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仙女感觉吃下去的美味都不香了,泰勒甚至憋出了一个饱嗝,卧槽,一股大蒜味。
小仙女赶紧捂住嘴,又捂住鼻子,到底是该捂住嘴还是捂住鼻子呢,不纠结——她闭嘴捂鼻子。
仙君大人面里放了那么多葱花香菜,她也怕自己牙齿上沾一点绿。
桌上还有一大碗蒜末,难怪泰勒口气那么冲,只不过妮妮忘了添加而已。
她想起仙君大人吃完面后,还往碗里倒了半碗开水,美滋滋地喝光。
于是妮妮默不作声地照着样子做了,她碗里的卤汁还剩一丁点,她往水里放了点葱花,嗯,美滋滋。
泰勒和费旦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忘了司徒狂野还有这一波操作。
废蛋看着自己碗里狗舔过的样子,泰勒的也差不多,他俩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目光瞧上了那盛面的大盘,再然后一起美滋滋。
这回终于饱了,也不用再剔牙了。
正无所事事的废蛋想着如何跟二位美女沟通沟通呢,妮妮就发话了。
“那个费旦,你再去买个锅,再烧锅开水准备一下。”
废蛋有点小懵圈,准备个啥?
“阿刁,死哪去了?拿只虎爪出来褪毛啦。”
不知躲在哪处的小貂极不乐意地吱了一声,有好吃的不叫自己,干活使唤起来就颐指气使,真是不当兽主。
“喔……喔喔!”
废蛋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小兴奋,再接再厉,接着搞一锅“酱猪蹄”。
回想起刚才那美味的干捞拌面,人都立马精神了几分,现在就好比后悔药摆在面前,给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
费旦痛并快乐着!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干,那只小貂不算人,轻车熟路,还特别有奔头。
……
昨夜一晚无梦的司徒狂野,这次睡着后噩梦连连。
刚刚昏昏欲睡的时候,医生的直觉告诉他,觉得有点嗜睡症的症状,躺床上后就呼呼陷入沉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微烫,特别是额头都烫手了。
睡熟中的他浑然未知,又仿佛半梦半醒,梦中他化作一只披着漆黑鳞甲的凶恶狻猊样,还留着哈喇子,脸上长长的肉须张扬飞舞,额头上是一根带着三槽的尖锐狰狞犄角,四蹄的利爪乌黑发亮,还闪耀着雷光……
它走到哪都毁天灭地,还有点控梦意识的司徒狂野,很是鄙视自己竟然会化成一只野兽,特么的还到处搞破坏,暗忖自己有那么缺德吗?
更离谱的是,看见一头四爪蜥蜴竟然还想骑上去,安辨雌雄?
结果一个不小心,那蜥蜴被他一摸就死,他也郁闷:我到底是想骑它还是要弄死它?
四处破坏的过程中,他看见了一只巨大的六尾貂,然后他愤怒地对其大吼,对面那家伙就被吼没了,灰飞烟灭。
……
司徒狂野有点意识到自己在做奇怪的梦,他不想再做了,想苏醒过来,可是有点鬼压床的感觉,无能为力!
外头接近傍晚了,峭壁上欣赏夕阳西落特别的美丽,妮妮和泰勒就坐在凉亭那里,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咱师父真能睡!妮妮,你说是不是神仙都这么能睡啊!”
“仙君大人终究是受过伤,或许他在屋里头疗伤吧!你我不便打搅。”
“之前,你说的那只无毛仙鹤奄奄一息,也不知仙君大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江面上泛舟,听到凄厉的鹤鸣,我家小貂就被从天而降的靴子砸中尾巴,另一只掉到水里,都被我捞了起来,现在还丢在船里呢。哦,后来小貂说那上面有仙君大人的气息,估计是他的吧!”
“难怪仙君一直光着脚丫子,你咋还不拿上来呢!”
妮妮有点扭捏起来,其实仙君大人有好些东西都在她这里,不是不给,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妮妮想起醉酒时的荒唐事,脸颊微红,暗暗娇嗔,真是醉酒误事啊!不能说不能说。
妮妮随便嗯了一声,然后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件黑色的东西,如果司徒狂野在这看见的话,一定会高兴得手舞足蹈。
正是他的那条破洞牛仔裤。
司徒狂野养这条牛仔裤一年多,被妮妮清洗过了,积攒一年多的原味已经荡然无存,算是白费心机了。
眼光独到的泰勒雨燕,发现裤子材质与众不同,搓揉了几下,还放到鼻尖闻了一闻,还好没了原味,要不然够她熏的了。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泰勒的脸有些发烫。
“这莫非也是仙君的?”
“嗯,裤子。”
“嘶!”
泰勒为之前自己的举动,羞愧得想找地缝钻进去,而妮妮也是忍住了没有嘲笑,但憋的很难受。
接着,妮妮就受到了泰勒的袭击,她软腰被咯吱了,前仰后合,然后两女就互相咯吱起来,莺莺燕燕!
……
深夜!后院,两女一男在火炉旁。
就在月亮余晖最盛的时候,忽然一团阴影朝小院这边笼罩过来,亭子里的小貂叽叽喳喳的尖叫起来!
妮妮和泰勒赶紧朝悬崖边亭子跑过来,原本废蛋也想过来凑热闹的,他被妮妮勒令坚守岗位,寸步不离那锅“酱猪蹄”。
废蛋恍然大悟,痛心疾首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此刻他在心里,把那蟊贼祖宗十八代又骂了个遍,也不知今天骂了几回了!
某个飞翔在空中的大人物,此刻终于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老在“惦记着”自己了。
正在崖边朝着江外张望的两女,此刻有些目瞪口呆——前方一座巨大的两层半阁楼,正朝着她俩飞快砸过来。
“啊!”
“啊!”
避无可避!
巨大阴影已经完全笼罩了两位美女,眼看着就要香消玉陨!连带亭子也被砸个稀巴烂!
是何方妖孽那么大胆?
泰勒雨燕想拽拉还在那呆呆凝望的妮妮,离开这被冲击之地,但她反而被妮妮拽住不给跑了!
妮妮还对泰勒露出邪魅的微笑,笑得泰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心想——完了,这呆妞吓傻了,完了,那“酱猪蹄”又失之交臂了,希望来生可以品尝一下……
泰勒闭上了眼睛,接受这样悲催的命运!
然后,她感觉两腿凉凉的,有风呼呼地往裙子里面灌,心想完了,来到地府里了,罡风吹得自己晕头转向。
她勇敢地睁开了眼睛,卧槽,正在高空自由落体……
她跟着司徒狂野这师父啥东西都没学到,口头禅到是学过来了。
泰勒确定自己没被砸死,也没受伤,难道是那冲击波把自己掀翻下悬崖了。
在下坠过程中,她竟然能控制自己的身型——头上脚下,然后感觉不对,立马头下脚上。
算是脱困了!她想到了刚才身边的妮妮,她在哪呢?莫非被砸扁在上面了?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咦!自己裙角边怎么挂着那只小貂?
崖上,亭子依旧立在原处,只是不见了妮妮的身影,也没有料想中的房屋破碎,四处狼藉的样子,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妮妮正和糟老头在一座两层半的阁楼顶上大眼瞪小眼。
“臭老头!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扔下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