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带到…神医那里,提我…大名就可以了。”
于是,大伙儿冒死把费旦赶紧抬到了狼翘崖神医院子外。
狼翘崖上,霞光万丈,天刚亮!
开门的是摇摇晃晃的阿刁,它用小爪子擦拭嘴巴,应该是刚才呕吐了,这家伙竟然还在醉酒着呢!
原本大门主管这活不是它干的,自从那只看门老母鸡被仙鹤弄瘸之后,这活就摊到它头上了。
阿刁要不是听见费旦两个字,它才不和这帮人客气呢。
它窜到担架上,看见了奄奄一息,被绷带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废蛋,酒醒一大半,担架就随着它一起飘进院门了。
废蛋他老爹想跟着进去,大门就关上了,只来得及说一句他伤口有毒,他们只能在门外着急等候!
……
喝了点小酒,依然精神十足的司徒狂野在房里消食——看书呢!
那亮晶晶的晶石能源灯,光亮调节随意,特么感觉比蓝星的灯都先进,还不用缴电费的。
这世界,没有乌云的夜晚,真的很亮!
之前,他还问妮妮要蜡烛,被妮妮当成傻子看,结果她被留在了某人房间,还以为要她侍寝呢!都差点使出撩阴腿了!
妮妮就成了人形读书机,念书给司徒狂野听,他在行使师父的特权。
此时,糟老头子就在隔壁厨房那里——偷听?绝无可能!
他在里面东找西找的,最后竟然找到了垃圾桶里边去了。
他还不嫌脏地在垃圾桶里边挑起了一点东西,那是司徒狂野给她们调制的万能蘸料。
在不远万里外悠哉回来的糟老头子,一回到自家大院,鼻子就猛抽抽。
一股特别的香味勾得他坐立难安,看来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一定是弄出了啥好东西,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外头吵吵嚷嚷的,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忽任他急,我自春风拂柳悠悠哉!
……
那阿刁没把废蛋拉到老头子这来,而是直接找上了司徒狂野。
司徒狂野一看,这躺在担架上的猪头人样有点眼熟。
卧槽,这不是吃饱下山回家的废蛋吗?
这个刚收的三弟子,是醉酒驾车还是给人家打成这样子?
莫非是那蟊贼吃不了好东西,在外行凶啊!
司徒狂野这发散思维也太不把那蟊贼当人看了!
虽然他和废蛋还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但看见这惨样,他还是很气愤的。
妮妮听了阿刁叽叽喳喳后,就对司徒狂野说他伤口有毒。
司徒狂野听了头都大,各种技术活自己都拿手,可是这里又没有验毒设备,又没有医疗器械的,玩不起啊!
他立马对废蛋身体的进行了进一步检查,情况不容乐观。
作为一名职业医生,他立即进入了状态,就连旁边的妮妮都觉得他气场完全变化了,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
他首先问妮妮有没有解毒的丹药,初来乍到,他领略过那些药丸子,活血化瘀的疗效确实好。
当糖吃都没问题,妮妮给的那一瓶,他都快当糖吃完了。
妮妮递了一瓶过来,司徒狂野没接,叫她直接把药丸子溶到少量开水中喂废蛋。
废蛋的各种外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输血。
他询问了阿刁问家属在哪里,但没等它回答,自己就往院门外跑去了。
跑出去时还不忘交代妮妮,准备好消毒干净的软管,还有空心针头,稍后准备输血。
正在插管喂药的妮妮一头雾水,她见识还是有点少了。
此时,睡眼惺忪的泰勒妮子揉着眼睛进来了,吃得太饱有点难受,睡不着。
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妮妮简单说了一下之后,泰勒仿佛熟门熟路,一点就通!
妖兽的血管可作空心软管,某些鱼刺或动物小骨头可以凝炼成空心针头,这些是丹药常识,大厅堂药柜就有。
想不到泰勒在这丹药方面是个高手。
泰勒虽然和废蛋有些小过节,但也不至于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她也不希望大家刚一起认了个师父,然后这三师弟就没了。
妮妮这时候才忽然想起,应该叫爷爷过来救治费旦才对啊!
然后她赶紧跑出门外边吼了一句:
“死、老、头、子!你还不快过来!”
她没见人回应,就挨间屋子找起来。
“哼!这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老头子没有出声回应,他就在隔壁厨房,急什么,有他在人死不了。
他只是看见司徒狂野在那游刃有余地奔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爷子就想瞧瞧这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来。
……
院子大门外,司徒狂野看见了五个活人,他们坐立难安。
“哪位是费旦的直系亲属?”
“我!我是他爹!”
一身劲装的大汉孔武有力的喊声震荡在四野。
“是亲爹吗?”
这问话,差点把那大汉噎死。
大汉艰难吞咽口水,咳嗽应了一句:“是!”
“那就是你了!我要给你放血!”
众来人一听,外界传闻果然不假,这地方处处透着邪乎。
费旦的老爸费劲也不含糊,放就放呗,只要能救他的儿子就行,他大义凛然地跟着司徒狂野进屋去了。
只是步伐有点萧瑟,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
不一会儿,屋里头一声惨叫传来,那是费劲的哀嚎声:
“啊!”
“啊啊!”
他老爸费劲发出了凄厉刺耳的杀猪声!声震四野。
在院门外头等候的费家几人,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声音都毛骨悚然起来。
世人诚不欺我,这里真的是阴森恐怖啊!众人心有戚戚焉!
“叫那么凄凉干什么?不就是晕针么!”
司徒狂野想不到这世界竟然还有人晕针的,废蛋的老爸费劲就是这种人。
好不容易摁住他老爸,搞了几千cc血出来,这家伙吓得手软脚软,不过好像血有点抽多了,人软点是正常的。
司徒狂野拿出手机测两者血型,对比了一下血型正好符合。
回过魂来之后的费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小小的针往血管里面扎进去,他从没感觉如此恐怖过,身体里有奇异的感觉游荡在他全身。
他风里来,雨里去,血雨腥风什么场面没见过,真是难以置信,竟然会怕那一根捅向自己血管的小小针。
还好这里没有熟人看见,颜面或许保住了吧?但这里的几个人……
唉,想不到晚节不保,刚才这家伙一定是耻笑自己了。
他有些不敢肯定地瞥了一眼司徒狂野——一脸的严肃,好人啊!
费劲的脸上红彤彤的,竟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司徒狂野又不是没见过晕针的,他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