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红打过招呼后，他启程往黑山城赶。
进入悦来酒馆中，连老板都很惊诧他还会来。
毕竟距离上一次说书已经过去两个月。
同时酒馆老板也在心中暗道好险。
因为发现请人说书能在饭点以外的时间增加人气，所以他一直没把卫渐的说书点撤下，反而请了个专门的说书先生，找来一些话本小说让那说书先生讲。
否则的话……说书点被撤去，今天又碰上卫渐来，他怕是要被狠狠的责罚。
擦擦额头的冷汗，酒馆老板换上谄媚的笑容道：
“仙长您终于来了！”
“有几位客人可是十分想念你说的故事呢！”
老板拍马屁道。
他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假的。
毕竟拥有《传音术》和《迷雾术》，卫渐讲的故事肯定比凡人说书先生更引人入胜。
卫渐摆摆手，示意老板别多说废话，随后问道：“等下我要开讲，你这边没问题吧？”
酒馆老板积极回应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切都为仙长准备好咯，桌椅都擦干净了，您之前用的惊堂木还有折扇也从锦盒里拿出来了！”
“嗯！”卫渐满意地点点头，坐到东北角的桌子后面。
这是他特意选的位置，临街临窗。
说书的时候可以顺便收割街道上路人的【情绪值】。
不一会儿就到饭点。
“啪！”
惊堂木拍响，卫渐接着之前未讲完的故事继续说下去，也不管在座的武者还记不记得剧情。
开讲三分钟后，他精神一震，熟悉的感觉来了！
酒馆里的武者们情绪波动明显变得剧烈。
青铜镜的【头脑风暴】被触发，大量的【情绪值】正涌来。
这下卫渐心中有底了。
青铜镜的【头脑风暴】能力果然是有冷却时长的，每个月只能发动一次。
正在他暗自高兴弄明白【头脑风暴】发动的规律时。
突然有武者离开座位，跪到屏风前面。
“求仙长助小人一臂之力，赐予一枚先天丹，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卫渐不发一言，放出灵力威压，直接把那名武者震晕，威慑其他蠢蠢欲动的人。
先天丹是辅助武者突破先天境界的一种丹药，为一阶下品。虽然同为一阶下品，却比凝气丹难炼许多。
大概价值十多枚下品灵石，是一阶下品丹药中比较贵的那种。
这些武者要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要凑够十几枚下品灵石，那是相当不容易。
所以今天在听完他讲故事，情绪激动下，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想让他做冤大头。
娘的，一个气血已经开始衰败的武者求赐先天丹，多半是想奋力做最后一搏。
搏成功便成为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搏失败……以这位武者现在的身体状况，搏失败基本上也就玩完，命都没。
更何况武者想要突破先天，本来就是极小概率的事，卫渐不可能投资这种一看就没有任何潜力成功的人，让自己的灵石白白打水漂。
当然，如果发现在场众人中有人有希望突破先天境界的话，他倒也不介意送一枚先天丹做投资。
隔着薄纱屏风，到处是孔隙，卫渐眼力超绝，其实可以看见屏风另一边武者们的神色样貌。
他心中一动，也许某天还真需要用上其中一些人。
所以开口道：
“你们既然来此听我说书，也算是有缘人！”
“别说我不近人情，不给你们机会！”
“想要从我这拿到先天丹，也不是不可以！”
“首先，你得表现出一定的潜力。”
“其次，要有做牛做马，成为奴仆，失去自由的准备。”
“这两点，不需要你们同时具备，只需要具备其中一点，就有希望从我这获得先天丹！”
有潜力的人，得到先天丹突破成功后，自然可以连本带利的把灵石还回来，并且还欠他一个大人情。
没潜力，愿意做牛做马当奴仆的就更好安排了。
卫渐早就想找几个奴仆帮他种田，这些没潜力的武者，只需要给他工作一定年限，他倒不介意赐下先天丹，给对方一个冲击先天境界的机会。当然了，这类武者就算突破成功卫渐也不可能放他们自由的，因为他们工作的地方是清灵洞天！
他们只要签下卖身契，后半辈子都得待在清灵洞天中，死了也照样要埋在里面不能魂归故里。
“我愿意成为仙长的家奴！”
卫渐话音刚落，就有人主动跳出来，想要做奴仆。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接二连三，又跳出几个想跟卫渐混的人。
不过卫渐虽然缺几个奴仆帮他照料清灵洞天里的灵植，也不是谁都愿意收的。
具体如何，他现在其实也还没想好，所以暂时推脱道：“我先前只是说你们有机会而已！并不代表谁来投效都要收！”
“以后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有一个获得先天丹的名额。符合我说的两个条件中的任意一条，你们都可以来竞争这个名额。我会优中选优，选中一人赐下先天丹！”
定下规则和基调，围观的武者心思各异，但没有继续烦卫渐。
因为现在惹得卫渐不喜，之后也就失去获得先天丹的机会。
“我先走了！”
完成说书任务，收割到需要的大量【情绪值】，卫渐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武者们大眼瞪小眼，所以便准备离去。
离去之前，他再次强调到：
“记住，我说的失去自由是真的失去自由，成为我的家奴，很可能你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乡，见不到亲人，一直为我工作到死！”
“这不是玩笑，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一旦签订契约，就无法反悔了！”
卫渐最后这段警告把不少人吓得冷静下来。
永远无自由，见不到其他人，让一些武者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魔修。
有些人甚至怀疑卫渐是要把人骗去荒郊野岭杀掉吸血吃肉。
不过这样想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觉得成为卫渐的奴仆后，可能会带到某个山清水秀的偏僻地方种田。
因为大多数武者选择成为修士的奴仆后，最后的下场都是这样，为修士种田。
卫家的灵植园那边，其实也是有修士雇佣武者帮忙管理灵田的。
卫渐能在悦来酒馆这个地方像半个主人一样拥有那么大的权限，多半跟脚是干净的。