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贯丘出面,化干戈
作者:大夏天   一壶九杯最新章节     
    赵杯见雷颖现身,权衡形势,说出了深思许久的话:
    “人们总说市井间、穷山恶水之地出阴险小人,夺财害命之徒。
    这样盖棺定论,虽不绝对,但有一定道理。
    纵然他们作恶多端,杀了人抢了东西,不承认居多,却不会说自己是好人,多少知点廉耻。
    不像某些名气大的修士,对,还有皇族!
    人前自诩能人贤者,人后大张旗鼓的干着缺德事!
    相较之下,后者才是真真的不要脸!
    啊呸!我赵杯誓死和这样的人划清界限!
    如果威胁到我的生命,定叫他和无情老匹夫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毫无保留的亲自教他,教他懂得什么叫做人间不值得!”
    听到赵杯恶狠狠的话,雷颖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猛地扭头,与贯清清对视确认。
    贯清清吐着舌头点头,饱含歉意的移开眼睛。
    这些时日,岁月岛大战的消息不说传遍天南海北,也算得上尽人皆知了。
    人们分析点评战斗双方的过招,哪个布局漂亮,哪处算计精妙,谁决定了战斗的方向,众说纷纭。
    尤其是对赵杯的评价有说法很多,传的神乎其神。
    但对他背景深厚,不留活口的残忍性情描述的基本相同。
    疯传他用毒高超,没有解药。
    狠下心来,万里之内寸草不生。
    看赵杯蓄势待发的架势,雷颖不想荒山岭和他杠上,变成鸟不拉屎的地方。
    立即命令武士把赵杯放下来,并亲自扶着对方落地:
    “天师,多有得罪了,稍安勿躁。
    我是荒山岭尊者雷颖,咱们在魁星坡有过一面之缘。
    今日再次相见,换做我招待了。”
    赵杯解下控灵绳,运功疗伤,肿胀的眼睛不善的扫过贯清清和雷颖:
    “招待的不错啊,二话不说吊起来毒打?
    哼,比我们那省事,少了些客套话。”
    雷颖尴尬的说:
    “说笑了,其中必有误会。
    天师不妨先到客房休息,晚些时候再给您解释。”
    赵杯因为面部肿胀,表情变化谁也看不出来?
    他暗自想,这的人是敌是友分不清楚,为了面子吵嚷起来,一是打不过,二是不值得。
    目光扫过身边的几人,虚弱的说道:
    “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雷颖立刻吩咐道:
    “好,耶律阿保,送天师过去。”
    名叫耶律阿保的武士恭敬施礼,领着赵杯离开。
    见赵杯走远,贯清清蹑手蹑脚的转身,准备溜走。
    雷颖却开口制止了她:
    “公主,酋长等着回话,咱们一起去吧。”
    贯清清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举起小爪子,然后又缓缓松开,垂头丧气的跟在雷颖身后走向大帐。
    半个小时后,贯丘听完贯清清的讲述,一个头两个大。
    很简单的误会闹成这样,说明两个人心智青涩,互相怄气。
    贯清清从小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处理问题不过脑子,他能理解。
    可赵杯在无情等人手中机智脱困,且杀人如麻,怎么和清清杠上了呢?
    贯丘实在想不通,只好从女儿身上想对策了:
    “清清啊,魁星坡是盟友。
    赵杯在魁星坡身份不低,最近围着他发生了几件事,凸显了他的价值。
    父皇不求你人情练达,细致入微,但该维护拉拢的人,咱们不能往外推。
    你在魁星坡的遭遇为父明白,受了委屈,雷颖约那小子过来谈的就是这事。”
    “真的?”贯清清眉头舒展,半信半疑的问。
    贯丘示意女儿坐下:
    “真的,为父怎么会骗你。
    可惜啊,你这次一搅和,事情不好办了。
    毕竟,你做的有些过了,咱们不占理了。”
    贯清清听得刺耳,嘟着嘴:
    “怎么不占理?打死他都不解气。”
    贯丘板起脸:
    “糊涂,幼稚!
    换做是你,被人打了,再吊起来挨揍,你会认为对方占理?”
    贯清清还是心里过不去:
    “哼。”
    贯丘借题发挥:
    “这事我处理,你暂时别和他碰面了。
    以后再相见,客气点。”
    贯清清耍着性子,抬起屁股奔出大帐:
    “碰到一次,打他一次!”
    “诶。”贯丘叹了口气,无奈笑笑。
    “酋长,赵杯那边?”雷颖试探的问。
    贯丘微皱眉头:
    “领地内的粮食连年欠收,今年又遭遇虫灾,积粮告罄。
    如果得不到及时补充,南方几个部族定会大乱。
    赵杯手中的干果饱腹感很强,从他那里交换过来,可解燃眉之急。
    对了,那些捣乱的人抓到了么?”
    雷颖神情严肃:
    “抓了一批,嘴里尽皆藏了毒。
    救过来的人脑子已经痴傻,没半点收获。
    至于暗杀二公主的人,已经确认身份,也是那些人。”
    “无孔不入啊,这帮人从哪来的呢?”
    贯丘一脸凝重,想了想说:
    “继续清查内部,重点查三苗、西夷、仰韶三大部族。”
    雷颖应道:
    “遵令。”
    贯丘起身说:
    “待会儿,我亲自去和赵杯谈,叫北扩一同去。”
    雷颖施礼道:“我这就去办。”
    贯丘揉着太阳穴说:
    “我歇息片刻,尊者下去吧。”
    雷颖施礼,躬身后退,转身往外走去。
    两柱香后,贯丘到客房与赵杯会面。
    敞着怀,吧唧吧唧咀嚼美食的赵杯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恭敬行礼。
    贯丘回礼道:
    “天师请坐,未能远迎,惭愧,惭愧。”
    赵杯擦擦嘴,笑着说:
    “酋长抬举了,小子何德何能劳烦您迎送往来呢?
    即便需要,也应当是我呀。嘿嘿…
    不过,我要做个声明。
    我独自到此地游历,本不想打搅您。
    奈何老天爷安排了咱们的见面,缘分至此,挡不住的。”
    “呵呵...说的对啊,缘分。”
    贯丘话题一转,引到贯清清身上:
    “小女和天师相见也是偶然,又共同经历了些事情,缘分更深呐。
    她生性活泼单纯,哪里得罪你了,你切莫记在心上。”
    赵杯从贯丘身上感觉到了绝强的压力,像座巍峨的大山。
    那拳头足球那么大,身体厚实的像头熊,头大,肩宽,强大的压迫感不允许他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