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乡县拿着这三万两银子去赚取银子,赚到的银子良乡县与朝廷五比九十五分成,朝廷九十五,良乡县五。
若是亏损,良乡县也无需归还。
“贾大人,这……。”
“本官总理赈灾,银子怎么用本官还是有权利决定的,”贾玦淡淡一笑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去赚银子,这朝廷如何能行商贾之事呢?且又能赚多少呢?”
“我没说让你行商贾之事,”说着贾玦起身取过良乡县的地图,指着良乡县的地图道:“我待会叫人去哪个周鸿家投拜帖,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拜访拜访这位周员外。”
“我们要拿这三万两银子在他手上买这块区域的荒地,能买多少买多少,以修一座青女殿宇的名目去买。”
“可是,大人,你也知道这是一块荒地,根本不适合耕种,买过来想卖出去大概率是会亏的,难道我们还指望着修那个青女殿赚香火钱?”
“再说,我们也没那个钱修神殿?”
贾玦笑道:“姜县令,这土地有时候的价值可不完全取决于他能不能耕种。”
“你只管拭目以待吧!”
“大人,还请明言,不然请恕下官不能奉命,这三万两银子虽说对救灾而言是杯水车薪,但好歹能多救活几个灾民,下官绝对不允许大人将这银子随意抛洒了。”
贾玦闻言哈哈一笑道:“姜县令若是不说这话,我还不敢信任姜大人你呢。”
“来,姜大人,你先坐下,容我细细给你道来。”
……
良乡县县衙另外一个方向的一间房间内,刚才去贾玦处的户部几位官员和督察院几位官员都在此处。
鲁寅率先忍不住开口问道:“杨御史,今晚这件事你怎么看?”
杨时用还未开口,朱勔就道:“还能怎么看?无非就是他贾玦小儿没见过世面,被良乡的灾情吓住了,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已失了分寸,就想着先拿所有的银子将良乡的灾情稳住再说。”
鲁寅和杨时用都皱眉看了他一眼。
鲁寅道:“他能从扬州那种情势下全身而退,也叫没见过世面。”
朱勔冷哼道:“无非就是让他运气好,恰好掌握了成本比较低廉的制盐法,换我我能做得比他更好。”
杨时用淡淡的道:“现在先不用管这贾玦为什么要把三万两银子都给良乡县,区区三万两,他就算用出花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凭借区区三万两控制住两府两州的局面吗?”
鲁寅摇了摇头道:“从扬州的事情看,这贾玦绝非蠢人,现在他干的桩桩件件事我们都看不清他的意图,这让我实在有点心难安。”
刘深淡笑安慰道:“鲁大人何须忧心?这万变不离其宗,在我看来,三万两就是三万两,他变不成三十万两,更变不成三百万两。”
“今日他不管是要求与时大人联名上书,还是要把三万两银子全部拨给良乡县,在我看来,多半是故布疑云,好让我们乱了阵脚。”
杨时用点头赞同道:“刘大人这话言之有理,我看呐,我们什么都不需做,他贾玦吩咐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若是跟着贾玦对着干,说不定到最后还能让他把一二件责任推给我们。”
其他人纷纷点头,只有鲁寅仍旧有些担忧。
一夜无话,至第二日一早,姜克成早早的便来到了贾玦的住处,此时贾玦也早已起来洗漱完毕。
“他们把银子交给你了吗?”贾玦问道。
“一早下官便已收到了银子。”
贾玦点了点头道:“银子收到了就好。”
“来,先一起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再去周家,我这身子骨弱,这些年一日三餐是一餐都不敢落下。”
两人简单的喝了一碗粥,便向本地乡绅周鸿家而去,良乡县县城并不算大,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周鸿家大门口。
早有下人小厮等在门口张望着,见到贾玦二人,连忙有人进府通报,还有人上前牵马坠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