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池……”
苍寒虽然不知道圣池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毒,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摸了摸芯儿的小脑袋,一堆来自四周那些侍从以及扶摇界修士的负面情绪蹭蹭蹭的往上冒。
如果眼睛能杀人,他便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
不过越是这样,苍寒反而有点小小的成就感。
让整个扶摇界修士都需要仰望的无上至尊,多少男修的梦中情人,连正视都不能维持太久的仙女,就这么被他随意触碰着,毫无顾忌。
“那可是紫霄宫宫主啊,可是扶摇界女帝啊,就这么被一而再摸头?”
“就算此子极为逆天,可也不应该这么…这么对待我的…我的女帝大人……”
有出身高贵的大势力嫡系少主,脸色带着浓浓的爱慕,痛心疾首。
“啊啊啊啊,他们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女帝是我的,女帝大人只属于我。”又一个痴情满满的锦衣少年捶胸顿足,伤心欲绝。
“女帝是你们的?几个小王八蛋也不怕闪了舌头,被灭了九族。”
一声呵斥,来自一位年长的男子,目中尽是鄙夷。
“就你们这些货色,做女帝的男宠都没有资格。”
相比这些人的大呼小叫,禹千秋的心,死寂一片。
他的绝望,绝望到就算迈入百条大圆满也毫无希望!
倒不是说百条大圆满不值一提,而是他和苍寒已经差了千山万水。
等到自己成长起来,对方或许早已飞升仙界了。
这还是往好的方面想,倘若苍寒想针对他……
那他就是第二个齐王。
这扶摇界,这偌大的扶摇界,最初一直是他梦想的海洋,是他打算倾尽一切征服的对象。
但现在,这渐渐成了他的噩梦,成了他的坟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苍寒此人,貌似对于小事不太记仇……
但愿如此吧。
…………
苍寒听不见,但他从那些目光里看的出来,自己估计已经被这些人腹诽了无数遍了。
万众瞩目,不过如此。
“对了芯儿,替我转告一句话。”他看着齐王和那红粉道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离开后,淡淡开口。
“什么呀?”
“告诉天下人,告诉整个扶摇界,谁都别杀齐王,否则就是与我为敌!”
这番话极为狂妄,但苍寒有狂妄的资本,作为能引动九重阴雷的修士,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
便是不与紫霄宫有联系,他的未来,也无比的璀璨!
芯儿点了点头,此刻面向扶摇界方向,抬手捻动,有紫光沸腾,随即咻咻咻的冲入天际。
卷动云层,轰轰轰之中,凝聚出一段遮蔽天穹的字,稍有改动。
“谁杀齐王,就是与她紫霄宫为敌!!”
瞬间,更有滚滚天音扩散八方,天地轰鸣。
刚撕裂虚无逃回齐国的齐王,抬头望天,悲凉再添三分,恨不得举剑自刎。
但死亡,真的这么容易么?真的这么甘心么?
不,他是堂堂的穿越者,他是亿万无一的主角命!
就这么含恨死去,他不服!
…………
“少爷,我们回紫霄宫吧。”芯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带苍寒去自己的家看看。
不,现在紫霄宫,也是少爷的家。
“不急。”
苍寒挑了挑眉毛,眼角含笑,对师尊,对师妹,对掌门,对长老们和弟子,都一一抱拳欠身。
“山门于我的视死如归,苍某铭记于心。”
“还有你们,无论如何,这份恩情,苍某斗记下了。”
他转而看向慕容血和花恋香一众人,一一道谢。
“这…我…苍兄抬举了……”
慕容血情不自禁的有些结巴,其实他想救苍寒,并不完全是想要苍寒死于他手中的偏执。
还有一点,那就是当年苍寒本可以杀他,却反而顺水推舟,给他台阶下。
他一直不想承认苍寒的大度胸怀,但现今,不得不服。
苍寒的为人,远胜于他,在这动辄生死的修仙界里,拥有着高深的修为和绝艳的天赋,还能这么平易近人,着实罕见。
“恩情,切,老子可不是来白救你的……”
花恋香可不买苍寒的账,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俗称偏执狂。
看中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底。
无论成败,无论对错,无论后果!
当年喜欢一位女修,惊若天人,便用尽一切手段去追,为了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最终,便是知道对方是王室公主,同样义无反顾的强上。
结果嘛,作为红莲道门的唯一仙苗,也就被面壁思过三年而已。
说白了,就是禁足三年。
毕竟那位公主,也自那一※夜*宵过后,也芳心暗许。虽然人丑,但人家三舌好啊。
不过花恋香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使得那位公主反而成了泪人,天天以泪洗面。
对他来说,得不到的东西,他拼了命也要拿下。
但在得到之后,又很快会厌弃,这并非他喜欢,相反,很苦恼。
他试图改变,却发现这是天生的,唯独一个办法。
那就是寻找更具吸引力的目标,一个可以让他为之不断奋斗的庞大目标。
并且,在独自占有后,还能让他感到其乐无穷的收获,方能真正的化解喜新厌旧的癖好。
而苍寒,从十年前,到十年后的今天,赫然是一步一步接近他心中的最为完美的目标!
过去虽然很想得到这苍寒,也不过是局限在楚国内。
再后面,也就三国独步,但和禹千秋分高下依旧有颇大的争议。
可现在,不一样了,对方仅仅只是一个百条大圆满,就远远超越了禹千秋。
再加上引动九重阴雷,晋升千仞,更有了紫霄宫作为靠山。
确切的说,苍寒是这扶摇界之主也不为过,毕竟紫霄宫宫主都对他言听计从……
言辞或许有些夸大,但意思无非就是苍寒几乎是一步登天。对他来说,想要把对方炼成傀儡的难度也固然高到大抵不可能的程度。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可以倾尽一生的挑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