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国礼祭祀,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太子自己也是如此认为。
祭祀礼节,大多也都是太子部臣,这些都是孙权默许的。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今我东吴定能安好。”
众人前呼后拥,毕竟是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东吴之主(不出意外的话)。
这祭祀之地搞得乌烟瘴气,毫无祭祀之样。
“太子……”
“太子!”是何人?乃是太子妃之叔张休。
“叔父!”太子也不避嫌。
“太子。”张休恭恭敬敬。
“你们去忙吧!祭祀之事还有劳各位多多操心。”
众人见此情况也就各忙各的了:“是,太子。”
“叔父!”太子热情:“说陛下赐叔父列将军?”
张休点点头拱手:“仪仗太子!”
“叔父请。”太子请张休入座。
张休顺势坐了下来:“多谢太子。”
“太子殿下多多辛苦,这祭祀之事,往来都是陛下亲自来做。”张休言:“一脉相传,也是往后陛下来做。”
“事还未定,不过是陛下以我办事稳妥,故而邀我。”太子端着茶:“叔父请。”
“太子请!”
“太子今晚留宿此地?”张休问。
“是啊,叔父,祭祀三日皆在此地。”
“离城中太远,不可回去与亲族团聚,也是遗憾。”张休也品了一口茶:“太子今夜也准备在此地?”
太子点点头:“方才说了,这三日,都得在此地。”太子语气当中还是颇有不舒服的,毕竟,这里待着不自在,吃食也都冷食,更别说美酒了。
张休问了句:“太子习惯?”
太子下意识回了句:“那哪能习惯呢。”
张休紧接着就说:“老夫好像在这边有座府邸,可以接太子妃来与太子同住,不知是否欠妥?”
太子当然知道欠妥咯:“不可不可,祭祀乃是大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张休却说:“先辈们也要休息,神灵们也不能面面俱到,晚上休息休息,白天再去不就好了。”
“太子!”张休表示:“臣还要亲自道谢呢!太子莫要拒绝了,若是有什么事儿,太子就说乃是我所言。”
太子本就不愿意拒绝,谁希望晚上呆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不好拒绝咋办呢?
答应了呗:“那叔父,说好了,白天一定要叫我起床。”
张休练声应答带着太子走了出去:“哎!肯定会叫太子殿下起床的,臣有几个脑袋砍?”
太子起身随着张休一步一句奉承离开了这宗庙之地,张休那叫一个奉承。
“看到了吧?嗯?岑大人。”
“长公主啊……这太子所做之事我会一一禀告,况这宗庙祭祀之事,陛下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说话已经偏向了太子。
孙鲁班一说一个不答应:“你要这个态度,那我可要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
岑宸这种人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长公主,若是太子殿下只是去拜访拜访自己家的长辈,也无可厚非啊。”
说话不说绝,两边不得罪:“长公主没有其他罪证的话,老奴也不好多说。”岑宸这一套操作下来搞得孙鲁班想骂骂不了。
老东西的手段就是这么高明。
“好,你最好盯着。”孙鲁班恶狠狠。
岑宸陪着笑:“遵长公主之意。”
孙鲁班心狠手辣:“老东西,你那个儿子……你自己明白。”
岑宸慌了,这事儿不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为什么……孙鲁班也能知道?
“告诉你……回去怎么跟我父亲说,取决于你,你知道我的狠。”孙鲁班近乎威胁:“今天太子不在宗庙,回去淫乱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岑宸拱手:“明白了,长公主……”
孙鲁班也算是料到了:“引父亲的密探去张休家附近,至于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你也明白。”
第一次被威胁,还是被一个女人威胁……软肋还是被人死死抓住了,估计还是孙权透露的。
“长公主……”岑宸还是不太愿意的:“您……当真如此?如此对您有什么好处?”
孙鲁班只嘲讽:“我以为岑大人当真是无懈可击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我三言两语说垮了呢?嗯?”
岑宸还能说什么呢:“仅此……一次……”
孙鲁班略带嘲讽:“一次?哈哈哈!除非你敢去死,否则……噢?不对?”
恶狠狠威胁:“除非你带着你全家去死!否则……就不可能会只有一次。”
“您太过分了……”岑宸咬着牙:“咄咄逼人了……长公主殿下。”
孙鲁班有恃无恐:“咄咄逼人?你敢不按照我说的做么?”
岑宸不敢:“一切都依照长公主的意思……”
孙鲁班跟摸狗一样:“这才是我东吴的好奴仆。”
一声尖锐的笑声让岑宸叹息:“长公主……”
“长公主!此乃您所托之事。”
一封又一封密信,都是太子党的书信,甚至还有太子亲笔:“这些都是孙和勾结臣子意图谋反的证据。”
孙鲁班还说:“还有,他今天去太子妃处为了什么?”
岑宸回答:“暗谋大事……”眼中无了光泽。
孙鲁班微微一笑:“乖,当好我的奴仆,以后还是有好日子。”
随着孙鲁班转身离去,岑宸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