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陆川每天东城区和北城区来回跑在韩家也认识了一些人,尤其是与张思墨张楚仁关系愈发要好。
尤其是张思墨,是个自来熟兼话痨,每次见到他都要头疼一番。好在在韩家张思墨还是比较收敛的,毕竟是家里死了人,还是要严肃一些的。
陆川在韩家抄经书时有幸见了韩家老爷一面,韩老爷。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不过见其面色红润没有半点伤心的神色,反而有些开心想来是个怕老婆的。
而且听一些小道的消息说,等办完了正妻的法事,下个月韩老爷就要纳妾了,陆川不禁感叹道真是老牛吃嫩草啊!如今他连女孩的手都还没牵过呢,这老头都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情人,又有多少小妾。
这几日陆川在韩家抄经书,抄完之后会有小沙弥,统一收走交给法师而下午陆川则可回北城区。
这日陆川照常抄写完经书,吃完韩家准备的饭菜,韩家则是以斋戒为由只给他们准备了素菜,不知道这是法师的意思还是韩家主的意思,不过也不错了,两菜一汤。
陆川准备回北城区时却是被张思墨拦下了陆夫子,哪里去?
陆川一愣没反应过来。
张思墨却是一脸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小秘密似的继续说道,路夫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陆~夫~子!
好吧,原来是前两天张思墨与张楚仁去了北城区找陆川,但陆川那天刚好出去跑步了,就有这么完美的错开了。
自从陆川决定接下夫子这个任务之后,就坚持每天跑步一小时,以求能增加一些耐力,等到韩家的事完事便去八方刀武馆练一些拳脚功夫!
至于他们两人,只知道陆川住在南角巷,却不知道具体位置。
所以在南角巷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不要紧,没想到这陆川在南角巷还挺有名,还有一个陆夫子的外号。
张楚仁倒是没什么,但是张思默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哈哈哈,陆兄晚上教徒弟也带上我呗,我也想见识见识陆兄讲的故事到底有多有趣?
竟能引的这么多孩童准时来你这,听故事。
陆川连忙摆手不敢称夫子,不过是一些邻居的戏称罢了,故事也是胡编乱造何必去听?
哎呀陆夫子不要这么小气嘛~
打住打住,算是怕了你了。
张楚仁连连告罪,张思墨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行了楚仁,陆兄可没你想的那么小气是吧路夫子!
当即三人同行向陆川家中走去,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停下,二位兄台要不要尝尝张伯的糖葫芦,我经常在这买,很好吃的。
张伯也是笑着说到是啊,很好吃的,尝尝吧,酸酸甜甜的。
不必了,未等张楚仁把话说完,张思墨抢先说到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没吃过糖葫芦了。
张楚人苦笑着摇摇头。
陆川则是笑道张伯拿四串,陆川拿出四枚铜板递给张伯,张伯摆了摆手,笑道拿去吃吧,给什么钱啊?
陆川摇了摇头,把铜钱硬塞到张伯手中,便与张思墨,张楚仁离开了。
倒不是这张伯和陆川关系有多么要好,只是张伯有自己的小心思,除了陆川这几日每天都从这里买一串糖葫芦以外,他见张思墨与张楚仁气度不凡,穿着华丽,显然不是北城区的人,想来也是那陆川的贵客,若是能让陆川在他们二人面前长一点脸面,说不定陆川还能念他个好。
他和陆川之前闲聊时是知道他的情况的,之前在书肆工作,如今更是在韩家里抄经书,手里有些闲钱更是个有学问的。
如今更是与两名看着便是不凡的人走在一起张伯越发肯定了他的想法。
张伯手里攥着陆川硬塞过来的四个铜板捋着胡子,心里想到老头子我呀越来越聪明了!
旁边的路人见这老头,呵呵呵的傻笑以为这老头得了什么癫病,都是下意识的远离了他一点。
老头笑了一会儿,掂掂手里的四枚铜板,乐呵呵的揣进了怀里糖葫芦也不卖了,扛着草靶子向酒馆走去(草靶子就是扎冰糖葫芦起固定作用的,一般是用稻草或麦秸做成,将稻草或麦秸捆在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