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杯刚刚装裱完画作,明月便进屋叫他吃饭。
三个人一起坐到餐厅,边吃饭,边聊天。
他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最让两个老婆感兴趣的是地球的社会制度、人文地理、生活习惯等内容。
不知不觉,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两点多。这时,礼仪师来了。
云霞客气的将礼仪师带到客厅,赵杯和明月热情地打招呼。
礼仪师名为太冲,身居炼师一职。
他长相俊俏,不苟言笑,无视赵杯的好意,给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位帅得掉渣的年轻男子似乎对赵杯充满敌视,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言语之中,尽是敷衍。
明月问话时,他才会礼貌的讲话,言无不尽,眼神之中透出惋惜。
赵杯对此非常不爽,心想你摆明了瞧不起我么!看看你的嘴脸,凭什么趾高气扬的,比我强哪了?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境界高一点,身材好一点,地位高一点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哼,这些根本就不重要,男人之间比的应该是学识。我要在你最擅长的地方碾压你!作为一个爱憎分明的人,绝地反击要开始啦。
准备就绪,赵杯非常有礼貌的阻止了明月和太冲谈话。
“你来搞培训的,还是叙旧的?没两天授名仪式就到日子了,赶紧!赶紧!耽误时间是犯罪,是谋杀。”
“言语鄙俚浅陋。”太冲更加觉得赵杯上不得台面了,不懂礼数,打扰别人交谈,找的借口非但不充分,甚至是不合理,太有辱斯文。
其实,造成他事事反感赵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喜欢明月。曾多次表白遭拒,心里很受伤。
当他从大嘴巴仁济真人口中得知,赵杯这个流氓用一天就和明月搞上了,更是伤心欲绝。
而他从事的工作刻板严格,封闭了情感发泄的渠道,导致心理扭曲。
今天,看到夺走爱人的混蛋,不满情绪可算找到了宣泄对象,源源不断的流露出来。
都是男人,争夺异性的敌意呼之欲出,两个人同时察觉到对方深藏内心的龌龊,黑暗和斗志,一场气质、自信和涵养的大战掀开帷幕。
太冲鄙夷的看着赵杯,张口说道:“天师急切学习礼仪的欲望非常强烈么,真是让我欣慰,应了那句缺什么,补什么。”
赵杯笑语相迎:“哈哈,是,你说的对,有的人内心缺什么,嘴上说什么,承让承让。”
“你!什么意思?”太冲不悦的说。
“既然你虚心请教,我来告诉你。”赵杯盯着太冲一字一句的说:
“你心里缺德,嘴上也缺德!初次见面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给谁脸色看呢?说话阴阳怪气,还不如我懂礼貌呢。”
太冲愤怒了,言辞激烈的嚷道:“粗野庸俗!我有你说的那样么?再说侮辱别人怎么可以这么直接?你的素质呢?人类的美德呢?”
“我对虚伪之人没有素质,没有美德,有的只是厌恶!” 赵杯没好气的说:
“太冲啊,礼仪是社会文明程度、道德风尚和生活习惯的反映,而我说的话反映的是你个人文明水平、道德标准和交往能力,所以呀,我的无礼都怪你!”
“你!”太冲天师气的不行。“强词夺理!别以为得了掌教天师的封号了不起,度量小,完全没有虚心向学的品质精神。”
明月和云霞看的明明白白,心里责怪太冲,但毕竟他过来是掌门安排的,也要照顾德宝天尊的面子,开口说了几句缓和的话。
太冲憋屈呀,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抽打赵杯。不过,被明月提示后,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一琢磨,邪恶地说:“天师,咱们抓紧时间培训吧,我很忙的。先说清楚啊,所有内容只讲一遍,以天师的资质肯定不在话下。当然,记不住也不要怪我,是天师没有用心学习么。哈哈哈...”
明月和云霞听出话中歹意,面露不快,欲上前质问。
赵杯伸手拦住,径直走到太冲面前。忽然优雅唯美地拉起他的手,挤眉弄眼,娘里娘气的说:“快走吧,帅哥,人家迫不及待了,嘿嘿嘿...”。
说完,他拉着太冲小跑着奔向后院,时不时的对太冲回眸一笑,活脱脱两个龙阳之癖的臭男人。
如果说旁边的两个老婆如同被雷电击中,那太冲本人就是灵魂出窍。
等他浑浑噩噩地站到了后院,回想起赵杯的丑恶嘴脸,急忙跑到一颗树下,呕吐起来。
赵杯轻抚他的后背,吓得太冲大喊:“你不要过来呀!必须保持两米以上,你快走!你快走啊!”
赵杯露出满意的神色,乖乖的伫立一旁。见太冲状态稳定后,伸出左手,用评委的语气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太冲强忍着怒火,讲解仪式的由来,服饰,礼节,流程,演示礼仪动作。
内容详实,速度奇快,生怕赵杯记住。
要是别人可能没办法应对,但对赵杯来说一切还好。
玩收藏的人涉猎各种知识,况且他对古代仪式有些兴趣,专门到博物馆体验过几次,翻阅过一些书籍,平时过节也没少到庙会上看表演,算不上门清,也称得上熟悉。
他认真地听太冲讲话,心里做着比较。
两个世界的仪式相似点很多,均起源于祭祀、风俗、情感表达等,逐渐形成系统而完整的程序。
主要区别在于动作和环节,动作上,往生界的更贴近原始部落的狩猎习惯,环节上,比地球的复杂、极端。可以说,很难在短时间内掌握。
赵杯望着坏笑的太冲异常宽容,竭尽全力的夸赞他的语速快,以及对礼仪程序的熟练度。
赵杯搂着他的肩膀一起穿过客厅,走过连廊,跨过门槛,推出大门,关上门板,一气呵成。
一路跟来的明月和云霞吓傻了,过两天举行授名仪式,理应苦心学习的赵杯参加培训不过五分钟,就亲自把老师推出了门外。
赵杯看出两女的不解,一手拉着一个,来到了书房。
他不说话,只是取出笔纸,端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