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敬贤问的狗屁问题,焦子阳压根没想过,睁着大眼睛直摇头。
“你看看,不知道吧,我告诉你!”
魏敬贤把酒杯举起,语重心长的说:
“听话!
大多数年轻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开始总不服气。
总认为别人不如自己聪明,能干,肯吃苦,有魄力。
那哪是魄力呀,那是年轻气盛!
办好事情很难的,协调沟通是关键。
不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错的就不能做。
一味地坚持自我,不会变通,到头来指定磕得头破血流!
如果早听劝,听领导的话,会少走很多弯路,那获益的是她自己呀。
挣到钱,当了官,多好啊,实实在在的东西。
你,小阳阳,这么漂亮,有文化,又聪明,肯定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既然是聪明人就要做聪明事儿,要听话,知道吗?”
焦子阳觉得这话听着很不舒服,碍于面子,假笑应付。
“喝,干了!”
魏敬贤用命令的口吻说。
焦子洋看着魏敬贤咄咄逼人的目光,忽然捂住嘴,干呕两下。
猛然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跑出了包间。
肖亦朵紧随其后,出门前对懵圈的魏敬贤说:
“我去看看,你们先喝。”
魏敬贤举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略有愠怒。
这两个女人怎么回事,故意和我作对么?
老子正在兴头上,突然撤火,让我的面子哪里放!
好在刘吉反应快,劝道:
“领导,子阳喝的不少,让肖专员看看也好,别喝出事儿。”
贾正经满不在乎,巴不得焦子阳喝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才好呢:
“不多,她酒量可以。
我阅女无数,这小丫头刚有点小醉,比黄五郎,于跃能喝。
不会有事,待会儿看我怎么灌她。”
黄五郎、于跃心中暗骂:
老杂毛爱表现也就罢了,还踩呼人?臭不要脸!
老子怕喝多了伤肝,懂不懂!
谁像你傻了吧唧的愣喝,赶快喝死得了!
卫生间。
肖亦朵推开门,见到洗脸的焦子阳,忙问道:
“没事儿吧?吐啦?”
焦子阳抬起头,看清来人,笑着说:
“没吐,装给他们看的。”
肖亦朵双手插在胸前,表情玩味:
“好啊,看着蠢蠢憨憨的,其实挺人精的。
很好,不用为你担心了。”
肖子阳漱了漱口,信心十足地说:
“吃个饭,没事的。
以前在家偶尔也喝一些,最多喝过三两,微醺。
他们挺热情的,头几杯意思意思。”
肖亦朵抽出纸巾,好心提醒:
“那几个家伙不是好鸟儿,找个借口抽身吧。”
焦子阳擦干脸上的水迹,觉得肖亦朵有些夸大其词了:
“不会吧?他们能干嘛,这里是公共场合。”
肖亦朵劝解道:
“看过电视剧么?有些剧情不是瞎编的。
把你灌醉了,后面的事儿由不得你,后悔都来不及。”
焦子阳瞬间想了一万种可能,担忧的说:
“太没有王法了吧?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怎么敢?
难道,他们得手过?”
肖亦朵点点头,叹了口气:
“不知道,我猜的。”
满心焦虑的焦子阳突然一脸错愕:
“那,那你…
你这说的话绝对是为了我好!”
“对!”
肖亦朵正色道:
“虽然没有迷奸这种事被证实,但被占便宜的女孩不少。
助理和前台换了好几波儿人了,能因为什么呀?
咱们处的不错,没必要骗你的。”
焦子阳面露难色:
“谢谢,但饭局刚开始我就走,合适么?
我走了,那你呢?
你看这样儿行吗?
跟他们说我头疼,差点儿晕了,你陪我去医院。”
肖亦朵摸摸下巴,想了想:
“魏敬贤的狗腿子肯定陪着去,他们贼着呢。
知道你骗他,免不了工作上给你穿小鞋。
没退路之前,小心点儿。”
焦子阳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希望找个体面的理由回家:
“我男朋友快到了,这可怎么办?”
肖亦朵眼前一亮:
“那好办了啊!
让他陪着你去,魏敬贤就不好安排人了。
他多久能到?”
焦子阳划开手机锁屏,看了眼消息:
“嗯,十几分钟吧。”
肖亦朵仔细打量焦子阳,发觉她的脸红的不正常,问: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酒劲儿上来了?”
焦子阳照着镜子说:
“嘴馋,吃了几个腰果,我吃腰果过敏。”
肖亦朵关心道:
“你怎么不早说?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焦子阳拦住肖亦朵,解释说:
“不要紧吧,我以前也吃。
皮肤稍微红一点儿,过半个小时就消退了。”
肖亦朵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真的没事?”
焦子阳笑着说:
“真的,不骗你。”
肖亦朵摸了摸对方的脸,没有疙瘩,没有发烫,应该问题不大。
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
“行吧,咱们出去。
待会儿配合我,我怎么说,你就顺着话讲。
老狐狸再不是人,也不会怎么样你。”
焦子阳表情严肃,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是个流氓!
以后别有非分之想,不然姑奶奶削去你的子孙根!
焦子阳嚣张的幻想着,跟在肖亦朵屁股后面回到了包间。
四狗如肖亦朵所料,明面嘘寒问暖,实则试探起哄。
不想放过两个女孩,一个劲儿的劝酒。
焦子阳推辞几次不成,无奈喝了2杯。
可魏敬贤登鼻子上脸,抓起焦子阳的手吵着嚷着再喝一杯,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肖亦朵出面拦了一把,先干为敬,惹得魏敬贤不是很痛快。
但恬不知耻是他的座右铭,臭不要脸是他的明信片。
魏敬贤驱使四狗围攻肖亦朵,自己则摆起了架子,向焦子阳再度猛攻。
肖亦朵眼见这样下去不行,给焦子阳使了个眼色。
后者秒懂,捂着头喊疼,瞬间让热闹的包间归于平静。
肖亦朵突出重围,拍了拍焦子阳火红的小脸,夸张地询问怎么了。
焦子阳仿佛用尽了力气睁开眼,安慰魏敬贤说:
“魏总别担心,我喝迷糊了,误食了几口腰果。
我对这个东西过敏,应该是发作了。
已经让男朋友接我去医院了,他就在附近上班。
我挺得住,不会出人命的”
听到人命两个字,魏敬贤害怕了。
过敏厉害的的确会死人,他再没心没肺的折腾,后果难以控制,顿时没了阻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