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玦自是好一番夸赞。
刘延听得也很是满意。
也没有游览多久,贾玦觉得最多只走了一角,刘延便带他来之至一处亭子处。
亭子下早有宫女有太监候着。
贾玦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贾元春。
贾元春也看到了他,不过并没有出现什么惊讶的神色。
见礼过后,刘延笑着对贾元春道:“自你进宫以来有五六年了吧!”
“回陛下,已是十个年头了。”
贾元春这话让贾玦都是一阵恍然,依稀记得贾元春是自己六岁的时候进宫的,算算时间,确实十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豆蔻年华进了这深宫,一待就是十多年,换着是自己,贾玦觉得自己可能会被逼疯。
也不怪宫里尽出稀奇事,很多太监宫女得势都是一副小人嘴脸。
换做是谁被拘在一亩三分地几十年恐怕都很难保持心性。
刘延愣了一下道:“已经十年了吗?”
“这些年倒是苦了你。”
“能侍奉各位娘娘是奴婢的福分,称不上苦。”
刘延笑道:“称臣妾。”
贾元春微微一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欣喜,似茫然,似释然。
贾玦微微低头,面上不动声色。
很快贾元春就反应了过来。
“是,臣妾能为陛下为皇后娘娘在后宫中尽一点微薄之力,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并不觉苦。”
刘延点了点头道:“朕也知道宫中枯寂,今日换你族弟进宫,就是想着你们姐弟能见上一面。”
“臣谢陛下隆恩。”
“臣妾谢陛下挂怀。”
刘延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继续对着元春道:“你这个弟弟可了不得。”
“仪表堂堂,又是文采斐然,世人皆称其为诗杰,其实要不是他实在生得过于好,当初我就点他的状元了。”
“当初一心觉得生得这样好,不点探花实在可惜,贾爱卿,你不会怪朕吧?”
贾玦连忙道:“微臣岂敢,其实温墨大人学识渊博,文章卓然,微臣一直都自认不如,当初殿试时微臣便觉得状元之名非温墨大人莫属。”
刘延闻言笑着对元春道:“你看你这个弟弟多会说话,他如今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说一句人中龙凤亦不为过。”
“只是怎么你进宫这么些年从未见你提前过你这弟弟?”
贾元春这么多年一直是以女史的身份待在宫中,见到刘延的机会都少,更何况谈什么家世、家常,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机会。
但现在刘延还是这样问了,有什么心思一眼可知。
贾玦当先开口,带着半分玩笑道:“大姐姐进宫前微臣方年满六岁,那时顶多就是一起玩玩闹闹,求大姐姐分点压岁钱什么的,至于吟诗作对、谈文弄墨,那都是又长几岁的事了。”
“不过大姐姐未进宫时倒是喜欢缠着母亲教她针线活,父亲以前还专门为大姐姐请过一个教刺绣的嬷嬷呢!”
“呵呵,是吗?看样子你们姐弟二人以前关系也很好啊!”
“贾赦也是个疼侄女的。”
贾元春看了一眼贾玦,当初自己还没进宫时,贾玦在贾府一直近乎于一个透明人,自己顶多就是在逢年过节时与贾玦说上几句话,要说多亲近,其实根本谈不上的。
至于自己与贾赦、邢夫人的关系、请嬷嬷这些,有王夫人在中间,想想就知道这些事的真实性如何,不说子虚乌有,起码是夸大其词,添油加醋。
贾玦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表态而已。
现在刘延想借助贾元春拉拢荣国府,一个重要点就在于贾元春能否胜任这个重要的纽带。
贾政现在虽然还居于荣禧堂,但自从贾玦又以探花身份出仕,贾赦又出任京营节度使之后,荣国府的中心其实顺理成章的已经回到了大房身上。
若是大房对贾元春不慎重视,那贾元春对拉拢荣国府的用处就会大大减弱。
大房与二府也不是不能分割。
刘延目的无非是想让荣国府现在的核心之一,贾玦明确表态荣国府非常重视贾元春,表态贾元春的重要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