皇上,得益于辛尚书和来尚书的大力支持,侠义卫基本框架已经搭好,人手也已经大体招募完毕,侠义卫上下摩拳擦掌,静候陛下旨意。”
“很好,李卿的办事效率朕很欣赏。侠义卫也参与到对日作战的大战略中来吧,先和飞虎军、刑部商讨任务分工方案,你们的重点是收集倭国在渝国重要人物的情报信息,时刻监控。若两国一旦开战,我要侠义卫第一时间对这些重要人物执行斩首行动,快速瘫痪敌人的指挥系统。
另外,朕观范大夫今天就任户部侍郎有些情绪,可能后续会有些波折。未来的一段时间就由侠义卫负责范大夫的人身安全,你们要看好他,朕不希望他突然消失,也不希望越国的人生出什么波澜,我渝国需要这个人才。以上能做到吧?”
李白拱手行礼,朗声道:“皇上放心,侠义卫保证完成任务。”
皇甫冲又耐着性子和众臣聊了几句,然后摆驾后宫,召见越国进贡的美人——西施。
红日已经西斜,后宫此刻张灯结彩,无数个大红的蜡烛照得宫室亮如白昼,袅袅香烟弥漫,悦耳丝竹声声,皇甫冲迫不及待地步入寝宫,还没饮酒,脚步却似乎有了醉意。
哈哈哈,原以为有了钿合金钗,最先收集到的四大美人之一会是杨玉环,没想到竟然是西施,而且还是越国主动进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着盈盈施礼的绝世美人,皇甫冲两眼放光,嘴角快咧到了耳根。
“西施,朕欲封你为贵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冲直接给出了妃嫔的最高等级,以示自己的宠爱之心。
原以为西施会感恩戴德,没想到西施檀口一张,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直接给皇甫冲浇了一盆凉水:
“臣妾不求什么贵妃之位,只求皇上能放范大夫回越国。”
嘶,这、这是故意气我?
皇甫冲脸色一沉,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西施来,心头泛起疑问。
有野史说越国灭吴后,范蠡没有留在越国,而是带着西施隐居,难道这野史是真的,这西施和范蠡真有一腿?
那我要不要牺牲一下,把西施赐给范蠡,既遂成人之美,又收范蠡的心?
可收集四大美人的成就怎么办?
系统的奖励不要了吗?
难道后面收了貂蝉还要假模假样地赠给吕布?
唔,这个头可不能乱开。
我自己拼命奋斗得来的美人,为什么要让与他人,岂有此理!
皇甫冲思绪繁杂,纠结半天,终于哑着嗓子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