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收拾好东西之后,又聚在一起,听我下一步的指示。
“没有了,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回房间,上床睡觉。按照之前的作息规律休息,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就打乱了自己的作息习惯。因为这种情况,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原因,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管它。我相信,它总不会一直这样的。”
说完我便率先回房间去了,可是我说的很轻松,但真躺在了床上,并没有做到像我说的那样,心无旁骛的睡大觉。
对于这种自然界的非自然现象我们人为根本干预不了,所以担心忧虑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尽管如此,我虽一直在做着心理建设,一直在宽慰着我自己,可是我仍旧在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等我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便是看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我赶紧抓起床旁的表来看时间。
一点半。
我看到钟表右下角“pm”的字样,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
下午一点半。
我出去看了看,这个天色倒是与此时的时间对的上。
“船长,您醒了?”欧格斯特站在甲板上,他正拿着望远镜观看远方,看到我出来后,大声跟我打着招呼。
“嗯,休息的好吗?”
“感觉像是在倒时差一样,睡的不是很好。”他摇着头,又咒骂着,“这是什么该死的天啊,莫名其妙的。”
“等等吧,也许下午就好了。”我安慰着他,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没有把握。
下午我就发现,刚刚安慰欧格斯特的话,真的只是安慰而已。因为阳光依旧在正空,好像天上的时间停止了一样。
我们忐忑不安的等到晚饭时间,大家都坐在甲板上的阴凉处,有所期待的盼望着夜幕的降临。
只是我心里清楚明白着,今天这天依旧不会有黑夜。因为这个时间,太阳还停留在天空的正当中,这样的天色如何有黑夜的兆头呢?
“船长,您看……”克拉伦斯抬手指着天上的太阳,小声说道。
“我估计着……”我没有说完,但对着克拉伦斯摇摇头。
“我们还真的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船长,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极昼,又称为午夜太阳,是地球两极地区特有的自然现象。在南极洲的高纬度地区,没有一天24小时的昼夜更替,但这种情况都是发生在北极圈以北和南极圈以南的地方。在我们这种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极昼的情况。”
“不可能出现的情况?那现在出现了,说明了什么啊?不会是……”蛐蛐精捂着嘴巴,“不会是,上帝要惩罚我们吧?”
“你不是经常对上帝做祈祷吗?上一次你还说是你祈祷后,上帝才派来了大鲸鱼来救了你。这一次,怎么又说上帝来惩罚你了?”安德烈嘲讽道。
“对对对,还有,还有船长的朋友上次救下我们后,你也说是上帝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派人来救大家的……”康拉德指着蛐蛐精。
蛐蛐精尴尬的捂着嘴巴,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肯定是有人做了坏事,上帝来惩罚他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我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
我不想理他,若用上帝来衡量我们这一路遭遇的磨难,经历的艰辛,那我们这些人真的就该死吗?很多次的生机都是我们自己寻找到的,若只指望着上帝来救我们,那我们这些人早就死光光了!
“大家吃过饭后,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我建议大家没事的话可以早些回房休息,因为一直被太阳照射有可能会得皮肤癌……”
“啊?”蛐蛐精吓得脸色都变了,第一个跑进房间里,不再出来了。
其余人也都慢慢的走了回去,毕竟大家知道我们船上的医疗条件,若真的得了皮肤癌,先不说在这里无法治疗。若回去后发作,挣些钱,得了不治之症,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
只晒个几天其实是不会得皮肤癌的,至少现在不会。我故意说的严重些,是怕他们整日在甲板躺着,频繁给身体补充水分,严重浪费淡水资源。
十几天过去了,太阳依旧顽强的挂在天空上。
原来我一周给花草浇一次水,后来便是两三天浇一次,现在恨不得一天浇一次。尽管如此,花草的叶子还是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